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,而且臣妇肯定那日,臣妇乘坐的马车是有人的。”
太子殿下一怔,“你确定?”
“确定,臣妇到了桂兰坊,管事的说主子不在,明明是他们找臣妇的,等臣妇到了却又说不在,这很难不让人怀疑。”
“若只是这样,不足为奇。”
“是,还有,臣妇离开,桂兰坊没有在派马车送臣妇回去,臣妇下意识回头,看到臣妇乘坐的马车左轮上有血迹。”
太子殿下蹙眉,有血迹顾青寒和他说过,“本宫派人查过,那血迹是无意中被卷入轮底的喜鹊。”
“可是臣妇觉得不是喜鹊的血,那么久了随意找个替代品也不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你说的也对,还有吗?这一点难以说服本宫。”
王嫣然点头,“就这一点头绪,臣妇不敢和太子殿下做交易。”
“说!”
“之前,宁远侯因为世子在桂兰坊豪赌,被侯爷狠狠地揍了一顿,当时砸坏了桂兰坊许多东西,后来桂兰坊上府里要银子赔偿,不知道太子殿下对这个可有耳闻?”
太子殿下点头,“有所耳闻,据说赔了一千两的银子。”
“其中被砸的有一个玉石桌,臣妇记得只有南国盛产玉石,这等价值连城之物,定然不是普通人拥有的。”
太子殿下目光一顿,王嫣然看到他的眸光里迸发出一丝狠厉的光芒。“太子殿下这个线索可以吗?”
太子殿下转过头来,看着她,“还有吗?”
“臣妇见过桂兰坊背后之人,秦将军之女秦三娘与他似乎认识。”
太子殿下忽然大笑,看着她,眸光多了一丝欣赏,“王嫣然,本宫没有想到你一介妇人,竟然观察入微,好,本宫就与你做了这个交易。”
“太子殿下,臣妇没有偷情,还请太子殿下做主还臣妇清白。”
“好,本宫答应你!”
“臣妇现在算不算是清白之身?”
“现在还不算,待本宫查清楚一切事情,自然会派人送你回府,现在你先在东宫里住下,来人送夫人去太子妃那里……”“谢太子殿下!”
太子不放她离开,也在她的意料之中,毕竟,太子还要确认她说的是否是事实。待王嫣然离开,太子殿下叫来了顾青寒,将他听到的线索和疑问说给了顾青寒。顾青寒听闻心中大惊,他没有想到的是王嫣然竟然知道这么多的线索,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告诉过他?难道是不信任他吗?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酸楚。“顾青寒,本宫将此事交由你去办!”
“臣领命!”
顾青寒垂眸答应下来。“还有宁远侯府的那个案子也尽快查找真相!”
顾青寒一怔,随后赶紧道:“是,臣遵命!”
桂兰坊“主子,桂兰坊可能暴露了!”
渊一在银色面具男子身后低声道。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望着远处,勾起一抹冷笑,没有想到那个女人观察入微,在最重要的时候将了他一局,这算不算自讨苦吃?见自家主子没有接下来的吩咐,忍不住问,“那属下查出来的事关木怀英的事情……”“交给顾青寒,他会帮她洗刷冤屈,还她清白。”
“主子赶紧走吧,不然一会儿大理寺就来人了。”
“走吧,留点线索给他们!”
渊一蹙眉,却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。木府“老爷,不好了,不好了……”木怀英将手中的信件放进火盆里,抬眼看着来人,冷道:“有事?”
“大理寺来人了。”
木怀英瘫坐在那里,神色有些疲惫,“该来的总会来的。”
不多时,顾青寒一脚踢开门,看到火盆里正在燃烧的信件,一脚踹翻火盆,及时补救还未来得及烧毁的信件!信件刚好是他写信威胁张秀才,让张秀才诬陷宁远侯夫人。他将信件收好,看着木怀英冷道:“证据确凿,来人将犯人带回大理寺。”
木怀英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,他知道他完了。正六品的大理寺大理正,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。他陷害宁远侯夫人的事情也浮出水面,原来曾经他求娶过还在闺中的宁远侯夫人,被宁远侯夫人羞辱过,怀恨在心,想要报复。至于张秀才,他的娘子被木怀英霸占,张秀才诉求无门,只能以身试险,要与木怀英同归于尽,木怀英相中张秀才的决绝,用张秀才的娘子威胁他,替自己办事,却诬陷宁远侯夫人。顾青寒知道,张秀才想要进去宁远侯府,必定有内应或是同伙,就在他要继续审问下去的时候,木怀英咬舌自尽。顾青寒发怒,细查了之下,才知道木怀英入狱之后,有人拖狱卒转交给木怀英一封信,看完信,木怀英坐了一夜,子时咬舌自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