第一次入宫,就敢这么对太子,他多年来第一次遇见过。“太子殿下,臣的夫人粗鲁不堪,还望殿下恕罪!”
“粗鲁不堪?这可是形容当年惊艳才绝的渊都才女王嫣然?”
乔炎武一怔,有些恍惚,他竟然忘记了,他的夫人曾经是享誉渊都的才女。“宁远侯,今日之事本宫可以不计较,但是,本宫要你替本宫做一件事情。”
“太子殿下请说,臣定当赴滔倒火,在所不辞!”
“本宫怀疑那天的刺客就藏在你夫人乘坐的马车上。”
乔炎武脸色一惊,赶紧跪在地上,“太子殿下,臣对您忠心耿耿,绝无二心!”
“宁远侯,你起来吧,本宫没有说你对本宫不忠心,本宫想说的是,那人利用了顾青寒对你夫人的尊敬,所以没有细细检查马车,这才逃脱了。”
“殿下的意思是,那人早就预料到了,殿下遇刺,大理寺会派出巡捕顾青寒,然后臣的夫人乘坐马车,刺客躲在臣夫人的马车上,顾青寒见是恩师的家人,没有细细的检查马车,以至于刺客逃跑?”
太子殿下点头,“就是如此,宁远侯你可知道,那一日你夫人为何要出门?”
乔炎武心中一惊,面上并无其他表情,“回殿下,您也是知道的,臣之前一直在镇守边关,即便是回来再府中也是屈指可数,臣的母亲速来溺爱犬子,如此一来,臣的犬子染成了好赌,输的银子没有万两也有几千两了。臣的夫人那日是去给桂兰坊送赌债。”
“是吗?可是本宫派人查过,那一日桂兰坊并未与你家夫人商讨赌债之事,因为它的主人那一日并不在。”
乔炎武脸色一怔,“太子殿下,臣绝对没有说谎,臣……”太子打断了他的话,“本宫相信你没有说谎,自然也相信你的夫人,可是桂兰坊,本宫不相信。”
“太子殿下的意思是,桂兰坊不简单?”
太子殿下点头,“本宫派人查过桂兰坊,它的背后之人,到现在本宫都不知道,只能说桂兰坊和行刺之人有一些关系,只是不知道它是老六的,还是老七的。”
“太子殿下如果信得过臣,不如让臣去试探一番。”
“宁远侯,此事交给你,本宫甚是放心,当然本宫也会对你有所赏赐,雪姨娘的事情,本宫会让你满意的。”
太子殿下之后说的话,乔炎武都没有在听进去,所有的心思都在王嫣然的身上。难道,她背着他,做了什么事情?走出东宫,雪姨娘看到他,泪眼婆娑,“侯爷,您受苦了!”
乔炎武看着梨花带雨的雪姨娘,不知为何从前总是喜欢她这般娇滴滴的模样,如今却有些觉得厌烦,其实今日王嫣然那副不卑不吭,据理力争的样子也很吸引他。更何况,当年渊都那个惊艳才绝的才女可是她。他都忘记了。看着从东宫出来对她就爱理不理的乔炎武,她的心中说不出来的恨意。都是王嫣然这个贱人,让侯爷受伤不说,还让太子殿下对侯爷有了猜忌。“侯爷,太子殿下对您……”“雪儿,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更好。”
雪姨娘赶紧道:“妾身知道的,妾身是心疼侯爷的。”
“本侯没事。”
乔炎武回答。雪姨娘识趣的不在多说什么,她深知这会儿侯爷的心情一定不太好,她还是不要去触怒侯爷了。回到候府,乔炎武直奔书房,雪姨娘望着那道背影,咬了咬牙。王嫣然从皇宫里回来,倒头就睡,醒来天色已经渐暗,看到她醒来,宁灵松了一口气,而后神色又紧张起来,“夫人,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。”
她知道木书雪回来一定添油加醋的去和老夫人说在东宫的事情,老夫人找她,也在她的意料之中。来到红宝堂,木书雪正在里面,乔老夫人看到她,脸色一沉,“王嫣然,你可知错?”
“儿媳知错!”
她没有辩驳,直接承认了错误。“老夫人,您看夫人都已经承认了,妾身今天才认清夫人竟然那么大的胆子,竟然敢和太子殿对抗,妾身看夫人是见不得候府好吧?”
雪姨娘趁此机会落井下石。乔老夫人看着她,冷道:“嫣然,你让老身很失望,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错误,那么去祠堂里闭门思过吧!红灵带夫人去祠堂受罚。”
红灵走了过来,朝着她福了福身,“夫人,请!”
王嫣然福了福身,“儿媳有负老夫人的期望,但老夫人也不应该只听雪姨娘的一面之词,是不是也应该听一听儿媳的说法?”
乔老夫人闻言,良久道:“你说!”
雪姨娘有些慌了神,“老夫人,您是信不过妾身说的?不相信可以去找侯爷问清楚,侯爷……”“放肆,老身如何做还用你来指手画脚?”
老夫人冷冷呵斥雪姨娘。雪姨娘咬了咬下唇,“那老夫人可不要被夫人的说辞影响。”
老夫人冷笑,“老身虽然年纪大了,但是还没有老到糊涂。”
雪姨娘不在说话,因为她唯恐说多错多。“你说。”
老夫人看着王嫣然开口道。王嫣然点头,回答,“今天一早,雪姨娘要跟儿媳和侯爷一同前往东宫参加太子妃举办的花宴,儿媳拒绝了,老夫人应该知道当今天子对于宠妾灭妻之人格外的痛恨,但是,侯爷说,太子殿下允许雪姨娘参加!其后,太子侧妃来了,与儿媳有了口舌之争,太子殿下听闻,说儿媳牙尖嘴利,妄自议论太子殿下,是死罪,儿媳据理力争,太子殿下要惩罚儿媳,儿媳一怒之下说出太子宠妾灭妻的话。”
“老夫人,您也听到了,贵人的事情哪里是我们能管得了的?夫人这可是得罪了东宫,得罪了储君!”
老夫人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嫣然,良久才道:“无论你是都有理,都不应该顶撞太子殿下,老身罚你去祠堂闭门思过三天,你可有异议?”
“儿媳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