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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卿再次看向身旁的萧延…
“确实如他所说,用尽各种刑法就是不招。”萧延在他耳旁小声说道。
“他若不说,把人弄死了都无济于事。此案定是牵涉甚广他才会如此这般,死活要见太后才肯交代。就照他意思,我们押他进宫面见太后。”文卿站起了身子,回他道。
“可是…父亲的病情已不能耽搁…” “凌香已用公主留下的汤药暂且吊着父亲的脉搏,事不宜迟,赶紧进宫。只有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,公主才能洗脱嫌疑。”“但愿父亲能够撑到公主回来!”
“你我兄弟一同进宫,萧沐留府内照看好父亲。”
兄弟二人分配好工作,押着黑衣人朝着府门外走去…… 几人刚走到门外,仆人已备好马车等候。萧延扶着兄长乘车,自己则与几名随从骑马行驶。这时不远处一名男仆骑着马快速赶了回来,此人走到萧延的身旁行了个礼,低下头在他的马旁小声说了些什么……看他那副恭敬的样子,像是对他述职一番。 萧延听罢朝他摆了摆手,男仆得令骑着马快速离去。 “兄长,弟有事与你说道。”
萧延骑着马追上了文卿的马车,在他车旁说道。
“车上说吧。”文卿闻声,回他道。
“据探子来报:吕禄果真在昨夜里对公主二人用了刑。”萧延坐在马车内,在文卿耳旁小声说道。
“动了何种刑法?”“每人杖责二十。”
“公主一柔弱女子家如何受得住那二十小杖的责打,怕是要数日都无法下地行走。若是不及时医治,落下残疾……” “那我派人设法将公主的药箱送进狱中给她。”
“药箱目标太大应是带不进去,直接送瓶创伤药便可,如此…公主便可自行疗伤,你务必派人不管用何法子,定要将药送到公主的手里。”
“兄长宽心,弟定办妥此事。”
“二弟可觉察出一件事?”
文卿似乎突然间想起什么来,问他道。
“兄长之意莫不是……如今这座皇城里的御医之术连起,怕是都抵不过公主的医术。”“就连御医们都束手无策,她却能够用几碗汤药护住父亲的心脉。此等高深的医术,真是令人心生敬畏!”
“公主在南越被世人奉为“医仙”,看来名不虚传。兄长对她敬畏也是情理之中,不过这些年很少有令兄长敬畏之人,公主还是头一个呢。”
“为兄不仅要敬畏她的医术,还要敬畏她的胆识谋略。”
“兄长此话何意?”
萧延摸了摸额头,一脸懵圈问他。
“她定是料到她自己会有不测,她也知道父亲的病无人能够医治,因此,才会一早备下救命的汤药,以此保得她不在父亲身边的时候,父亲不至于殒命。因为……倘若父亲走了,我们相国府将不再有救她的必要!所以,她若想活,就必先保住父亲的性命。”“兄长的意思,是她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一日?”
萧延不解问道。
“是的,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触犯刑法之事,若被发现定会进那牢狱之中。”“兄长不是说过,公主不是此案的幕后主谋吗。况且,凶手一开始要刺杀的人是公主呀!”
“公主自是与刺杀一案无关,只是事出巧合提前将她抓到了廷尉大狱。”
文卿摇了摇头,回答了他的话。
萧延不解他话中之意,双目看向他的眼睛寻求答案。 文卿顿了顿接着说道:“公主将那只信鸽藏的那么隐蔽,自是藏着某件不可告人的秘密。她猜想到自己有一日会东窗事发,所以事先安排好了一切……要医好父亲的病必先救她,她便能断定我们定然不会坐视不理。”“太后的人只搜出信鸽,公主房内并未有搜出任何信件,单凭一只鸟也不能够将公主定罪。所以,公主不会有杀身之祸!兄长,你说对吗?”
“信鸽本就是人们用来传言送信件的,公主还将它藏的那般隐蔽,虽说未曾搜出任何证据来,但此番作为着实不合乎情理 因此,为兄料她用那只信鸽或是还未向何人传信,又或是已经传送出信件,留着它是日后还要用它传送信件。只不过……这件事出,信鸽提前暴露了…” “莫不是……真的向南越传送情报?”
南越国土小,物产稀薄,财力、军情更是无力与大汉抗衡。他们也很有自知之明,这么多年对大汉俯首称臣,从未有过谋反之心。照此说来,公主自然不是传信回南越。”
“如此说来……答案只能等到公主亲口告知。”
“看来……你请回的这位公主不仅医术了得,心机也是相当了得!”
“公主在南越可是一位医病救人的好大夫,况且,之前也替我医病,不像是你我兄弟猜测这般富有心计之人。都说兄长你精于谋略,是不是你想的太多,凡事总把人往坏里想。”
萧延心思向来单纯,个性耿直,总是不愿意把人想象的那么复杂。
“但愿一切如你所说,是为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”文卿虽然嘴上说的如此,心里还是不愿相信公主真像她表面那般单纯无辜。
兄弟二人谈话间,马车快速朝着皇城未央宫的方向驶去…… ……… 南越国,皇宫内苑,王后居住的金华殿,寝宫外室。王后身着一件大红色绣金边的凤凰朝服,外罩五彩斑斓的纱衣,头戴金丝珠宝钗,悠然地倚靠在她的檀香木榻上。两名宫女跪倒在地正给她捶腿,她惬意地品着茶果,享用这权力赋予她的极乐时光。 “王后,我们派往那边的暗卫都没有回来。”她身边的王宫令从殿外走近她身侧,朝她行礼,低头小声说道。说话间,退下了那两名给王后捶腿的宫女,殿内只剩她与王后二人。
“从前他们可是从未失过手,这回到了那边办事,都变成了废物不成!”王后气愤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。
“王后息怒!那几个贱奴的生死,岂能扰了您的心神。”“几个废物死不足惜!不过是……万一有人被那边抓了活口……” “王后担心他们会暴露我们的事?”
“本宫所虑正是!”
“老奴料他们不敢反,除非……他们都不要命了!”
听完此话,王后已明白她语句中的含义。便不再担心手下人会对她叛变。瞬间,嘴角流露出一丝丝阴险的笑容。 “王后,是否要在派些人手过去?打探那边的情况。”
王宫低下头在她身边,请示她的命令。
“你安排几个身手了得的人过去,莫再生出差池。”王后命令她道。
“诺!老奴一定将那边的好消息带给您!”王宫令胸有成竹答道。
“赵婉絮……不只是哪个小贱人生的野种!身份不明不白!这些年大王对她视若珍宝,身边保护她的人甚多,她又精明的很,在这宫里想要置她于死地,根本就无从下手!这回她去了大汉,乃是天助我也!”王后兴奋地说道。
“都怪大王对她过于庇护,从前我们多次加害于她,都被大王安排保护她的人制止住了。这回,定要让她死在那边!大王若要追究…自然也就不会找到王后这里。”王宫令一脸奸笑道。
“至从十年前大王将这个小贱胚子带回王宫,那一刻起,她便得到大王无限的宠爱。就连她害死了本宫腹中胎儿一事,大王都不曾迁怒于她。”王后恶声恶气说这些话的时候,面部表情扭曲到极致,目露凶光,恨不得将赵婉絮挫骨扬灰才得以解恨。
“是啊!那年王后怀有身孕,大王派了懂得医理的她给王后调养身子,以便顺利诞下小王子,将来继承大王的王位。谁料她不仅害死尚未出世的小王子,更是害得王后终身都无法再有身孕!此等杀头之罪,大王却说她乃无心之过,最后也只是小惩大戒一下。这叫人如何不恨!”“唯有她死,才能消本宫心头之恨!”
“这个野种惹得王后如此不快,老奴定将她早日除之!”
“本宫之前让你查的事,结果查的如何?”
“回禀王后,老奴查到有一人或许知晓事情缘由。”
“何人?”
“大王身边的内监总管:王公公,此人乃大王心腹,终日伴随大王左右,大王在外带回一个公主,此公主的来历…他…岂会不知。”
“那个老东西呀!他对大王可是忠心无二,就算他真的知晓也是不会说出来的。再者,伴君如伴虎,就他那个胆小如鼠的样子料他也不敢说!”
“王后,老奴命人查到:王公公自小父母双亡,是他的长姐将他养大成人。只要我们派人拿下他长姐全家老小,到时……由不得他不说。”
王宫令得意自己的计谋,奸笑道。
“好!如此甚好!若是问出赵婉絮的身份有误,大王的挡箭牌怕是再护不住她了!本宫定要效仿大汉太后,将她做成这个世上的第二个人彘!”“如此,即便她能够活着离开长安,回来也是死路一条!”
语毕,两人相视而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