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佳娴看傅惜涵久久没有回应，心直口快地问道。“你不会还不知道吧？”

语气里夹杂着疑虑和不确定。傅惜涵呼了口气，想到了蔺延霆那天和自己说的话，心里像蒙上了一层灰。“嗯，他还没有跟我说过。”

“可能……可能他想给你一个惊喜！”

陈佳娴这才发现自己无意间捅了一个篓子，慌不择言地解释了半天。傅惜涵认识陈佳娴这个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，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脑子里缺根筋，不过直率也正是她可爱的地方。傅惜涵耐心地听完陈佳娴，用一个又一个极易被识破的谎言，来弥补她捅的篓子，然后笑着回应道。“是是是，我当然知道了，我可是比你更了解曦临诶。”

“嗯嗯……你知道就好。”

陈佳娴在电话那一头的一颗心终于安稳了下来。“行了，不和你说了，我出门去接应我们公司的一个大客户。”

“你们公司还有什么大客户讷？”

陈佳娴没有傅惜涵的运气好，在法国就呆在一家小公司，回国之后，在一家规模更小的公司做副总监，虽然是个“小官”，但薪资待遇实在不行，傅惜涵经常像这样挖苦她，希望她能重新找个地方就职，能安定下来，但陈大小姐有自己的想法，她始终觉得自己待得这个公司有无上前景，只要自己好好工作，终有一天，自己就会成为一家大公司的元老级员工。陈佳娴早就习惯了傅惜涵这种调侃的语气。“我知道你还抱着让我换地方的想法。你拿我没辙！今天是个小客户，没准明天就成了大客户呢！都是有可能的好吧！挂了挂了！”

傅惜涵很替陈佳娴的老板感到欣慰，有这么一个积极向上的员工。挂完电话，傅惜涵手指一划，靳曦临的电话号码冒了出来，连连犹豫了几秒，傅惜涵才按了下去，听到很快接通，傅惜涵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“那个……佳娴说你回来了。找到地方住了吗？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。“找到了，在枫眠路，到时候喊你过来看看。”

两个人之前无话不说，但现在已经慢慢显得拘谨起来，傅惜涵向靳曦临了解了一下回国之后的一些基本情况，两个人都没有提为什么回国后没有及时告知的事。“回国之后，打算自己合资开公司还是……”“还有几天，我去一家香水公司报道。”

傅惜涵心里突然“咯噔”了一下。她总以为靳曦临回国是有了想自己创业的打算，却没想到是去其他公司，傅惜涵觉得这比待在AGNES更加屈靳曦临的才，当即连靳曦临去了哪家公司都懒问了。曦临到底想做什么？“你真的了解过他吗？”

蔺延霆那句话犹如魔咒，突然闪进了傅惜涵的脑海。“哦，这样啊……”两个人潦潦草草地聊完，挂断了电话，傅惜涵甚至转眼就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结束这段对话的，呆愣愣地握着还亮着的手机。情感的壁垒一旦开始有了间隙，日积月累，终有一天会崩塌。傅惜涵站在今岁的开始，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看到了“颓垣断壁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