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将尸体运回廷尉,将此物证也一并带回。”
文卿对着萧沐命令道。
“属下领命!”萧沐得令伸手将尸体抱起,往回走去…
“侯爷!“这时一名随从从远处骑马而来,停在了文卿的面前,他脚踩马蹬,一个纵身从马背上跳下。 “你们几人方才去了哪里?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?”文卿不解问他道。
“回禀侯爷:方才公主的马车侧翻之后,我等见有一人影在路边林中穿梭,未作多想便追上前去。因怕你们寻不到我等几人,特便派属下回来禀报一声。”随从低着头,大声回道。
“喔!那可追到此人?”文卿追问道。
随从摇头,“此人身手了得,进入林中便不见其踪影。”“你沿路返回,再去看看。”
文卿吩咐道。
“属下领命!”随从行了个拱手礼,随即转身一脚踩上马蹬,一跃而上骑到马背上,极速离去…
“怎会有人偏偏要毒死一个车夫?”吕禄还是不愿相信眼前发生这等蹊跷的事情。
“公主,赶路要紧。此案,廷尉自会去审理调查。”文卿走到婉絮身旁,小声说道。
“公主,我们的马车…”冬雪说话间看向不远处已经被撞坏的马车。 众人顺着她的方向看去… “公主请上文卿的马车,文卿自会坐在车舆外。”文卿小声说道。
“公主还是请上本王的座驾,本王守在公主身边,看还有哪个狂徒敢来害人!”吕禄一副要当护花使者的样子,说着便低头伸手对着婉絮做了个横摆势的动作。
“男女授受不亲,婉絮自是不便座王爷的车架。”“这有何难,本王骑着马去便可!”
吕禄一脸不已为然说道。
“奴婢有一个两全之法,可让我等都坐的车架。”冬雪走上前,低头说道。
“快快道来!”吕禄急不可耐要知道她想出的是何法子。
“王爷同侯爷同座一辆马车,剩余于一辆马车,公主便可坐得。”冬雪小声回道。
“什么!你让本王去根萧文卿同坐一辆马车,本王…本王把车驾让给公主了,本王这就去骑马!”吕禄一脸气呼呼的样子,大步离去了。
“公主,赶路要紧。”文卿小声说道。
婉絮点头,走到了吕禄的车架旁,冬雪扶着她进了车内。 这时,一名骑在马上的随从,恰好在他面面不远处朝着这边快速奔来。 “王爷!”随从从马背上跳了下来,在他面前低头行礼。
“你,去给公主驾车。”吕禄转身走到他的马儿边上停下,对他大声命令道。
“诺!”那名随从赶忙将马儿的缰绳交到他的手中,快速小跑着去到婉絮坐的马车旁,为他驾车。
吕禄随手接过缰绳,纵身上马,跟在婉絮的车旁… 文卿抬眼望向来时的方向,见萧沐跟其余几名随从都还未回,便决定站在原地等待片刻。 “侯爷!”片刻过后,随从们都一一归来,几人纷纷下马,走到文卿的面前,将头低下,对他行拱手礼。
“如何?”文卿小声询问。
“回禀侯爷:属下等人在林中收查近半个时辰,只见有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,骑着马在林中穿梭…我等忙追上前去,一路尾随着他进了城。怎料他进了城之后,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!我等找寻许久仍不见其踪影,只得先回来将此事禀告侯爷。”一名随从走上前,低头大声回道。
“知道了,都退下吧。”文卿对着他们挥了挥手,命令道。
“属下领命!”众人得令,皆纵身上马,慢步走在文卿的马车后。
文卿重新坐回他的马车内… “侯爷,尸体已命人送往廷尉。”这时萧沐骑着马回到了他的马车旁,对着马车内的他回禀道。
“嗯!那边的事可安排妥当了?”文卿小声问他道。
“属下前两日便已在寺中给周将军留下了暗记,将军见了定会守在那等着侯爷去见。”萧沐将拉动了一下马儿的缰绳,使得马儿更加靠近他的马车,小声回话。
“喔!那便快些赶路吧!”萧沐得令,对着文卿的车夫大声吩咐道:“快速赶路,跟上公主的车架。”
只听得车夫一声“驾!”
马儿带动着马车快速朝前奔跑着…
“大家都放灵活些,可不能再出了差池!”萧沐对着一旁的几名随从大声命令道。
“属下领命!”众人齐声回答。
文卿坐在马车内,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幕:一辆马车内有三人,车夫是三人中最不起眼的一位仆人罢了,何故惹得凶手如此大费周张对他实施暗杀! 冬雪公主身边的侍女,平日里干的都是伺候人的活,按理说也不会有什么仇家追杀至此。 顿了顿,他猜想到:莫非…凶手原本要刺杀的人不是车夫,应是某些外在的原因,导致凶手不慎失手,误杀了车夫,使得车夫成了替死鬼! 倘若凶手不是冲着车夫而去,那么有极大的可能性,公主就是他此次的目标人物! 公主来大汉的日子才不到一月,怎会与人结仇,惹得多人想要谋害她! 凶手又是如何得知公主今日要经过此地,事先设好埋伏。 凶手在逃回城中又是如何在霎那间便消失不见,莫非是…城中有接应他的人… 他想到自己此番推论倘若是真,这回又是何人要置公主于死地? 看来,此案是必要等着廷尉审理才能解他心中谜团。 …… “公主是如何看待方才所发生的事?”冬雪对着坐在她身旁的婉絮小声问道。
“照本主看来…车夫是被灭了口!”婉絮小声回她道。
“灭口!”冬雪听闻后,瞠目结舌,不可置信地看向婉絮的眼睛以寻求她的答案。
婉絮点头,分析道:“赵王的马车在我的马车先一步经过那地,为何他的马车经过没有被路面上的石块颠倒!而我们马车经过就是那么恰巧被那块石头颠倒。这就可以说明,是车夫故意驾车撞在了那块石头上,引得马儿受惊,因此马车才会侧翻在地。他们还有另一名同伙藏在隐秘处,见事败之后免得后患,故而将他灭了口。”“嗯…公主的猜测的也不无道理!”
冬雪点了点头,以表赞同她的说法。
停顿片刻,她又想到了些什么来,对着婉絮说道:“但您今日出城只有陛下跟侯爷知晓,赵王是临时才跟了我们,没有时间来安排这一切,可以排出赵王。陛下…侯爷…他们也都没有要害死公主的可能性啊!”“你这个小脑袋,越想越偏离正道!”
“难道不是他二人,那又会是谁要将公主置于死地?”
冬雪伸手摸了摸额头,小声念道。
“别再想了,廷尉会查理此案的。”…… 一个时辰过后,一行人来到凤凰山下。 山下有一处茶亭,没有房屋,只有一个廊亭,廊下挂着一块方形的绢帛,绢帛上写了一个“茶”字。 吕禄早一步到此,他下马等候婉絮的马车驶来。片刻后,他从衣袖袖中掏出那把象征着他身份,太后赏赐的折扇,轻轻扇动着。 “公主,已经到了山下,请下马车。”
车夫将马车停下,回过身去对着车内的婉絮小声回禀。
“知道了!”冬雪应声,搀扶着婉絮走下马车。
“公主方才被惊到了,本王已备好温茶给公主压惊!”吕禄见婉絮走下马车,赶忙走上前去,对着她一脸笑道。
“有劳王爷费心!”婉絮小声道谢。
“公主请!”吕禄伸手指向茶亭的方向。
“王爷先去歇息用茶,本主在此等候侯爷。”婉絮说话间,转身回望她们身后的方向。
吕禄一听此话,立马急着劝说她道:“等他作甚,你我此刻便去品茶、赏景,好不惬意…” 婉絮不理会他的言语,一个抬眼瞧见文卿走了过来。 “侯爷今日陪着婉絮一路颠簸来此,快请用些温茶解乏。”婉絮上前,小声说道。
文卿点头,“也好,只是饮了茶即刻便走,莫再耽搁了时辰。”“萧文卿,本王跟公主的第一次相伴出行,你说你非要跟着来,真是煞了这美景美色!”
吕禄见文卿走过,两个快步走到他的面前,对着他怒声道。
“侯爷不必理会此人,我们走。“婉絮说着转身,朝着茶亭的方向走去。 文卿甚至都没有抬眼看吕禄一眼,跟在婉絮的身后走着… “萧文卿,你居然敢无视本王!”吕禄大声怒喊道。
“堂堂大汉一王爷,如此大喊大叫成何体统!”冬雪搀扶着婉絮走到茶亭下,不满他的行为,嘴里小声嘀咕。
“您几位来了,那位客官已经付了账,包了小人的茶亭,几位随便坐。”一位年轻的店小二见有人走进,赶忙走上前去招呼着。
“给我们每人上一盏热茶即可。”文卿对他嘱咐道。
“得嘞,您几位请坐好,热茶即刻便给您端上。”店小二说话间,快步离去…
“赵王原本是位儒雅之人,不知如今怎会变得如此聒噪。”文卿坐在茶亭下的茶桌旁,无奈感叹道。
“你,敢置喙本王!”吕禄走了进来,对着文卿大声喝道。
“茶来了!”这会店小二端来了几盏热茶。
“王爷,请坐!”婉絮安抚他道。
吕禄双眼瞪着文卿,“萧文卿,别妄想跟本王抢公主!”“哎…”文卿长叹了一口气,不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