疤痕男低低一笑,“宁远侯夫人觉得这个消息就能换的生路?”
王嫣然突然她抬起头来看着疤痕男,问,“你想永远做盗匪吗?”
疤痕男蹙眉,冷问,“什么意思?”
“当朝的七皇子殿下与我私交不错,如果你和你的人不想永远做盗匪,我可以帮你。”
七皇子对不住了,只能拿你的名号震慑一下。不料,疤痕男忽然大笑,大笑之后,眉眼都是冷的,“不需要,占山为王,自由自在很好。”
“你觉得很好,别人呢?你想永远做盗匪,你的人也永远做盗匪?这一生都摆脱不了被官服通缉?这是你想要的,还是是他们想要的?”
“放肆!”
疤痕男怒了。“我说的都是实话,你不为自己考虑,也要为他们考虑,这么躲躲藏藏……”“我让你闭嘴!”
疤痕男怒道。王嫣然乖乖的闭上了嘴巴,疤痕男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她,冷笑,“与其关心别人,不如关心关心自己,我已经向宁远侯府发了帖子,如果宁远侯肯用他换你,我就放了你。”
王嫣然闻言,苦笑了一下,“那你恐怕要失望了,我在他的眼中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。”
“那你就担心自己的命运吧!”
疤痕男离开了。王嫣然记着与疤痕男的聊天,看来他很抗拒被招安,他似乎与宁远侯有仇,连带着木书雪,她不过是因为是宁远侯府的人,被牵连了。宁远侯府常宁将一张请帖递给宁远侯,“侯爷,这是来自猫儿山的帖子。”
宁远侯接过来打开,脸色难看。常宁接过宁远侯递过来的帖子,看了一眼就知道为何侯爷脸色难看,是因为这个猫儿山的大当家太过于猖狂,竟然让侯爷去换夫人。“派去的人有回信吗?”
宁远侯问。常宁摇头,“并无任何回信。”
宁远侯一拳打在桌子上,“废物,都是一群废物。”
“侯爷要不要报官?”
常宁忍不住问。“不能报官!”
一道声音从外面传进来,宁远侯看到来人是雪夫人,冷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雪夫人福身道:“妾身想与侯爷说几句话。”
说完,她看着宁远侯。宁远侯叹了一口气,对着常宁摆手,常宁走了出去。“这里没有别人,你说吧!”
宁远侯有些不耐的道。雪夫人走上前低声道:“侯爷,这件事不能报官。”
“本侯自有决断,你一个妇人不用烦心!”
“侯爷,您可知道,昨夜夫人被劫持的时候,她问了妾身几句话。”
“情急之下说的那些话不用在意,本侯现在没有心思与你讨论这些事。”
雪夫人看着宁远侯,缓缓的开口,“她说,别以为她不知道我做了什么,她说,她知道乔云山不是秦三娘的孩子,而是……”她的话还有未说完,宁远侯蹙眉,打断了她的话,“这是她说的?”
雪夫人点头,“是,还好妾身当时身边只有青书一人,否则不堪设想。”
宁远侯冷道:“她如何得知的?”
“侯爷,您不记得之前妾身跟您说的,她说知道妾身是木书雪,可是明明妾身这个身份不应该有人知道的。”
宁远侯脸色难看,“是不是你不注意让她知道了?”
雪夫人赶紧跪地,抬起头来,眸光楚楚可怜,“侯爷,妾身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,妾身也不知道她如何知道的,如果这事情传出去,您也知道后果很严重。”
“本侯知道!”
“所以……所以妾身觉得夫人被盗匪掳走反而是一件好事。”
宁远侯一怔,神色异常,“你……”“妾身知道妾身不该这么想的,可是侯爷您想一想,身边有这么一个随时会爆发出来的消息的人,难道不会寝食难安吗?”
宁远侯蹙眉,良久才道:“让本侯想一想。”
雪夫人也不在多说什么,起身福身道:“侯爷,云山是我们的孩子,这件事情千真万确,您应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,侯爷您在您兄长未成婚之前与妾身就已经有了首尾。”
“够了,本侯知道了。”
宁远侯制止她的话语。“侯爷好好想一想。”
雪夫人起身,看着宁远侯那张变幻莫测的脸,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宁远侯抬眼,望着那道身影离开,他知道雪儿说的一点都没有错,如果有一个随时都会爆发出来消息的王嫣然在身边,他一定会寝食难安的。被盗匪劫走,生死未卜,也不会在有人知道他的秘密了。王嫣然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。心中的那些涟漪与他的秘密比起来什么都不是的。“常宁!”
他唤着外面的常宁。常宁走进来,俯身道:“侯爷!”
“去把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撤回来。”
常宁一怔,“侯爷,撤回来?”
“是,去做吧!”
常宁点头,“是,侯爷!”
夫人的生死不管了吗?虽然他与夫人的交涉并不多,但是侯爷如果不出手,那么夫人恐怕凶多吉少,可是这些不是他担心的了。渊都外,渊九低声对着马车里的人道:“殿下,从宁远侯府传来的消息。”
“说。”
马车里传出来一个字。“宁远侯撤回了所有派来猫儿山的人。”
渊九的声音都透着气愤。就算与夫人毫无感情可言,可是那是他的夫人啊,这么不顾死活,也不许报官,这不是让夫人去死吗?“我知道了,回府。”
渊九一怔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殿……殿下,您……您也不管夫人了吗?”
“回府!”
马车里传出来是那道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声音。马车调转头,渊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,声音颤抖,“殿下,您如果不救夫人,夫人必死无疑,渊九求求您救救夫人吧!”
“渊七,回府!”
渊七从她身边走过,驾上马车离开了。渊九咬着牙,“你们都不救,我去。”
她站起身来,朝着猫儿山的方向就要去,突然,一道身影拦住了她,抬眼看着拦着她的人,她冷道:“让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