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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絮跟着文卿回到府中,照太后令在相国病榻前守着。
夜已深,府中下人们都各自回房歇息着,文卿回房书写信件。房内只有婉絮主仆二人,冬雪在给婉絮擦拭额头跪地磕头所致的伤口, “公主照此说来,信鸽之事也定然是凌香所为。”“非然,信鸽之事应是巧合!当是太后身边之人搜查出,信鸽天性胆小在受到外界的惊扰,也是会发出惊叫之声。”
“公主言之有理,否则,她交代了所有的事,唯独这件事情没有提及。”
“我们用信鸽传送信件之事,她应该是知晓的。她看着我们被释放回府,料想到事情并没有被发现。故没有提及,也是在护着我们所做之事不被他们发现。”
“原来凌香一直在用心护着公主,怪我之前错怪他了。我一直把她当成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!”
“这件事已过,不必再追究以往过错,凌香终究因我而死、以后就不要再提及了。”
冬雪点头,“等奴婢寻机出得府去,偷偷去给她烧点纸钱。”
婉絮思索片刻,说道:“后日便是二月十六,待明日见到侯爷时,本主自有理由让他赴了我们之间的约定。”
“如此,我们就可在观音庙为凌香祈福。”
婉絮点头,接着想起件更为重要的事,吩咐她道:“这里由我守着就行,你星夜偷偷出府,去城外探一下《星语阁》所在之处。”
“公主的意思:是让奴婢去探一探路。”
冬雪确定她的意思。
“蒙面,换上行装,不可被人识破身份。”婉絮小声吩咐她道。接着打开药箱安然地给相国施针…
“诺!”冬雪点头,缓缓地退出房外…
…… 东厢内院的那间书房,房内点上了几盏油灯,文卿盘坐在书案旁,低着头,在绢帛之上书写着太后所命他之事。 写着写着,他握笔的手停了下来,耳边响起白日里秦朗对他说的话, “侯爷是否也对公主动了心…” 一时间,乱了心神… “咚,咚,咚!”门外响起了两重一轻的敲门声。
“进来!”他的思绪被拉回。
“兄长!”这时,萧延从门外走进。
“不妨碍兄长办公,弟过些时刻再来!”萧延说着转身欲要离开。
文卿抬头看向他,“无妨!二弟深夜来此,不知所谓何事?”“兄长,听说凌香姑娘已认罪,并做了自我了断?”
“正是!”
文卿点头 。
“府中内鬼已除,如此,弟便可安心离府。”萧延听罢,安下一颗心来。
“二弟离府是有公事要办?”文卿问他道。
“奉太后命,明日一早便带兵前往沛县,去将曹相一家接回城中。”“平阳侯已在沛县老家休养数月有余,太后此番命你去接他回朝,是要让他继任大汉相国的官位。照此说来,太后是想拉拢她的这些旧臣已巩固她在朝中的势力。”
文卿眼神凝重,思索片刻说道。
“曹相是父亲向陛下举荐的继任相国,他不是理应站在陛下的阵营吗!”萧延不解问道。
“所以太后才特命你不远千里亲去迎接,让曹相心感太后对他的重视,有意拉拢曹相为她所用。”“原来如此!如今,朝中反对吕氏的文武官员是越来越多,太后只有拿着这些个老臣的威望来震慑这群年轻的官员们。”
“看来,朝中又要搅起风云,新老官员必起一场血雨腥风啊…”往后朝中之局面,文卿似乎已料到。 “太后把持朝政已久,怕是早已不肯将这江山还给刘氏子孙。只恐陛下若有不测,太后立了吕氏族人为储,到时朝中必掀起更大的风波!吕刘两党之争,定然血洗皇城!”
“是啊!这场政治斗争是避免不了的,但愿陛下所选之人能够终止这场战争。”
“兄长之前不是一直跟那边传送信件,近来那边没有动静?”
“洨侯被刺杀一事,搅得太后心神不宁。如今城中士兵尘尘把守,城门口早已围的水泄不通,对来往行人更是严加审查盘问。那边的人定是找不到法子进城,看来我们要另寻他法。”
“兄长,弟在宫外听得传闻:城外向东三里外有一处叫《星语阁》的机构,收取钱财帮人办事,只要给足了银子就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。”
“为兄也略有耳闻,那便命萧沐星夜前去查探一番。夜已深,你回房歇息去吧,明日外出,路上一切小心行事。”
“弟谨记兄长挂怀,弟不在府中的这些日子,父亲就有劳兄长照料!兄长也早些歇息,弟告退!”
萧延低头,对他行了个礼,退出门外…
文卿点头,对他摆了摆手 … “星…语…阁!”他在心中默念。
“去把萧沐叫过来。”他思索片刻之后,起身对着门外的侍女吩咐道。
…… 长安城西,翁主府邸,内院吕艳寝室。 “哐当!”一声声响,吕艳气的将茶案上的茶盏掀翻在地…
“翁主,您消消气!”侍女彩云赶忙上前劝慰。
“姑母居然放了赵婉絮那个贱人!她害死堂兄,兄长还对她起了色心,送了她几箱名贵药材滋补身子。真是气煞本主!”吕艳被禁足在府中,听得她在府外线人传回的情报,气的整个脸涨成了紫红色,疯狂地挥舞着双手,推到了房内摆设的好些个物件。
“翁主,您何必跟她置气,太后不过是留她有用。况且…洨侯的死以她并无关联…”彩云战战兢兢小声说道。 “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,竟然帮着那个贱人说话!还嫌本主不够恼火吗!”吕艳说话间,抬起右脚,将彩云踢翻在地。
“掌嘴!”她大声怒喝她道。
“翁主息怒!奴婢该死!”彩云瘫倒在地,看她发怒的样子,着实吓得不敢起身。伸出双手,一下一下打在自己的双颊之上…
吕艳听着下人掌掴自己脸颊的声响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。她走到一旁的方凳之上坐下。“听说文卿哥哥还一直在姑母面前护着她,这个小狐狸精,连我的文卿哥哥也敢抢,本主定要扒了她的狐狸皮!”“奴婢不知…”彩云吓得浑身直打哆嗦。 “好了,停下吧。你,去安排两个府里身手了得的侍卫,偷偷前去南越,潜伏在王宫,找到他们的王后。”
吕艳对着彩云命令道。
彩云这才将双手放下,“南越王后已被太后下旨:自刎谢罪。翁主要去寻她做甚?”彩云不解问道。
吕艳脸上露出有预谋的坏笑,“她也想要赵婉絮死!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本主要交她这个朋友。”“可是,她不久就要自刎。翁主去跟一个死人交朋友有何用?”
“心中有恨之人是不会甘心死在她的仇人前头的,本主料她不会乖乖妥协甘愿赴死。”
彩云弄不明白她的话,一时呆站在原地看着她,不敢吭声。 “你还杵在这看着本主做甚!是嫌方才罚的太轻了。”
吕艳对她大声呵斥。
“奴婢这就去办。”彩云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…
“还不快滚!在这碍了本主的眼…” 彩云吓得头都不敢抬起,退后两步,急忙退出房外。 “来人呐!”吕艳一声大喊,房外走进两名侍女。
“翁主有何吩咐?”侍女低头小声道。
“你,把这里清扫干净,你,扶着本主回房歇着。”吕艳说话间,脸上露出了一丝倦意。
“诺!”侍女照她的吩咐做事。
…… 城东三十里外,萧沐遵从主人之命前来探寻《星语阁》所在之处。 他蒙着面容,身着一袭黑衣,只留得一双眼睛在外。 “吁…”他纵身下马,在一十字交叉路口停下,只身一人在这荒郊之地,探寻着传闻中无所不能的《星语阁》所在之处。 突然间,他身后又有一同他相同身着打扮之人,骑马而来。 “什么人?”他面对来者大声问道。
只见那人骑在马背上从他身旁快速闪过,并未应他的话,甚至都没有转头看他一眼。 “莫非…此人也是来寻找星语阁所在之处,不如跟着这人身后,说不定就能找到。”他小声嘀咕着,紧接着上马快速追着那人而去…
冬雪骑马一路狂奔着,直到感到身后有人跟随着她,她回过头去看了一眼,见事刚才在路口撞见之人。 “不知这位好汉一路跟随我到此地,有何贵干?”她拉了拉马的缰绳,马儿慢慢停下了脚步。回过头,故意扯着嗓子粗声粗气大声喊道。
“这位兄台深夜来此,可否是寻找星语阁所在之处啊?”萧沐见她一身男儿打扮,故将她当作是男子。他也拉动马的缰绳,马儿停在了她的身后不远处。
“我是路过此地,好汉可是要去星语阁?”“小人要去星语阁,有件家事相托!不知这位兄台可否知晓去路?“ “夜深至此,你我二人在这荒郊之地相遇,不如我们结伴同行,一起去寻去路。如何?”
“也好,多个人同行胜算便大一些。只是唯恐耽搁了兄台赶路…” “赶路不急,还是先同你去寻星语阁要紧。”
“那就多谢兄台相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