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重,恐怖如斯。“邀月宫主,当真是难对付啊。”
那位韩姓少年在这一击之下,身形飞速后撤,堪堪抵挡住这势大力沉的恐怖一击。此刻的他面露惊恐,原本握剑的那只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,虎口处更是鲜血横流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看似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邀月,竟有着这般能耐。倘若对方尚处于巅峰时期的话,那么自己将会和地上的这些尸体一般,死无葬身之地。“噗。”
当一剑逼退韩姓少年后,邀月顿时间一口鲜血喷出。她本就在与韩盛子的战斗当中身负重伤,此刻也不过是在苦苦支撑罢了。经过先前的那一击,自己体内的伤势愈发惨烈,身体状况也是愈加不堪。“邀月宫主,看样子你已经不行了啊。”
看到这一幕的韩盛子大笑出声,阴恻恻的声音响彻整个林间。随即对着周遭众人道:“都给杂家上,今日纵使是耗,也要将这小妮子耗死。”
一语落下,只见韩盛子率先发难,袖中三千红线射出,直逼邀月的眉心而去。而在其身侧,韩姓少年再度提剑,周身杀意笼罩,一剑递出,裹挟着千钧之势。另一侧,相貌粗犷的炼气士晋新安一掌拍出,无数道气机于此刻迸发,杀意陡然攀升。“呼。”
面对三人的全力围剿。邀月深吸一口气,眼中闪过一抹寒意。纵身一跃来到半空之中,纤纤玉手握住碧血照丹青,目光陡然一凝,一掌一剑,接连拍出。口中高喝:“移花接玉。”
这一招,乃是邀月所能够施展的最强一击。移花接玉,刚柔并济,再加上有着碧血照丹青的加持,此时竟是让周遭的温度降至冰点,阵阵黄沙迭起,草木横移。“嘶。”
“这移花接玉当真是恐怖。”
感受到这一股滔天剑气威压的晋新安此时脸色大变,满脸的惊恐之色。他很清楚,如此一剑,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够抗衡的。“看样子杂家也不能够藏拙了。”
韩盛子见状,冷哼一声。随即袖中三千红线再度飞出,竟是化作阵阵寒芒,将笼罩在邀月周遭的气息波动捣毁。“这……”看到这一幕的邀月双眸微微一凝,心中骇然。她很清楚,一旦自己的这一招移花接玉被化解,那么自己此番将会必死无疑。一想到这里,邀月的心中便是涌出万千遗憾。不知为何。此时的邀月的脑海中竟是想到了一个人。一个自己从未见过,却是对其了如指掌之人。“嗡!”
就在此时,邀月手中的碧血照丹青发出阵阵悲鸣。就好似感受到了邀月的情绪一般,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。“桀桀桀。”
看到这一幕的离阳赵勾众人皆是心中大喜。要知道邀月可是名震天下的女子高手,倘若是死在了他们的手中,也算是能够让天下为之一震之事。就在众人洋洋得意之事。突然间一道恐怖的剑道威压从天而降,宛若泰山压顶一般,浩荡下垂,恐怖绝伦。“轰。”
随着剑气破空而至,原本冲在最前方的数位离阳赵勾死士甚至就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。直接被这一道剑气拦腰而斩,剑气在体内四溢,使得他们的身躯爆炸开来。阵阵血雾弥漫,染红了周遭。“噗。”
韩盛子等人纵使是有所防备,此时也是被磅礴的剑气给震飞出去。落地之时面色惨白,眼中满是惊惧。天穹之上。一袭白衣从远处飞速而来。“不好,先撤。”
韩盛子见到林澈的那一瞬间,脸色陡然一变。“撤。”
众人此时也不再犹豫,纷纷朝着远处后撤。“轰。”
一声破空声传来。林澈的身形瞬息间便是出现在了密林之中。看着已经逃遁而走的韩盛子等人,他并未追击。而是将目光落在一旁身负重伤的邀月的身上。皱眉问道:“伤势如何?”
此时的邀月面色惨白,绝美的容颜已经被鲜血浸染。她艰难地开口道:“我体内经脉寸断,怕是难以为继。”
邀月见到林澈,微微摇了摇头。她很清楚如今自己体内的状况。刚刚面对众人的围杀,她已经拼尽一切施展了最后的手段。如今体内伤势加重,回天乏术。“此事因我而起。”
“你放心,你死不掉。”
林澈微微覆掌,手中便是多了一枚疗伤丹药。只是随着丹药入口,邀月的脸色竟是没有丝毫的好转。体内的气息依旧朝着四周不断溢出。“怎么会这样?”
看到这一幕的林澈不由得皱起眉头,面露疑惑之色。要知道这疗伤丹药是好药,按理来说即便是身负重伤,服下此等丹药,也是能够让伤势恢复大半。“无用的。”
“我最后那一招移花接玉,乃是逆转经脉,强行一战。”
“如今体内经脉寸断,这疗伤丹药的药力,根本就不能够被身体吸收……”邀月凄然一笑。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陷入必死之境,故而才放开手脚展开最后的殊死一战。只不过她显然是高看了自己。哪怕是自己全力以赴,也根本就不可能与韩盛子这般强者一战。“离阳赵勾。”
林澈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。他缓缓将邀月抱起,口中说道:“邀月宫主,恕我得罪。”
“此番我先带你回洛阳王府。”
“再寻他法。”
林澈此刻已儒家气运包裹住邀月的全身,从而使其体内的气息不会四散开来。一语落下。只见林澈身形一闪,抱着重伤垂死的邀月,朝着洛阳王府疾驰而去。虽说自己与其并无太多的交集,但是对方毕竟是因自己才遭此劫难。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将邀月救下。至于暗中出手之人。自己断然不可能善罢甘休。……洛阳王府内。邀月此刻躺在床榻之上,面色惨白,浑身上下气息萎靡。如今的她经脉寸断,若不是因为林澈以儒家气运包裹其周身,只怕早就已经一命呜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