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见到刘名四,他就言语羞辱于我!”
刘名四先是嫌弃的躲开,随后慌忙赶着武鸿志走,在关门的那一刻,武鸿志听见了刘名四嘲讽的声音。“这派的是什么人啊,书斋乃高雅之处,简直是玷污了书斋的名声……”刘名四是很瞧不起武鸿志的,哪怕后来武鸿志换了身行头,也依旧如此。“这穿得还挺人模狗样,不过这衣裳料子实在差了些,改日我送你几件料子好的,在书斋做工难免碰上些身份不简单之人,别落了书斋面子。”
在武鸿志眼中,刘名四处处都在指摘贬低他,在听闻刘名四作恶的传言后,武鸿志决心动手。苏汝玉本就想借武鸿志这把刀杀崔大人,如今武鸿志想要动手杀刘名四,苏汝玉自然愿意帮忙。先是给了武鸿志一笔钱用来买轿和置办行头,随后替武鸿志出主意,让武鸿志去书斋做工以此接近刘名四。最后找到合适机会,将刘名四骗出来,伪造阎王轿杀人的法子,将刘名四烧死。武鸿志颇为自豪,同谭安若炫耀着自己的正义之举:“我替归州百姓除了个大恶人!”
“你醒醒吧。”
谭安若见苏汝玉走过去似在准备何物,没留意这边情况,提醒着武鸿志:“你被他利用了,你不过是苏汝玉的一颗棋子,人都是你杀的,你的手上满是血腥可他的手还是干净的。”
苏汝玉不过是想利用武鸿志杀人报仇,而武鸿志这个傻子还天真觉得自己是个正义之士,在替百姓铲除恶人。武鸿志蹲下身不解:“他利用我什么了?一切都是我自愿的,刘名四崔夫人还有你,都该死!”
谭安若恨不能骂醒这个蠢货,然而现在骂他一顿都能有何作用,他现在可是要杀了自己。“我是恶人吗?”
“你不是吗?”
武鸿志揪起谭安若的头往柱子上撞去:“你是谭鹤的孙女,谭鹤罪大恶极你也一样。”
谭安若觉得头被撞得很痛:“我要真是恶人,我就不会让巫州刺史和江临王养子伏法!”
“你说什么?”
武鸿志不可置信瞪着谭安若:“江临王的养子伏法了?”
“若你不信大可去打听,我便是刚从巫州赶过来,”谭安若经历撞击后耳鸣声不停脑子也晕,“他就是在利用你杀人。”
“不是利用,是我自愿的。”
武鸿志细细数着:“是我假意投奔我堂叔借机住进崔府,然后让轿夫将轿子抬进院中,杀了崔大人,崔大人贪污受贿,他难道不该死吗?”
“崔大人从未贪污受贿!”
谭安若愈发脑袋昏沉,眼前也逐渐模糊:“崔大人或许不是个好郎君好父亲,但他绝对是个好官,刘名四或许曾经看不起你,但他孝顺爹娘常行善举,实也算不上个大恶之人。”
“你胡说!你就是不想死对不对?”
“我是不想死,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去做,这世间有强抢民女欺压百姓的恶人你们没去杀,偏杀害爱惜百姓常行善举之人。”
感觉晕沉的眼皮都在打架,谭安若也不知道临了到底有没有说出这句。“百姓们都知道,你不是正义之士,你才是真正的大恶之人,不然为何大家都恐惧阎王轿呢……”迷糊中,谭安若听见有人说话声。“这是为她准备的阎王轿,待入夜以后,就送她去见阎王。”
“可,她看起来不像是恶人……”“百姓都说了,她是谭鹤的孙女她就是恶人,阎王轿就是用来杀恶人的,入夜以后就动手明白吗?”
哪怕意识模糊之中,谭安若也能感觉到有人坐在身边叹着气,语气惋惜。“若是我说此案可以结案时,你答应我然后离开归州,你就不会有事,我诚心诚意想放过你,你啊偏要往死路上走。”
“别怪我,武鸿志他会将所有恶人,都杀了……”也包括自己!谭安若意识模糊的靠在身后柱子上,鼻子闻到了麻油的气味,这是连烧死自己的东西都准备好了。离入夜可不久了,看来今日是在劫难逃!可究竟是谁,散播谣言想让自己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