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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是半月有余,王牧芢的屋子外面从早到晚都有人严密值守,罂粟生怕再出了差池,吃的喝的都要经过亲自检查才可以送进去,但凡山庄哪里出了点问题,都会受到罂粟严惩,大家也担心有性命之忧,惶惶不安。
三个大聪明无所事事,日日蹲在树下,盯着王牧芢屋子的方向,但凡有些声响,他们三个便像是警觉的鸭子,立即转过头去,伸直脖子,绷起肌肉,准备随时炸开翅膀飞逃。 胖十三开口,“近几日,你们感觉可有异样?”高大,“能有啥不一样?近日的肉食倒是越来越少 !”
胡六撇一眼高大,“瞅你那柳条的身子,吃肉都是对肉的糟践!往后你还是多吃些糙粮饼子更实诚些!”
高大看看蹲在面前的胡六和胖十三,一个结实粗壮、一个彪悍大肚,再低头瞧瞧自己,自己这身板属实单薄了些。 胖十三拍拍自己的肚皮,发出闷闷的“邦邦”声,“高爷说得没错,兄弟我的肚子近日也是小了些,我可不能让它受委屈!”
胡六,“话说回来,咱寨子里几十号兄弟,天天在山上守着这几亩薄田,也不下山干活......” 高大,“胡爷的意思是......快没粮了?”
胖十三一惊,“这可不行!咱的肚子可受不了这个!过两天莫不是只能喝稀粥了?”
...... 胡六拍突然了一下脑门,惊到了其他二人,“你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,竟忘了刚才要说的话!”
“啊?胡爷有啥话想说?”
二人一脸疑惑,
“我想说......解药用了半个月了,你们二人感觉如何?”经胡六一提,二人才想起来近日服解药的事儿,“哎,还得是咱胡爷,胖爷我都习惯了,还把解药当每日毒药用呢!”
高大两手一摊,“我也一样!喝着喝着就忘了!”
胡六看着二人,翻了一个大白眼。 胡六蹲累了,一屁股坐在地上,其余二人也跟着坐下来。 胖十三想想,“我是没啥感觉!和吃无极散差别不大,反正现在就是个正常人。”
高大,“你们说这医师,不会是给咱开的另一种毒药吧?”
胡六摩挲着下巴上的胡子,“这医师应是有些能耐,不过!你们看......” 胡六眼睛往王牧芢房间示意一下,“若他真是个神医,这家伙不至于半个月还下不来床吧?!”
就在此时,王牧芢房间的门,“吱~”的一声开了!三人齐刷刷的看过去,一惊!王牧芢站在门口。 三个人不自主地站起来,愣在原地。 几个守卫上前去扶王牧芢,他手一挡,给挡了回去。他迈出门槛,动作很缓慢,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模样。守卫四下环顾,担怕哪里突然再冒出个人来,自己脑袋不保。 王牧芢应是许久没见着太阳了,阳光较强,他微微抬起小臂,遮住下半部眼睛,上半部眼睛穿过小臂上方试探着看向天空。似乎这样,阳光就会变得不那么强烈。但他还是适应不了这般刺眼,瞬间闭上双眼,漆黑刺痛,前几日被刀刺的记忆忽然涌上来,他下意识去捂腹部的伤口,许是太用力疼到了,或只是身体的记忆,他向后趔趄,险些摔倒,几个守卫急忙上前将其扶住。 王牧芢站定,腹部伤口处有些许红色渗出。 他再次抬头,不过这次是平视,他环顾四下,看见三个大聪明,四人目光相交。王牧芢将脸倾向旁侧,与一个值守说些什么,值守点头,看向三个大聪明,欲抬脚,三个大聪明仿佛是被下了降头,动作一致,率先向前迈出,来到王牧芢跟前。 三人抬手行礼,手放下时似乎降头被解开,又开始不知所措。 王牧芢余悸未平,有些虚弱地问:“你们为何还在此处?以你们三人性子,不应早就去往他处过逍遥日子了吗?”
还不是因解药还未服用完?若离开了哪有给熬药服侍? 贪心之举怎好意思直接说出口,三人支支吾吾。 正是他们扭捏,让王牧芢会错了意,虚弱中难掩嘲笑之意,“我是万万没想到,你们竟然会决定留下......也罢,以你们三个的脑子,下山怕也是......”王牧芢欲言又止,转身往屋子里走。 三人一脸错愕。 ...... 三人垂头丧气回到树下,蹲下来。 胖十三略有怨气,“如何是我等想留下来?老子什么时候说要留下来了?!”
胡六低声怒斥,“他那话是啥意思!以咱们三个的脑子?”
他“啪”拍了一下自己的头,“咱这脑子怎地?他脑子好用,还不是让人捅来捅去!”
胡六以手为刀,比划着。
三人丧着头,鼻子里吐着不服气。 半晌, 高大开口疑惑,“咱们刚为啥要贱贱地走过去?”“嗯?是啊......” “为啥要给那小厮行礼?”
“嘶......” “为啥任其取笑,未曾敢顶撞?!”
“这......” 高大皱着眉,想不通,“二位爷,为啥刚刚几句话都要缩着身子说,以我等行事作风,不应当是破口大骂吗?!”
三人抬头面面相觑,“是哦~” 胡六,“刚刚我们言语,就如同你现在般小声?”
“呃......”高大没有注意,原来自己也压低了声音,很是尴尬。 ...... 胡六摩挲着下巴,不解,“为啥会这样呢?咱们怎就屈服了?”
胖十三,“咱们三个堂主的威严是不是没了?”
高大,“咱们几个骁勇战狼如何就成了顺从家犬?”
....... “药!”
三人齐声,压低嗓音喊!担心地回头看看,恐声音太大,被别人听到。
胡六,“这药竟然他奶奶的能让胆子变小!”胖十三,“明日切不可再服!”
高大,“世上还有这样的药?!真是神奇!”
...... “三位堂主!”三人一哆嗦,回头,是罂粟在远处喊。 胡六无奈自语,“我等竟然胆小至此!”
高大,“她也喝了同样的药,为何不见其有什么变化?”
胖十三,“让我来试她一试!”
胖十三喊过去,猥琐道:“罂粟姑娘!叫我兄弟三人有何事啊?莫不是夜里害怕,需人陪伴?我可是......” 哈哈哈...... “啪!”
长尾鞭从远处抽过来,
“再让我看到你腌臜泼才狗样,就废了你!”三人捂着脸,看着罂粟。 “她确实和咱们服的是一种药?”
“我亲眼所见,” “奶奶的!她服的怕是壮胆的吧!”
“看来此地不宜久留,” “咱们明日就下山!”
...... “到大堂去!庄主有话要说!”
罂粟命令到。
王牧芢在守卫搀扶下来到大堂,罂粟跟在身后。三人不知为何,又谨慎起来,依次站好。 王牧芢坐在堂上,“想起一件事儿来,还好你们没离开......无极散的解药都吃了吧?”几人点头, “知道你们为何没死吗?”
王牧芢不紧不慢地说,
听到“死”三人心头一紧,心想,“给我们吃的果真是毒药,不是解药!”“当初在地牢,我本想将你们全都杀了,以解我心头之恨!可罂粟姑娘心善,她用无极散要挟我放过你们,”他看一眼罂粟,罂粟不敢言语,低着头,接着说, “还说你们会给告诉我一些有用的消息~” 三个大聪明脑子有些乱,“药?罂粟求情?消息?”
胖十三,“那......那到底给俺们吃的是毒药还是解药啊!”
“废话!自然是解药!”
罂粟说,
“没下别的药?”“你要想吃,也可以加些!”
“当真?”
罂粟翻个白眼,不想理会。三人你看我,我看你,确认罂粟说得应是真的,于是舒了一口气。 高大,“罂粟姑娘为咱们求情是为了......” 罂粟,“你们几条贱命,死不死无所谓,活着还能有点用!”
高大点头哈腰,“是是是!万万没想到,罂粟姑娘宅心仁厚,不计前嫌,竟然会给咱们几个求情!”
胡六,“我可记得你们是要杀俺们几个!咋,为了点消息打算放咱们一马?”
王牧芢故意吓唬他们,“正是......不过如今你们身上的无极散之毒已解,但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......”他语气上挑,“我是不是就可以杀你们了?”
胡六先是一惊,想了一下,不对!他挺起胸膛,“呦呵!既然毒也解了,俺们便不再受你们控制,瞧你病怏怏的样儿,反杀了你们岂不是更好!”
屋里气氛瞬时紧张起来,罂粟握紧长鞭。 罂粟,“庄主本可以不解你们身上的无极散,让你们受困终生,全身糜烂而亡!你就是这么报恩的?!”
胡六想想也不无道理,但又犹豫一下,“这......他刚刚明明还要杀我们!”
王牧芢冷冷一笑,没想到这几个家伙这么不禁吓。 罂粟,“真是怂包!说吧,半月前你们下山打探的消息如何?若有用,自然无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