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说出口了，蔺延霆觉得是“顺理成章”，可傅惜涵不觉得是。说到底傅惜涵还只是个二十五六的小女人，心里渴盼地是一份相悦的爱情，而不是一段可观的婚姻。傅惜涵深吸了一口气道。“蔺大总裁，我记得我们之间是“契约夫妻”吧！”

听到傅惜涵提到“契约”，蔺延霆自然就想到了他们之间那份合同，按照合同走的话，现在傅惜涵确实是被迫留在他身边的，但是他蔺延霆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样过，眼前这个女人还一点都不懂事。蔺延霆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骨。“我笔下签过的合同，只有经过我的律师审查通过之后的才算有效，你手上那几张纸没有任何法律效益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傅惜涵感觉自己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。“这么说，这一开始就是你的计划，到现在我才知道这件事，到刚刚为止，我在你那里一直都是个玩的傻瓜？”

傅惜涵的这句话一出来，蔺延霆骤然觉得傅惜涵开始钻了牛角尖，有把事情越想越糟的趋势。谈了那么多场生意下来的蔺延霆不亚于一个专业的谈判家，他很清楚“对手”如果处于这种心态，他应该怎么做去稳住“对手”，以达到最后的目的，但是遇到傅惜涵，就偏偏不行了，蔺延霆一直自觉在任何方面都要比傅惜涵成熟，所以多数情况下他都是能够理解到傅惜涵的心情，从而控制、调整自己，但这次，不知为何他心里郁结了一口闷气，傅惜涵的表现越激烈，他就越郁闷、越生气，以致于自己把合同的真相给暴露了。蔺延霆沉默了两秒，收了收情绪道。“绯闻的事，我已经让少峰处理好了。至于合同的事，等你冷静了，我们再详谈。”

“我现在就要解释。”

女人不就是这样一种不依不饶的生物，纵使傅惜涵平时再理性，也依旧如此。傅惜涵的紧逼压垮了蔺延霆的心理防建，冷声道。“你现在有这些反应，不会是因为开学典礼那天看到了那个人吧？”

那个人是谁，不言而喻。这一开口，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。蔺延霆终于明白了自己今天心里郁结着的原因，而傅惜涵则是被蔺延霆的话给噎住了，她没想到蔺延霆会猜到那天发生了什么。“没其他事，回座位做事吧。”

蔺延霆捏了捏眉心，此时此刻心里比看到市场占有率低了还烦躁。傅惜涵回到了座位上，一颗心久久不能回归到工作上，两个人同处在一个空间里，但目光再也没有相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