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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谧的未央宫中,刘邦只觉得无趣,这些人说话说一半,开口便是不知道该不该说,吞吞吐吐的样子让他想要指着鼻子将其臭骂一顿。
但不行,现在乃公没有势力,是孤家寡人。 “吉太医说笑了,朕的命都是吉太医给的,若非太医,朕已经死了。您是救命恩人,有什么话,但说无妨。”听到这话,吉太脸上的犹豫一闪而过:“回禀陛下,此事事关重大,牵扯我大明重臣。若非陛下也被牵扯进去,臣也不敢说。”
他说罢,立刻压低声音,道:“相国幼子,传闻跟并州人有关。”
“什么?”
刘邦吃了一惊,他脑袋转动,下意识的揪起吉太的衣领。
“与都亭侯有关。”他妈的! 刘邦心中怒骂,心里面闪现一张人脸,已经大概可能知道这事儿跟吕布有关。 “此处并无外人,只有天地你我,若有话,尽管直说。”
“回禀陛下,都亭侯吕布与相国婢女,侍妾有染。坊间传言,相国幼子,是吕布子。”
“嘶!”
有了更多佐证,刘邦愈发吃惊,他忘记松开吉太,吉太也不敢挣扎。两人便那样看着对方,直到刘邦回过味来,松手道歉道:“贸然了吉太医,还请吉太医谅解。”
“除了朕之外,还有多少人知道此事?”
“回禀陛下,臣猜测或有不少人知晓。”
刘邦脸色不变,阴沉沉的跪坐在案边,沉声道:“此事勿要再说了。既然是坊间传言,只怕知道的人比你我更多。”
吉太闻言不惊反喜,眼眸当中也有了亮色:“臣明白,臣只是担心陛下跟那厮走得太近,被牵连。”
刘邦不说话,他对吉太仍旧有一丝怀疑,更不会将自己的底牌此刻掀出来。 不多时,吉太走了,偌大的未央宫中刚刚安静下来,吕布便大步而来。 “陛下。”
吕布扛着一头小鹿而来,见到刘邦,只是道:“今日狩猎所得,还请陛下享用。”
“可能炙烤?”
刘邦眼前一亮,他正愁没时间出去走走,眼下见到吕布,心中已经是有了主意。 “自然。”
吕布点头,随手招来一个人,便有人安排去了。 这些日子,随着小皇帝认了相国为尚父,许多待遇悄悄上涨,连带活动范围也是增加了不少。 不然的话,小皇帝根本不能出未央宫。 很快便有人在未央宫中的野地当中搭建起了烤架,几个军士在一旁处理鹿肉,刘邦跟吕布并行,吕布正要坐下的时候,忽的冷汗直流。 “义兄快走,坊间传闻义父子嗣是你的孩子。若是流言传到义父耳中,无论真假,义兄必死。”
吕布艰难的转过脑袋,看向小皇帝:“陛下如何知晓此事?”
刘邦道:“宫内宫外,多有忠心大汉之人。他们知晓此事,便要我远离义兄,不要沾染上这一麻烦。协却是夜不能寐,挨到早上见到义兄,便找了这一机会,让义兄赶紧离开长安。”
“此事知道的多不多?”
吕布猛地咽了一口口水,问道。 刘邦听到这话,心中暗自盘算起来,道:“若是义兄舍不得那对母子,等朕掌权之后,一定会将他们还给义兄。”
“义兄先一步离开长安,保住性命,在言其他。”
吕布一听这话,眼神晦暗之余,捕捉到了关键点。 “掌权!”
他的心立马纠结起来。 走他是想走的,可说者有心,听者更有心。 对啊,吕布猛地单膝下跪,自己只是一个中郎将,都亭侯,是小虾米。可自己面前的人是皇帝啊! 眼下虽然没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成熟理论,可人人都知道天子对于野心家的作用,那是催化剂,也是定心石。 “还请陛下救我。”
吕布定下心神,趁着左右并无人,咬牙道:“董贼霍乱朝纲,淫乱宫廷,残害百官。臣吕布受其蛊惑,今日方才醒悟,愿以诛国贼,誓死效力陛下。”
刘邦不动声色的将其搀扶起来,低声问:“此事是真的?”
一个消息往往需要多个渠道验证,陆子吟相信吉太跟吕布并非是一路人,但除了徐玉之外,自己并无别的消息渠道。 就在此刻,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,吕布慌乱无神是真的,并州军被凉州军,被董卓打压也是真的。 大汉的儒生们对董卓不满,还是真的。 权利是毒药,沾染上之后,谁都无法后退一步。 吕布沉默了一下:“或许是真的,或许不是,臣只跟董贼的几个婢女相处过一段时间,也不知道是臣的子嗣,还是董贼的。”
刘邦一想也对,这父子两个是同道中人,不清楚孩子是谁的也正常。不过这同道中人,应当是董卓不知道,若是知道的话,只怕吕布必死无疑。 “此事便不要再提了,也勿要与人说诛杀国贼一事。今日吃肉喝酒便是,有什么,后面再说。”
阳光底下的人内心也有黑暗,刘邦按兵不动,让吕布愈发焦躁不安。 他本以为无人知道此事,眼下听来,却好像许多人都知道了。一想到董卓肥胖的脸庞上的愤怒,他就肝胆俱裂。 睡一个婢女,董卓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在乎。 但要是侍妾,自己的孩子都可能不是自己的,问题就大了。 整个白天,吕布都头疼的很。 一直到入夜,他才再度有机会守卫着刘邦,在未央宫中的青灯底下,看向那张模糊不清的面庞。 “敢问义兄,长安城中兵马分属是谁?城外兵马布置,郿坞,陕县,安定等地。”
是夜,刘邦关心的并非是吕布是否管住了自己的下半身,而是看向吕布,问及长安左近的军队部署。 “回禀陛下,长安城中有兵马两万,其中三千是并州军,一万是昔日南军北军残余,只有七千人出自西凉军。郿坞,陕县各有两万兵马,安定等地零零种种加起来有四万兵马。这些都是战兵,打过仗的,不是百姓。”
“我曾听闻昔日南军北军便有十万。”
“从洛阳迁都长安,路上多有逃散,董贼又与关东诸侯多有交锋,损失不小。”
“这样的话,朕倒是有主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