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时间就知道了,但又想刘二强此时早已逃出城外,官府一时半会儿也抓不到人,也就安了心。“不好了,不好了,小姐……”张玉薇的丫环翠柳着急忙慌地跑进来,喊着,“小姐,官府来人了,要你上公堂问话。”
“什么?你确定没听错?刘二强不是拿了钱逃出城外了吗?”
张玉薇吓得立即站了起来。翠柳粗喘着气点头:“是真的,衙役就做前厅,老爷和夫人也赶了过去。”
糟了糟了!张玉薇暗道不好,这事要是被爹娘知道可就完了,她攥紧衣袖赶紧跑了出去。花厅里,张老爷和张夫人坐在上首,官府的几个衙役站在一旁,一言不发。“玉薇,你过来。”
张夫人见张玉薇来了,赶紧招手喊她。张玉薇勉强扯出一个笑,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儿,走过去问:“娘,这是怎么了?我听说有官爷上门要抓我。”
“回小姐的话,只是例行公事,想请您过去问话而已。”
为首的衙役拱手冲张玉薇施礼。张玉薇张着嘴,吃惊地问:“可是出了什么事?我这几日都在府里,没有出去过啊!”
衙役低头,只说:“小姐去了便知道了,我们也是奉大人的命令前来。”
这……张玉薇双手攥紧,转头看向自家爹娘。张夫人立即安慰道:“没事的,我派几个侍卫陪你一同前去,张大人好歹也是咱们的远亲,想来定不会为难你的。”
说的也是,张玉薇浅笑着点头,若真论起关系来,她还应当喊张大人一声表舅,所以看在这层关系的面子上,张大人定不会对她怎么样。于是,她冲着衙役施了半礼:“那就劳烦诸位带路了。”
张玉薇到公堂的时候,宋连乔跟苏昊惟已经在这里等了片刻。苏昊惟一见了她就阴阳怪气:“尽会拿乔。”
听见他的话,张玉薇面上不显,眼神却不自觉瞪了他一眼,着苏昊惟当真无礼得很。待张玉薇行完礼后,张大人这才询问:“张小姐,刘二强砸了民生米铺这事可与你有关?”
张玉薇立即回头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刘二强,赶紧摆手,一脸惶恐的样:“大人明鉴,我从未见过这人,更不知道什么铺子被砸的事。”
刘二强也心虚地看了她一眼,但又摸着自己怀里那硬邦邦的一坨东西,还是咬死张雨薇不放。“大人,我说的都是真的,就是张小姐让我去做的。她给我钱,让我办完事之后立即出城避风头,可我想着去赌坊躲一躲应当也是可以的,没想到还是被各位官爷找到了。”
“你胡说!”
张玉薇抬手指着他,怒斥,“你为何要诬陷我?我与你素未谋面,你为何要这样做?”
说着,张玉薇又转身跪下,对张大人道:“大人明察,我的确与这个人从未见过。大人万万不能听信一面之词,况且没有任何物证证明我跟他有任何关联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
张大人点头,左顾右盼着。这张玉薇说到底也跟他有些亲戚关系,但这另一边的苏家公子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,还有宋家那位小姐也不是好说话的,真是让人头疼。他想了想,干脆打着哈哈想糊弄过去。“张小姐说的是,光凭一面之词也不好定案。但这刘二强的的确确是带人砸了宋小姐的米铺,而且有那么多人都是亲眼瞧见的,我看先把刘二强押入大牢……”“大人!”
宋连乔见状不妙,以往就听完这张大人处事圆滑,没想到竟想避重就轻过去。她抬手摸着衣袖,站了出去。“大人。”
又是一声大喝,但说话的人不是宋连乔,而是顾知行。“这下好了,知行来给我们撑腰了。”
苏昊惟兴奋地搓手,跟宋连乔小声说话。宋连乔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,只心想,撑腰?只要不是捣乱就行了。“张大人。”
顾知行一进来,看也不看苏昊惟跟宋连乔,直接走到大堂中央,对张大人拱手说,“我方才听张大人说只收押刘二强一人,依我看,不如把同样被指认的张玉薇也一起收押。”
“莽夫。”
宋连乔叹了口气,顾知行这人的确讲义气,但做事的方法不对。太过急于求成,想用身份逼张大人收押张玉薇,但张大人绝不会这样做。果然,张大人听了他的话,反倒笑了起来,身子往后仰着,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。尽管他再怎么攀附顾家,但他好歹也是皇帝琴封的京兆尹。若是光凭顾知行的一两句话就得罪了另一个张家,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。“顾公子这话可就说错了,无凭无证的怎么能关押张小姐?”
哼!张玉薇垂首低笑,果然娘亲说的没错,张大人到底都是他们自家亲戚。“谁说没有物证?”
宋连乔突然开口,吓坏了她身边的苏昊惟。宋连乔却只对他笑了笑,若她没有十分的把握,又怎么敢闹上公堂来呢?她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封锦帕,展开给张大人看:“大人请看,这是我铺子的伙计在现场找到的手帕,这上面绣了张小姐的闺名,若是熟识之人,想必一定能知道这就是张小姐的贴身之物,所以张小姐定是背后指使刘二强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