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个有名的宋家吗?”
“啊?你就是李钰那个逃婚的新娘?”
苏昊惟简直要惊呆了,没想到这些日子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故事主人公竟然就在他面前。“什么新娘?我可不是他新娘!”
宋连乔不悦道,想起李钰那人她就恶心。“怪我怪我!我这张嘴说错了话。”
苏昊惟是个人精,见对方不悦,立马道歉。不过他又接着问:“你年纪轻轻怎么练的那样的赌技?能不能教教我?”
“这个我教不了。”
宋连乔摇头,心里默默盘算该怎么糊弄过去。她看着莲心,想起了什么才说:“我不是从小在庄子上长大吗?你们知道的,那种偏远的乡下哪有京城这么热闹?所以我就喜欢静静地听周围的声音,这自然而然的听力也就练得好了。”
“撒谎。”
顾知行在旁边端着酒,咬了一块点心含糊不清道。苏昊惟没听见,兴致勃勃地说:“是不是只要多听就能学会了?”
宋连乔垂首含笑,也不好打击他,只道:“这个主要是要能静下心来,我看苏公子你怕是不行。”
“怎么不行?”
他立即问。张彦辰在一旁拿扇子敲了敲他的脑袋,笑到:“人家这是说你不学无术,学了也没用。”
“为什么?我为什么不能学?谁说我学不会?”
苏昊惟反应极大,这玩意儿总比那些书经论语要简单的多吧?说完,他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宋连乔。宋连乔捂住嘴笑,不好意思直说:“我看苏公子应当经常来市井之街,那为何不试试做生意呢?学那种东西是需要契机的。”
听了她的话,不光苏昊惟没接话,就连张彦辰也是一副古里古怪的模样。“怎么了?”
宋连乔摸了一把自己的脸,也没东西啊!“哼!”
顾知行在旁边冷哼一声,“感情我以为你有多聪明呢!你觉得凭我们的身份用得着去做生意吗?”
身份?什么身份?宋连乔笑了,怼了他一句:“哦!原来顾大公子是瞧不上我们生意人,那我回头可要好好与姨母说说,顾哥哥嫌我出身低微。”
“我懒得理你。”
顾知行起身就想甩手走人,后又想了想,要走也该是宋连乔走凭什么他走,便又坐了下来。这下轮到苏昊惟愁眉苦脸了,他靠在桌子上撑着下巴,一脸认真地问:“可是我能做什么?”
“能做很多啊!”
宋连乔掰着手指一一给他举例,“比如粮铺、成衣铺、胭脂铺、酒楼客栈,这些都很赚钱。当然了,要想做最赚钱的生意只有开赌房或者造兵器了。”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?”
顾知行这回是真急了,拍了一把桌子,酒杯在桌上噼里啪啦倒了一片。“宋连乔,别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就能上天了。你如今有的这些还不是靠宋家得来的,你现在吃喝不愁,往后仗着我娘再给你寻一户好人家,好好做你的贵夫人,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?”
“诶!你这么凶做什么?人家小姑娘被你吓到了。”
张彦辰站出来做和事佬,顾知行平时凶起来连他也有几分发怵,更别谈宋连乔这样的小姑娘,万一等下哭起来可就不好收场了。只是他没想到的是,宋连乔只这么呆愣地盯着顾知行,有些倔强的不肯离开视线,直到眼圈泛了红,眸光闪动才移开眼。她深吸一口气说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因为我是女子,就不能出去做一番事业?就只能困在后院之中等死吗?我告诉你,以前是我不想做,可现在我想做我就一定要做!”
宋连乔这番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,以前她以为嫁给了李钰就能安稳一生幸福美满的过日子。可谁知李钰就是图她的家财,所以她现在明白了,只要有钱,也必须有钱才能有更多的人为自己做事,她想除了李家不是呆在后宅绣绣花弹弹曲就能做到的。说完这番话,她的身子也止不住有些发抖,但又不想在顾知行几人面前丢了面子,只能狠狠攥紧拳,继续道:“就拿廖妈妈来说,人家也是女子,人家也在这建安城活得风风光光的。旁人总说行行出状元,那为什么男子和女子不能对等呢?”
“好!说的好!”
苏昊惟蹭地一下站了起来,带翻了椅子。他倒了一杯酒递给宋连乔,自己直接端起酒壶,抱拳道:“宋小姐这番话说的好,谁说女子就不能做一番事业?往后你想做什么我也跟着你做,我出钱入股,在建安城我罩着你!”
宋连乔被他这副正经的模样给逗笑了,噗嗤一声酒杯也晃了晃,她赶紧稳住,豪迈地跟苏昊惟碰了一杯,随后一饮而尽。只是没想到这酒烈得很,一口下肚胃里就像烧着了一样,她皱起脸,双手胡乱在空中抓着,喊:“水……”莲心赶紧冲上前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来,一面轻抚着宋连乔的背:“小姐,这种烈酒你怎么能喝呢?你忘了会得风疹吗?”
啊?宋连乔拍拍脑袋,只觉得头晕乎乎的,怎么就忘了这茬?她摇摇脑袋,但脑袋越来越晕,手上也没了力气。莲心使劲搀着她,才没让人摔倒在地。“顾公子,我家小姐醉酒了,能否派人送我们回去?”
莲心一个人还真招架不住醉酒的宋连乔,加上她们来时本就没有马车,不得已只能求助顾知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