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酒楼,快些将菜谱拿来,上些招牌菜,然后每个人三碗米饭。”
楚逢时摆摆手,将腰间的佩剑解下来交给身侧的楚戈。那佩剑很大,楚戈面无表情的将剑拔了出来。光从剑身上反射到店小二眼中,吓的他腿脚都软了。这什么人啊,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威胁他。他不过就是一个店小二而已,他到底犯了什么错。“请问,请问一共有多少人呢。”
人数太多,超过了店小二的预期,平时他能说会道的,现在一时间大脑却有些打结,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,根本就腾不出位置啊。“算上我们两个,大概有一百二十个人吧,快些去准备一百二十个座位,上三百六十碗米饭,我们一路舟车劳顿,当然要吃一顿饱饭。”
楚逢时率先坐在位置上,拎起桌子上的茶壶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。“是,是,小的马上就去。”
楚戈握着剑往店小二的方向走了两步。店小二以为楚戈要对他做什么,吓的转身就跑,就连肩膀上白色的布巾掉了都没敢回头捡。“这鹤州城的百姓有些胆小啊。”
赵六弯腰将地上的布巾捡起,嘀咕了一句坐在了不远处的位置上。迎宾客栈很大,足足有五层。从数量上来看,肯定能容纳一百二十人。但现在正是饭点,迎宾客栈已经有许多客人了,所以如果非要安置下那么多人,就得将其他人赶一些出去。这也是店小二为何那么为难的原因。“我们坐在哪里啊。”
门外还站着一些流民。一楼内已经没了位置,他们面面相觑,看向楚逢时。楚逢时抿了一口茶水,慢悠悠的道:“别急,一会店小二就出来了,他自然会给你们带路,不过呢我们的人确实是有些多,楚戈,去与大家商量一下,看看能不能拼个桌呢。”
“是。”
楚戈瘫着一张脸,手上的剑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没有插回剑鞘中,而是明晃晃的朝着一楼内其他的饭桌而去。“哗啦。”
吃饭的客人听了一会就知道了楚逢时的身份,乍一看见楚戈满脸阴沉的握着剑朝着他们逼近。他们吓的立马站起身,甚至因为害怕还掀翻了桌子上的汤汤水水。笑话,饭可以不吃,但惹了这些煞星说不定会丢了命。“哎?你们还没结账呢。”
几桌客人慌忙走了,店小二哭着脸追了一会,可那些人跑的太快,他实在是追不上。“打扰了,拼个桌可好。”
“啪”的一下。一楼内还剩几桌客人,楚戈面无表情的将剑往桌子上一放,发出啪的一道声音。“好,好。”
桌子上的客人浑身都软了,赶忙点头。“都找位置坐吧,坐满。”
楚逢时眼皮子都没抬,眯着眼睛往向柜台的菜谱。一目扫过菜谱上的菜,他对着店小二招了招手。店小二心中胆颤,不情不愿的走到楚逢时跟前:“大人,您需要什么菜,我们这有名的菜分别为醉乳鸽,熏蒸鸡,白灼油菜,金汉满堂……”店小二在报菜谱的时候找回了一些底气,楚逢时的手指在桌面上时不时的敲击着。他每敲一下店小二都会停一下,直到他报完了所有的菜名,也没见楚逢时让他停。“没了?”
楚逢时挑眉,店小二咽了口口水:“没,没了,这是本店所有的菜品了。”
“堂堂鹤州城第一酒楼,就这么点菜么,本官今日想吃两道菜,不知你们这有么。”
“大人想吃什么。”
店小二拿不准楚逢时想干嘛,若说他要找麻烦,可他态度还算好,也一直笑眯眯的。“本官想吃玉米还有烧焦土豆条,再来一份番茄酱,这两道菜都十分简单,想必能很快上齐吧。”
想起刚才自己吃的土豆条,楚逢时就有些意犹未尽,他觉得吃那种美味,肯定不会吃撑。“这个,这个……”店小二瞪大了眼睛,玉米?土豆条?这是什么鬼东西,他听都没听过。“嗯?你们这,没有么。”
楚逢时好像很震惊,店小二苦兮兮的摇了摇头。“砰!”
忽的。楚逢时一拳砸在了桌面上,吓的店小二差点就给跪下了。“将你们掌柜的找来,你们怎么回事,连玉米跟土豆都没有,是不是不欢迎我们,怎么,你们嫌弃赈灾队?”
楚逢时自从穿上官袍,身上就有一股威慑感,别说他生气起来还真能虎住人。尤其是店小二这种,都快被吓哭了,因为实在是赈灾队凶名在前,他没见楚逢时等人之前就有心理阴影了。“小人在,小人在。”
掌柜的一直在柜台后盯梢,见楚逢时生气了,他一咬牙,没办法只能出来了。“你是掌柜的?”
楚逢时上下打量了一下迎宾客栈的掌柜的。这掌柜的乃是一个中年胖男人,一张脸十分圆,穿着一身棕色的衣衫,因为太胖,走路的时候肚子都在颤。“小人正是迎宾客栈的掌柜的,名唤陈晨。”
陈晨擦了擦头上的冷汗,迎宾客栈门口还站着许多流民,他一看都觉得眼前发黑。“陈晨,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意见。”
楚逢时眯眼,陈晨立马摆手:“不敢不敢,我欢迎大人还来不及呢,怎么会有不轨之心。”
这些人凶神恶煞,他说错一句话,下一妙指不定他们就砸了迎宾客栈。“奥,这样啊,你态度还挺好的,本大人也就不计较你这里没有玉米跟土豆了。”
楚逢时用手撑着下巴,盯着陈晨,又道“那就将所有的招牌菜都上一遍吧,还有掌柜的应该能将本官带来的人都安顿好吧。”
“可以的,小人可以,但是大人,小店薄利,这个饭钱。”
陈晨笑着点头。这么多人要是都吃白食,他不得赔的裤衩都不剩啊。“这个你放心,我们吃饭自然会给钱的,你将账都记在刺史府跟知府头上,日后自然会有人来结账的。”
楚逢时摆手,脸有些阴沉,陈晨身子一僵,额头上的冷汗流的更多了。这是什么意思,让他管梅守旺跟吴福气要钱?整个鹤州的百姓谁不知道这俩人是出了名的铁公鸡,管他们要钱,这跟打水漂有什么不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