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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> 大理寺女仵作日志 > 第五十五章 并案

第五十五章 并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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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枢对于宋九安的到来并不意外,因为即使宋九安不找来他也要寻去。“宋兄带谭姑娘来,是想查冯癸的尸体?”

沈枢脸上浮现愧疚之意:“那可真是对不住宋兄,前几日冯侍郎闹着让刑部将冯癸尸体还给了冯家,如今冯癸已装棺下钉,恐怕冯家那边不会让宋兄查验。”

宋九安自然知道:“刑部仵作的验尸记录总有吧?”

沈枢下一刻双手奉上:“冯癸死因古怪,仵作说在他后背发现了很多刺伤,且伤口都很深却并未流太多血,致命伤有多处,深处刺入冯癸肺腑心脏。”

宋九安将记录转手自然递给谭安若:“当日在冯癸死亡之处,并未发现血迹。”

“我后派人回去调查过,”沈枢语气顿了顿,“除了打翻的茶盏,地上还有挣扎痕迹,却没有血迹,似被人为清理过。”

“伤口长约七寸……”谭安若读到此处,自然扯了扯宋九安衣袖,一个眼神,宋九安便明了点头应答。沈枢自不会错过两人之间的小动作,笑道:“谭姑娘可是发现了什么,不妨说出来,两案之间若有关联须得并案调查。”

谭安若看向宋九安,宋九安亦不想隐瞒沈枢:“此案或是一人所为。”

沈枢当即严肃起来:“宋兄可有证据?”

这话也不能随意说出,并案调查,需要铁证。宋九安朝谭安若点头,谭安若随即道:“死者葛以骞身上有多处划痕,其中致命伤为胸口刺伤,伤口细小长约七寸,凶器或是针灸所用九针中的长针,冯癸身上伤口细小长约七寸,凶器是用一种。”

担心仅凭一点不足以让沈枢相信,谭安若又道:“葛以骞手腕处有咬痕,咬痕洞口大且深,两个洞口之间间距并不远,冯癸手腕处咬痕亦如是,我自葛以骞手腕咬痕中发现了毒素,不知冯癸手腕咬痕中可有?”

这一点,沈枢给的记录中并未记录,要么是仵作并未验到要么是沈枢故意隐瞒不想透露,可刑部老仵作比她经验老道,不可能会忽略尸体上的伤口,那就只可能是沈枢故意隐瞒掉。眼见被戳破,沈枢脸不红心不跳:“没错,仵作自冯癸手腕伤口处发现了中毒迹象,但冯癸并不是中毒死。”

对隐瞒线索一事,沈枢那是只字不提。谭安若见宋九安都未说话,她也就闭口不谈此事。沉默片刻,宋九安还是那般板着脸,道:“两案之间有太多相似之处,有两位仵作验尸结果为证,可以并案。”

“我会向上面申请并案,”沈枢递出一盏茶,“宋兄不成想你我又要合作,那祝我们早日破案,还死者真相。”

宋九安并未接过茶,反而伸出手。沈枢纳闷:“宋兄这是何意?”

宋九安一脸认真:“冯癸案线索。”

沈枢大笑:“宋兄如此着急?”

宋九安不似沈枢,语气着急:“葛以骞死亡时间比冯癸早几日,尸体现如今还存放于我大理寺,他爹还在等着接儿子回家,按照规矩刑案没破前,死者尸体还不能被领走,我不想他父亲接回去的是他自己都认出来的儿子!”

沈枢派人拿来记录:“宋兄放心,我定配合你尽快查明真相。”

宋九安接过想要的东西,起身时不忘提醒:“沈大人,日后请按照律法办事,陛下曾说过在律法面前官员与百姓须一视同仁。”

“宋兄可误会我了,”沈枢无辜说着,“冯侍郎那一大家子耍横寻上门来,我也奈何不得,但我不是让违反律法者付出代价了。”

“冯侍郎贪污是你举报的?”

“不才,正是在下。”

宋九安是纳闷,怎么刚好就那么巧冯侍郎就被抄家了,原是沈枢所为,冯侍郎贪污或是确有其事,但沈枢此人怕是早手握证据,就等伺机而动。谭安若都不禁感慨,沈枢着实好城府。两人复杂的目光对沈枢而言似乎没有任何影响,沈枢只提醒着:“宋兄,以后莫要在叫他冯侍郎,他如今人在大狱,已经不是侍郎了。”

那日,冯傅详冲进来对他一番折辱抢走了冯癸尸体,碍于冯傅详是工部侍郎,刑部竟为他破例无一人阻止。既无人惩罚,那便他来惩罚!宋九安见识过官场尔虞我诈,对沈枢行为也并不奇怪,他只关心案子:“我会派人将葛以骞案记录送来刑部。”

“待并案以后,我与宋兄线索互通。”

沈枢见两人要离开,略微紧张开口:“谭姑娘,那日我是真心的,还请你多加考虑。”

“此事我已同沈大人说清,还请沈大人莫要误会,告辞!”

待出了刑部门,宋九安才询问起来:“沈枢让你考虑何事?”

宋九安语气故作轻松,实则心中有些许紧张,但这种紧张被他归结于,看重的人才好不容易培养出默契,不舍得放她走。“无事。”

见她不肯实话告知,宋九安心中紧张感更甚,他觉得自己这是担心大理寺一日没有仵作,不便查案。宋九安试探询问:“你可是想去刑部?”

谭安若懵圈:“大人为何会这样想,我如今都还是大理寺代理仵作,凭我这点本事哪会何处都稀罕,还得大人不嫌弃才愿收留。”

“你不想去刑部,那沈枢让你考虑何事?”

见宋九安如此纠结,谭安若也没了隐瞒的心思,她若是不据实相告,宋九安恐会与她生了嫌隙。那她何时才可由暂代仵作转为正式仵作。谭安若深吸一口气,一咬牙:“沈大人说,要娶我!”

“娶你!”

宋九安有些懵,他不懂男女之情,也不知该如何回答,感觉问出了个烫手山芋不知往何处丢。心中紧紧揪着,略微有些难受,宋九安却觉得这是他担心谭安若真嫁人以后,就不能在做仵作。“那你如何……如何打算?”

“自然不可能!”

谭安若据实相告:“沈大人说沈谭两家曾有婚约,可我祖父已死,定下婚约之人不在婚约便不作数,我如今只求能安心做个仵作,暂时不考虑感情一事。”

“可沈枢未必如此想。”

“管他如何想,人活一世会遇见千万人,我总不能千万人想法如何都要去在意。”

宋九安有时也看不清沈枢此人,沈枢有时所做一切像是为了往上爬,可娶谭安若对沈枢来说并未有多大好处。何况,两人所见才几面。宋九安上下打量谭安若,模样是有几分乖巧,却也不至于给人迷到非她不娶的地步。这究竟是为何呢?宋九安实在想不通。他却未曾留意,他脑子里难得所想是除了案情以外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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