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时间将他们请来。”
男子说完,便挥挥手让掌柜的下去。如今这城里,人气最热的就是这冰糖流心饼了,这么好的商机,他自然不会放过,必须抢占第一波市场。————而此时的薛家众人对这些都一无所知,天晴了,他们又任劳任怨的起了大早,然后背着装满柿饼的竹筐走到到镇上,找客栈的李三金小哥搭牛车。小哥李三金也是里甲镇人,又天天在镇上活动,薛柳便就向他打听上次卖她荷叶的老伯的事,上次买的荷叶已经用完了。李三金听到薛柳打听这个事,一脸狐疑的看着她,没说话。薛柳便解释道:“我们是去镇上卖吃食的,想要荷叶用作包装,上次我也是在那位大伯那里买了一些,但没有留下联络方式,特向你打听一下,是否认得那个卖莲蓬的老伯吗?”
李三金这才点点头,淡淡的说:“他是我二伯。”
薛柳这下真的惊讶了,这么巧?“那小哥能否帮忙递个话?就说我还要100张荷叶,我还是按10张一文的价格收。”
薛柳说着递给他4文钱,算是定金。李三金想了想,接过铜钱点头答应了。薛柳便跟他定好时间,要求还是明早的这个时候,将荷叶送到镇上来。这次上县城的人不多,就薛柳一家人,李三金也没耽误时间多等,挥动牛鞭便启程了。薛兴贵坐在牛车上,心里还有些担心:“也不知道耽误这几天没来,会不会影响生意,要是在县城有个铺子就好了。”
薛柳何尝不想呢,但一家铺子是她现在想都不敢想的。胡大明听的哈哈大笑,嘲笑的笑:“不愧是亲叔侄,一个比一个敢想,侄女想买大车,你想买铺子。”
薛兴贵对上次薛柳说的话记忆犹新,如今现学现用:“人总要有梦想,万一哪天实现了呢!”
薛兴富:“莫要口出狂言,脚踏实地才是正理,你是长辈更应该以身作则才是。”
胡大明得意的挑高眉毛看着薛兴贵,挨批评了吧,该!就在他们斗嘴的过程中,牛车慢悠悠晃到赶到城门口,他们依旧排队进城,可刚过城门就被一个店小二穿着打扮的人喊住了。“几位可是卖冰糖流心饼的东家?”
小二一脸热情洋溢的问道,直接把薛柳几人问懵了。东家?他们都有这么高级的身份了?薛兴富警惕的上前一步,挡在前面,嘴上客气的说道:“当不起一声东家,我们只是来卖些吃食的贩夫走卒罢了,不知您是哪位?为何找的我们?”
“那我就是找对了!我是咱们县城客悦酒楼的伙计,我们少东家命小人一早就来这候着,想请几位去酒楼一叙。”
薛兴富几人互相对视一眼,都有些茫然不解。薛柳倒是知道这客悦酒楼,之前她逛街调研的时候观察过,是县城里最大的一家酒楼,生意非常好,她在门外张望的时候,里面高朋满座,所以当时的她直接放弃了跟这家合作的打算,找了下一家。薛兴富心里狐疑,自然不肯直接跟人走:“请问这位小哥,你们少东家为的何事找的我们?我们也好心里有数。”
“是好事!几位随我来便知,是为了你们那冰糖流心饼呢!”
听到这薛柳便心中有数了,这是她不去就山,山反而靠过来?薛柳拉拉薛兴富的衣袖,凑到他耳边悄悄嘀咕了几句,薛兴富这才冲那位伙计一点头,“麻烦带路。”
小二边领路,边跟他们绘声绘色的说了冰糖流心饼因为书生的一首诗,火爆全城的事。听的薛兴贵心潮澎湃,不停的夸那书生,“果真有学问的就是不一样,你看看咱们喊破嗓子才有人来,人家随便写首诗,全城人都知道了!”
胡大明:“不然怎么人家是读书人能当官,咱们只能在地里刨食呢。”
薛家几人被小二领着到酒楼二楼的一个雅间稍作休息,称他们的少东家马上就来。他们刚坐下没多久,又有小儿贴心的给他们送上来好几盘的早点小食和茶水,称是免费招待他们的。其他人还没动筷子,胡大明先不客气的吃起来,夸赞道:“这酒楼老板人不错,这点心更不错。你们都吃啊,不是说不要钱吗?”
薛兴贵也拿起一个早点吃起来,“没错,不吃白不吃。”
薛兴富和薛柳:……等了有一会儿,才见一个穿着贵气的男人走了进来,对他们客气的寒暄了一番,才开口进入正题。男子自称姓吴,家里排行老五,人称五爷,是这酒楼的少东家。“一直听说这冰糖流心饼只应天上有,吃过的都念念不忘,不知是否有幸能让在下一尝究竟?”
薛柳上辈子见惯了这种套路,自然看得出来他的目的,也不废话,直接拿出一个柿饼递过去。五爷品尝过后,心里便有数了,客气的对薛兴富说道:“我这有一桩生意,想同诸位商谈,不知阁下是否感兴趣?”
薛兴富没回答他的话,反而转头看着薛柳,这柿饼都是薛柳弄出来的,如何卖也是薛柳定的,现在自然也是薛柳做主。五爷倒是有些错愕了,这一行四人中,他看薛兴富年长又稳重,以为是他做主,没想到竟是让一个小姑娘拿主意?“承蒙五爷看得起咱们这小买卖,能与贵店合作,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,只是不知五爷这生意是想怎么做?”
薛柳自然的接过话题回答道。五爷暗自打量了一番薛柳,隐下心中的吃惊,也不介意与一个小姑娘谈生意,笑着说:“我听说你们不是县城中人,日日赶早来这镇上卖,路途也是辛苦,不如将这方子卖给我。”
薛柳抿唇笑了,稳坐不动:“敢问五爷愿意出价几何来买我们的方子?”
“我可出八十两,不仅得了银钱,还用操劳辛苦,姑娘意下如何?”
这个报价一出,除了还在吃的高兴的胡大明,雅间里顿时无人出声。薛兴富和薛兴贵一直坐在一旁紧张的听薛柳跟对方谈判,心里又惊又喜,八十两对于穷苦的农户而言,已经是天文数字了。他们这柿饼虽然成本低,但一日最多能卖个三两银子就算顶天了,一家人还要起早贪黑,没日没夜的忙。如果直接将方子卖给酒楼,那便是不费力气,直接一笔巨款进账。薛柳轻轻抬眸笑了一声,眼里却是冷静淡定的:“五爷,我相信您是有眼光和远见的人,既然是能看到这冰糖流心饼的潜力的,如果要合作,彼此还是要真诚一些的好,您说呢?”
薛柳可不是真的乡下妇人,区区八十两就想买她的方子?算盘倒是打的响。她倒是不担心店大欺客,或者对方直接下黑手强抢他们的方子,她相信自己的判断。吴五爷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,如果对方真的不怀疑好意,何必浪费时间与他们这些“下等人”浪费口舌?吴五爷坐直了身体,眼神犀利的看着薛柳,不敢再小瞧她:“这城里最不缺的就是新鲜之物,也许今日人人追捧,也许明日就烂大街了。”
“想必五爷也试过去制作这冰糖流心饼吧?”
薛柳看着五爷,露出一个我已经看穿你的眼神:“酒楼里的大师傅,可做出来了?”
想套路我,门都没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