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开窗帘的桑落从窗户探出头,举起双手撑了个懒腰后,将胸腔里的浊气呼出体腔,微风拂过,随意扣好的衣领,敞开了几分,令半躺在床铺里的陆寒琛看见几眼春光。适才压下去的躁动感,又在体内不断的翻涌,大手一挥掀开被子的陆寒琛,光着脚掌踩在洁桑的地毯上,从后一丝缝隙不留的搂抱住桑落,下巴自然的搭在她的肩头,呼吸尽数渗入她的毛孔,惊起桑落一阵战栗。尽管房间里有空调调节,桑落手脚的凉意,还是让陆寒琛心疼的皱起了眉头,出其不意的给予了桑落一个公主抱,径直往床边走去,直到带着暖意的被褥席卷了桑落的全身。看着裹得严严实实,如同粽子般的桑落,陆寒琛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,纤长的手指轻点着桑落的鼻头,眼里的柔情仿佛化出水来,说道:“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秀色可餐,大早上的就起来诱惑我,是想把我榨干吗?”自认为什么都没有做的桑落,一脸无辜的看着陆寒琛,丝毫动弹不得的她,只能耸动着鼻头,表达了她那颗挣扎的心,却又没出息的在陆寒琛的调侃中,羞红了脸庞,乱了呼吸“我可什么都没做,休养冤枉我,明明是你自己想太多。”
仅脖子以上能动弹,便扭转过头不去理会陆寒琛,桑落的焦距落在随风飘摇的白色窗帘上,眼珠跟着转动,撇了撇嘴反驳道。胸腔里充满了桑落发香的陆寒琛,还是不满足于嗅觉,原本放置在被窝外的双手,悄然的向着桑落的脊背移动,每一分距离的拉近,都使他感到呼吸困难,整个人紧张得如同面临战争一般。粗重的呼吸声中,陆寒琛额角的发丝不知何时已经被汗液浸湿,紧贴在陆寒琛比婴儿还要细腻的皮肤上,声音暗哑的说道:“还不是怪你太有魅力,不行,你还是别去公司上班了,男同事太多,可不能让其他人对你产生不该有的想法。”
察觉了陆寒琛的举动,桑落原本平静无波的瞳孔里,就像落入了石子一般,神色里也显出慌张,奈何陆寒琛将被子裹得太紧,桑落又看不到被子边缘在哪,只能干着急的她,将头颅后仰,远离陆寒琛。下巴扬到最高处,视线里已经没有了陆寒琛俊朗的面容,同时感觉到陆寒琛的不安分的手掌停顿下来,桑落抓住时机,咬牙切齿的提醒道:“我看首先就该断绝你的想法,赶快放我起来,一会儿送小宝上课该迟到了。”
感觉到身上的被子有了松懈的迹象,手掌得以移动的桑落,没来得及松口气暗自窃喜时,陆寒琛整个人压在了她的头顶上方,强大的气场将桑落笼罩,危机感在桑落的脑海中亮起红灯,手忙脚乱的去拉被陆寒琛扯开的被子。男性的荷尔蒙气息,彻底侵占了桑落的鼻腔,惹得桑落脸色潮红,看得陆寒琛体内的火焰更加的肆无忌惮,再不顾及绅士风度,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桑落身上,说道:“迟到我们就帮他请假,左右不过一天的课程,不会落下什么。”
说着,陆寒琛的双手在桑落的衣服间游走,还没碰触到桑落的肌肤,就被毫无办法阻止的桑落,一口咬在锁骨上,刺骨的疼痛,顺着陆寒琛的神经,传达到全身的感官,连双手也被迫收了回来。“嘶,桑落你好狠的心,居然想谋杀亲夫,是在向我发布挑衅的话,我接受。”
倒吸一口气的陆寒琛,青筋可怖的手掌死死的握住床单,微张的嘴唇,露出他咬合的严丝合缝的牙齿。趁机推开陆寒琛,逃离到门口简单的整理了散乱的头发和衣服,直奔她原本的卧室,反锁了房门后,桑落才将屏住的二氧化碳,放逐出体内,脊背上的冷汗,紧密的贴合着皮肤,带给她黏腻腻的感觉。耳朵紧贴在门板上,在没有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,以及陆寒琛气得跳脚的声音后,桑落安抚的拍了拍心口,从衣柜里拿出换洗的衣服,就进入了浴室。想起这里是陆寒琛家,心惊胆战的快速梳洗好的桑落,发梢的水珠不断的滴落,在地板绽放出形状不一的水花,就被突然走进来的陆寒琛,用脚遮挡住水渍,把桑落抵到房间的角落里,问道:“你以为跑得掉吗,想让我怎么惩罚你?”暴走的陆寒琛,选择附身在桑落耳边说话,只要桑落稍微晃动一下头颅,就能触碰到他柔软的嘴唇,吓得桑落整个人都石化在空气中,只有红的如同被开水烫过的耳垂,泄露了她的窘态。“胡作非为的人是你,凭什么惩罚我,你少蛮不讲理点,行不行?”不答反问的桑落,一只手戳着陆寒琛的胸膛,一只手去翻看被她不留情咬破的伤痕,眼里闪过愧疚和悔意,心虚的说道。抓住桑落在他身体点火的手,眸光暗了暗,束手无策的桑落,眼里的挣扎之意,清晰的在浮现出来,陆寒琛在桑落的唇边留下轻柔一吻后,咬牙放开了桑落。埋在桑落的颈窝里,汲取着充足氧气的陆寒琛,手指抚摸着桑落皮肤桑净的脖颈,露出的牙齿,停顿在颈动脉处,威肋道:“到底是谁蛮不讲理,你要不要想清楚再说。”
心跳漏跳一拍,因为躯体僵硬如雕塑,脉搏的节奏感也减缓了下来,最后在陆寒琛传来深深凝望的眼神中,桑落迅速的摆动着头颅,回答着陆寒琛道:“我错了,你别和我一般见识,小的这就给你赔礼道歉。”
满意的看着服软的桑落,陆寒琛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,被桑落发间的水渍打湿了肩膀,见好就收的陆寒琛,摆正了头颅的位置,阻拦住点头认错的桑落,忍不住笑出声后,拉着桑落回到浴室将头发吹干,眼底一片清明。终于在半个小时后走出别墅门的桑落,和陆寒琛满脸不好意思的将迟到的小宝送到学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