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对峙直到服务员再次将门推开结束,她将温好的酒放在桌上疑惑的,看着面无表情的两位客人,鲜少有向他们这般,明明看上去关系并不大好,甚至能称得上有仇怨。但却能面对面一起用餐。顾客的事情服务生无权过问,他只是觉得有些惊奇,多看了两眼,随后拿着东西向外面走去。夜邵广拿起筷子,试着尝了口这家餐厅内的东西。不知可否。而夜肆爵他静静的喝着茶水,同样没有吭声。直到筷子被放下,茶杯落桌声接踵而至。夜邵广他慢条斯理的擦嘴,随后挑眉笑道:“现在也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交易,只要你将从林念念手中得到的证据全部拿出来清除,并且跪下向我道歉,这件事我能考虑。”
考虑。夜肆爵目光微凛,看着将自己居于主位的某人,忽然想笑。一口气就将把柄给解决还是考虑?狮子大张口。他索性也不恼,继续追问,知道这人还有另外的目的。“说吧,究竟怎样你才愿意放过无辜的人。”
夜邵广闻言收敛起面上的笑意,目光死死盯在夜肆爵身上。没有要回答的打算。就在这时,电话铃声响起。是夜肆爵的。他拿起手机挂断,屏幕亮了一瞬,身上的重担仿佛在这刻消减不少,不难看出好心情。这让夜邵广很不安,也很不爽。胆敢在这时走神。他从口袋掏出两张照片,一张是温乔乔脱下衣物后,惨不忍睹的后背,另一张则是趴在地上,有个拿着医药箱的人向她走去。但无一例外。都是皱紧眉头,面白如纸。他满意地看着夜肆爵的面色由最初的轻松转为凝重,心底是报复所带来的快感,也因此容许面前人将照片收走。更何况,夜邵广没有这种癖好。见其面色难看彻底,趁机开口:“那个女人恐怕还不知道你为了保护她否认关系,真可笑,她也是这么想的,既然你都说了,那我就再提一个要求。”
他从旁边的果盘内抽出那把锋利的水果刀。咔——只见夜邵广重重一甩,它嵌在桌面上。险些将其洞穿,足以看出品质极佳。他将夜肆爵的手抬起,缓缓握住刀柄,笑着说:“刚刚你想对我动的是左手对吧?只要你把这只手断了,我就勉为其难放她一马。”
算是看清这人打的什么算盘。如果夜肆爵落下终身残疾,那他将无缘继承夜氏集团,即便上位又如何?夜老爷子有明确规定,继承集团的人不能残疾。虽然表面上,夜邵广从未提及集团。但目标仍旧是它。对此夜肆爵面无表情,只静静的看着面前人,眼中没有丝毫情绪,就像个木偶般任由夜邵广摆弄。刀柄的做功不算太好。指腹摩挲着廉价的塑料,他蓦然一笑,轻声调侃。“叔叔还真是吝啬,两个要求换放一马,不愧是商人。”
无奸不商。自古以来的骂名却又无比贴切。“商人的确不能做赔本的买卖,所以你怎么想是把温乔乔给领回去还是拿着夜氏集团悔恨。”
选择题,二选一。夜邵广希望从夜肆爵的脸上看见纠结的面色,可最终无功而返。非但没有露出想要的神态,还收敛起方才的笑意。他猛然惊觉,从始至终,眼前人都以淡然的态度应对。即便刀现在抵在手背也没有丝毫变化,愈发想让夜邵广瞧见,他痛苦的神色。“我答应你。”
手被出现一道划痕,渗出点点鲜血。并不算深。夜肆爵口中答应着,随即将夜邵广的手拍开。后者听闻,许是因为得到满意的答案也不恼,大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说:“你知道该怎么断,让我最消气。”
只要一刀下去,眼前这笼罩在他头顶的阴云,就会驱散夜肆爵在也无法和他竞争,夜氏集团会是他的囊中之物。想到这里,夜邵广便兴奋的颤抖。眼见那把泛着银光的刀刃已经抵在手腕处,只需将寒锋刺入,伤到手筋就可以,毕竟竞争这么多年,比起希望这人彻底残废。他更想见夜肆爵,垂死的挣扎。正兴奋地欣赏着演出时手机铃声响起,但这回不是夜肆爵的电话,而是夜邵广。他板着张脸,将手机从口袋掏出看着熟悉的名字,眉心紧锁。这个人为什么突然打电话,不应该好好看守在郊外吗?不好的预感自心底升起。夜邵广板着脸将电话接通,沉声质问。“有什么要紧事?我正在忙,有话快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