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,咱们不着急,来日方长。”
“小然,你怎么变成了这样?”
季长江不敢置信地望着季轻然。怎么变成了这样?不是这一家子这几年对原身的房子虎视眈眈,在村里又说三道四,原身也不会想着去县城找工作,最后莫名到了湘南,险些香消玉殒。哦,对了。应彩娥要给原身介绍的那个“优秀”对象,还在排队等着给原身添堵呢。不过,她不会让他们如愿的。“大哥,你也读过几年书,久居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,既然如此,就不要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坐享其成。”
“因为,你不配!”
季长江脸红筋涨,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。季轻然不再搭理他,对应彩娥道:“这房子,是县城奖励给我死去爹娘的。”
“你们住在这里,也不怕我爹娘夜里来找你们问话?”
“季小山,把你那些肮脏无耻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,以后小焕再受一点伤,我不管是不是和你有关,我要你十倍奉还!”
“不信的话,咱们走着瞧。”
季小山抖得如同筛糠一般。“大伯母,让大伯别在县城当缩头乌龟了,躲是躲不过去的。”
“他要是再不回来说清楚房子的事,我就到派出所去,请警察同志帮忙找他。”
“到时候,可不要又怪我不讲情面。”
季轻然打开屋门,扬长而去。……第二日,季轻然早起去上工。她到的时候,王芬芬已经来了。“小然姐,听说昨天晚上你大伯家里出事了,你知道吗?”
“老屋没有电,黑灯瞎火,我们睡得早,不知道有事发生。”
季轻然问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季黄河的胳膊断了,季晓惠的脸也受了伤,哦,还有季小山。”
“说是受了惊吓,半夜发烧呢!”
这是心虚吧。王芬芬压低声音道:“我听我娘和婶子议论,说是他们住了你家的房子,把你奶和你弟赶到了老屋住。”
“你爹娘不高兴,晚上去找他们算账呢。”
这是谁传的闲话?怎么和她这么心有灵犀?季轻然蹙了蹙眉。“换房子的事,我大伯母说她不清楚,事情是我大伯安排的。”
“你知道我奶,其实是我大伯的后娘吗?”
“啊?有这回事?”
王芬芬瞪大了眼睛,“没听我娘说过呀,你大伯居然不是你奶亲生的?”
季国泰和应彩娥在村里的表面功夫做的太好,以致于村民们都忘了,他根本不是白秀菊亲生的。而对待后娘的不孝儿子,村里可出过不少,什么花样都有。白秀菊养育季国泰尽心尽力,就算村民们细究起来,她也问心无愧。季国泰和应彩娥可就不行了。季轻然隐晦地道:“村里这些年,继子把后娘赶出门的事还少吗?”
“说起来,这也没什么新鲜的。”
“不过,我是不会让他们欺负我奶的!”
“对,不能由着他们欺负人,小然姐,我支持你!”
王芬芬忽地笑了起来。“本来我还怕你担心你大伯母他们,不好意思去看热闹呢。”
“这下好了,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去了。”
王芬芬高兴地直拍手。季轻然:……这孩子,和棒槌只有一线之隔了。中午的时候,大苗婶来找季轻然,也和她说了应彩娥的事,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。她告诉季轻然,秋花婶知道她回来的消息,非要从病床上爬起来看她,被她们劝住了。大苗婶和季轻然约好,晚上吃完饭后一起去秋花婶家。傍晚时分,季轻然下工一回来,就见到季国泰坐在堂屋里,正在和白秀菊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