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是谁派你过来的?”
宁远侯上前逼近霓裳。霓裳后退了一步,对于这个曾经战功赫赫的战神宁远侯,她还是有敬畏之心。忽然,她转身朝着窗户跑过去,推开窗户大喊,“救命,宁远侯要……”话未来说完,她看到窗户下面空无一人。“你以为本侯前来会毫无准备?”
霓裳浑身一颤,转过身,看到的是宁远侯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,冷道:“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。”
霓裳腿一软,若不是抓到了窗框让她勉强的站在那里,她会瘫软在地上。“说,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?”
宁远侯冷冷的问。“侯爷,您在说什么?奴家听不懂!”
霓裳迎着笑脸装作听不懂。宁远侯冷笑,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缓缓的用力。“奴……奴家真的不知道……”霓裳用力才说出这句话。“本侯杀你就跟踩死个虫子,你确定要为背后那个人丢了自己的性命?”
“侯……侯爷,没有人指使奴家,没……没有……”宁远侯眸光一寒,甩开她,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,只听到宁远侯吩咐门外的人,“叫他们进来!”
门被打开,大约有好几名看起来好大威猛的士兵走了进来,“侯爷,您找小的?”
宁远侯朝着门外走去,走到门口停下来,问,“还不说吗?”
霓裳攥紧袖子里的手,面上无辜,“侯爷,您让奴家说什么?奴家不知道……”宁远侯冷笑,“不知悔改,里面的女人交给你们了,好好照顾。”
“你……你们要做什么?放开我……”很快房间里传出来凄惨的声音。宁远侯走出来,长宁走了过来,低声道:“侯爷,世子要见您!”
“不见……”话未落下来,已经有一道人影冲了过来,“霓裳,是不是在里面?你把霓裳怎么了?把霓裳还给我……”宁远侯一脚踹倒乔云山,一脸怒容,“放肆……”这时,房间里传出来凄惨的叫声,乔云山浑身一颤,“是……是霓裳的声音,你把你霓裳怎么了?”
“这是你与本侯说话的态度?”
宁远侯冷冷的问。乔云山抬起头,眸光里一片猩红,“把霓裳还给我……”“以后别惦记她了,她被本侯的人玷污了,一个不干不净的青楼女子是入了不了宁远侯府的门。”
宁远侯甩袖就要离开。乔云山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,上前一把推开房门,当目光落在了被人压在身下的霓裳。他大吼着,冲进去,一把抽出靴子里面的匕首,狠狠地插在压在霓裳身上男人的后背。他被人一脚踹飞,那人愤怒之下,夺下了手中的刀,朝着他而来。就在匕首要刺入他的胸口的时候,常宁出手了,反手夺刀,入了男人的心口。男人浑身一震,不解的看着常宁,“你……”“对世子动手,该死!”
常宁冷冷的道,也仿佛在告诉男人他为什么会死。“霓裳,霓裳……”乔云山顾不得他刚才差点杀了人,扑倒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面前。霓裳睁开眼,笑着,眼泪流了出来,“世……世子,您……您总算来了。”
乔云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,盖在她的身上,哽咽的道: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……”霓裳摇头,“奴家不怪世子,是奴家命不好,世子,奴家的身子不清白了,世子……走吧!”
“不,我不在乎的,我要娶你,霓裳我要娶你……任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。”
乔云山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。“世子,奴家有自知之明,从前就不配,可是奴家认为奴家身子清白,也算是对世子一个安慰,可是如今奴家身子不清白了,世子,放过奴家,放过你自己吧!”
“不,霓裳等我,我会娶你过门!”
乔云山眸光坚定不移。“可是,宁远侯不会同意的。”
乔云山闻言,眸光迸发出恨意,“他会同意的。”
乔云山安慰完霓裳,保证了多次,这才放心离开。霓裳见乔云山离开了,这才脱下乔云山的衣袍,嫌弃的扔在了一边。“还没有看够吗?宁远侯夫人?”
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人,不是王嫣然是谁?霓裳指着唯一没有被遭殃的椅子,漫不经心的道:“宁远侯夫人坐!”
“值得吗?”
王嫣然没有坐下去,看着面前的霓裳缓缓的问。霓裳抬眼看了一眼她,不以为然的道:“怎么?宁远侯夫人觉得奴家心思深重?”
王嫣然没有说话,只是将披风接下来,走上前,霓裳后退了一步,警惕的问,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你的衣服破了。”
她将披风披在霓裳的身上。霓裳微微一怔,随后冷笑,“宁远侯夫人这是做什么?可怜奴家?”
“需要做到这种牺牲吗?”
霓裳闻言,低低一笑,“宁远侯夫人真是不理解男人的心,难道没有听到过冲冠一怒为红颜?”
“我知道,可是你的清白……”霓裳冷冷一笑,“清白值几个钱?也就你们这些千金小姐,侯府夫人在乎,奴家自从入了这个青鱼楼,就知道清白总有一天会消失,因为奴家要活着,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。”
她似乎想起了什么,抬眼望着远处,低低的道:“如果奴家死死的护住这个不值得一提的清白,那奴家早就饿死了,死了什么就都没有了。”
王嫣然闻言,沉默了片刻,良久才道:“我答应你的我不会食言。”
霓裳勾唇一笑,“奴家信得过宁远侯夫人,夫人放心,奴家一定会让宁远侯和世子闹的不可开交。”
“事成之后,你想要自由,我会给你,额外我还会给你一笔银子。”
王嫣然说完朝着外面走。霓裳望着那个道背影,终于忍不住问,“夫人,为何你不像那些侯府的夫人一般,会想着先除掉奴家?反而给奴家这么多的好处?”
王嫣然停了下来,头也没有回,“身为女子,生活在这个世间,本就步步困难,女子何必为难女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