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银,咱俩也不要互相伤害了,咱们有个共同的敌人,本来就可以成为盟友的。咱俩要么一起合作搞点大动作。”
秦有银开始还吹胡子瞪眼睛地抗议,慢慢地就被王世昌忽悠得表情愉悦,最后两人还击掌打气,互相鼓励要成就一番大业…… 王雪芹还不知道她已经被两个恶人给惦记上了。 最近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厂子里,连自己宝贝女儿要过生日这件大事都顾不上。 姚玉的生日在9月下旬,她看王雪芹最近忙得脚不沾地,就打算自己张罗生日,邀请班上的几个新朋友一起去天乐府唱唱歌,顺便把外公王忠义也叫上。 王忠义虽然年纪大了,但也是个老顽童,最喜欢凑热闹,外孙女愿意叫上他,他高兴坏了。 姚玉从小就爱唱歌,王雪芹也从来没限制过自己女儿干任何事。 王忠义老爷子更是把姚玉宠上天,她想玩什么就玩什么,所以在姚玉这里就没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。 于是,她就想着趁生日的时候,邀请朋友们去天乐府体验一番,她们可从来没进去过呢。 姚玉先去邀请秦齐,趁不用回家的周日下午去参加她的生日聚会。 秦齐欣然应允,她不介意去见识见识齐市最大的KTV。 秦齐既然同意去,那吴弋自然是不用邀请也能来的,姚玉又邀请了班里其他两个人。 最后她才想着去邀请肖琢。 不过想到这个学霸太高冷,上次就曾拒绝过她一次。 她不想再被拒绝,就向秦齐求救,毕竟肖琢不给别的女生面子,倒是很给秦齐面子,每次秦齐让他干点啥,他总是很乐意的。 秦齐结合前世今生的经验,想了半天,最后才想出一个邀请肖琢的办法,那就是激将法。 秦齐特意趁早上去晨跑的时候去问肖琢。 是的,自从秦齐开始晨跑遇上肖琢一次之后,现在两人每天都一起晨跑了。 虽然,肖琢跑起来是轻轻松松的,总能甩出秦齐一大圈,但肖琢有时候也愿意慢慢陪着秦齐溜达。 秦齐数着圈跑到三公里就停了下来,她不想给自己太大的负担,这个距离刚刚好,她打算先跑半年之后,再提升速度和公里数。 “肖琢,你是不是被谁威胁失去了人身自由呀,还是你妈妈不允许你出门玩?”
肖琢嘴唇一抿,怎么一下就被秦齐说中了,他是失去了人身自由,但他是自愿的,可不是被迫的,他要回去帮贾萍儿干活呀。 但是,年轻人的骄傲不允许他认怂,他看着眼前脸色红润、笑得没心没肺的秦齐,只好硬着头皮说道。 “我很自由!我妈才没管我那么多,我只是不喜欢跟一堆人在一起浪费生命而已。”
秦齐笑得更灿烂了。 年轻人还是太年轻啊,她才不信会有人不喜欢跟同龄人玩,但凡任何一个人不喜欢跟同龄人,肯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。 但无论有什么原因,那内心深处,他肯定是无比渴望与同龄人一起玩耍的,不论是三五岁的孩童,还是八九岁的少年,还是十七八岁的青年。 而且,这种渴望是正确的呀!压抑自己的这种渴望,是对身心的巨大摧残。 秦齐从心底希望肖琢能放开自己、多与同学们交往一些。 “生命的意义不止诗和远方,还有眼前的苟且。懂得享受苟且的人,才是完整的!靠诗和远方去对抗现实的苟且,只会活得越来越虚假和空虚,永远不能解决现实的问题。”
肖琢被秦齐的神逻辑震惊,他记得原话明明就是“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,还有诗和远方”啊! 他就是靠这句话活着的,他向往着诗和远方,虽然不知道远方有什么在等着自己。 但仔细一琢磨,肖琢又觉得秦齐的逻辑挺对的。 他确实靠着对诗和远方的想象,对抗着现实的苟且,甚至拒绝与现实的每一次连接,因为那些连接都不太美好,甚至太沉重。 “好吧,我承认你说得不错,我也可以苟且一次,你想让我干什么?”
“呵呵,没什么,就是这个周末姚玉过生日,她邀请我们下午一起去天乐府唱歌,你也一起去吧。”
肖琢点点头,算是同意了。 就让他苟且偷生一次吧,他家的那点生意也不会因为他一个半天的消失,就会因此倒闭,他要试试偶尔放下沉重的那一部分,让自己放松一下。 远处的姚玉看着秦齐三言两语就把肖琢说的点头答应下来,不禁给秦齐竖了个大拇指。 这一天晚上,孙建设也被王世昌拉着说要去外面的小酒馆苟且一把。 孙建设鉴于王世昌是王月的爸爸,他虽然一眼就看出这不是个好东西,但还是勉为其难地应付了他一下。 等到了地方,孙建设竟看到了已经早到了的秦有银。 孙建设气得想骂娘,这个人他一眼都不想再看见,害他害得还不够嘛! 王世昌苦口婆心地把他劝住了,“有银是自己人,他没有坏心思,就是来帮着孙总来想办法的。”
秦有银也把孙建设摁到座位上,好一番表忠心发毒誓,就差跪地上香了。 “建设哥,你仔细想想,我这次就是发错了地方,要是往县里发的话真是一点风险没有,就是嫂子太谨慎了,咱们大男人赚钱要都这么谨小慎微,那还赚个屁的钱呀!”
孙建设心思一动,不得不说,那天他听了秦有银说的法子,真是觉得这小子脑子不错,就是被抓了包,实在可惜了! 这厂子要是他孙建设说了算,他是真敢那么干的。 王世昌那边给孙建设斟上一杯酒,恭恭敬敬地端到面前,“孙总,我俩筹谋了好久,就想着帮你坐稳老大的位子呢! 我听有银说的,王雪芹那个婆娘也太不给你面子了,我俩冥思苦想了好久,总算想到了一个妙计,就等着跟你汇报呢,你大人不记小人过,原谅有银这一回吧!”
孙建设被触动心事,一仰脖子,把那杯辛辣的酒灌到喉咙深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