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书里没写女主如何脱困,但关于朱庙村的相关人等,还是有所提及。季轻然思忖半晌,拿定了主意。她要去找一个人,整个朱庙村,最有可能帮到她的,非此人莫属。柴大夫是个须发皆白的半百老头,到朱家诊治了半天,也没搞清楚朱二狗为什么会突然失声。最后,他叹息着和朱老汉建议,赶快把朱二狗送到县城医院去,说不定还能医好。季轻然眼睛一亮。如果朱老汉和朱家娘离开,家里只剩她一人,做什么都会方便很多。只是,不太可能。果然,送走柴大夫后,朱老汉对朱家娘道:“恁在家里看家,我带着二狗去县城看病,让二狗媳妇跟着去。”
朱家娘的三角眼支棱了起来。“带她去县城,恁要照顾二狗,一个顾不上,她跑了咋办?”
“朱庙村里,她跑出咱家也没有用,县城可就不一定了。”
朱老汉阴着脸沉思。半晌后,他抬头望向季轻然,眼里满是凶狠。“反正明日才能去县城,今晚就让她和狗儿先成事,成了破鞋,我看她还有没有其他心思。”
朱家娘极为赞同,使劲儿点头。“这主意好,她要再撞墙,死了也干净,还不用操这么多心了。”
“只是可惜,一百六十块钱呐!”
朱家娘肉痛不已。朱老汉摆了摆手,“没事,咱们给狗儿找媳妇,是为了能有个孙子,恁想想,一个孙子,难道还不值这点钱吗?”
两个人嘀嘀咕咕,小声商量起如何能尽快抱孙子的事来。季轻然听到这里,心里一紧,回忆原身到底是如何到湘南省的。书中只说,她跟着一个村里的婶子去县城见工,那婶子是原身奶奶的熟人,一直很照顾她们姐弟。要说是她使坏,季轻然觉得不大可能。朱家娘说,一个男人自称是她爹,给朱家两夫妻看了介绍信,才让他们将她留了下来。她因为水土不服,路上晕车,所以一直在昏睡。这些信息,朱家娘没必要对她说假话。朱庙村偏僻落后,婚姻还是父母做主,男人自称是她爹,愿意将自己女儿嫁给朱家儿子做媳妇,朱家娘自然不会多想。哪怕她觉得这事有问题,她也会假作不知。季轻然试探地问过朱家娘,她和朱二狗是不是领了结婚证,被朱家娘狠狠地喷了一顿。这么看来,朱庙村还在实行事实婚姻,并不流行结婚的时候去县城打证明。她和朱二狗没有夫妻之实,所以,她还不算是已婚的身份。这是不幸中的大幸。那个“爹”到底是谁?范围太大,她一时想不出来。书中也没有写,或者,可能写了,但被她直接略过。%¥……@#¥%……,季轻然心里千万只马奔腾而过。“丫头,你回屋去吧,晚饭也没吃,等下我给你送碗粥。”
朱家娘半阴不阳的夹生普通话响起,居然还对她露出一抹笑。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季轻然依然一副懵懂的样子,听话地回了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