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发披散在柔软的锦被上,姣好的曲线正面躺在榻上。白锦书有一瞬间的恍惚,待闻到空气中那股若因若无的冷沉香味时,她伸出手,搂住了身前之人的脖颈。唇被堵住,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,白锦书缓缓闭上了眼睛,任由身上的人放肆。辗转反侧,唇被重重的碾压,堵的一丝缝隙也没有。呼吸与呼吸交替,体温与体温交融,整个帐篷内只有微微重的喘息声在无限蔓延。“不要。”
身上之人的手,缓缓划过纤细的腰肢,在隆起处慢慢的试探。白锦书只觉得浑身都要被烧着了。她的脸若上了胭脂一般明艳。察觉到腰肢处的大手在此处停留了一会,想要解开她胸口的官袍,白锦书呢喃一声,将头移开了一些,大口大口的呼吸。胸口一沉,白锦书敛眉,随后眼中带了些笑意。“你就是来折磨本王的。”
将身下的娇躯锁在自己怀中,萧君策的声音沙哑,头埋在白锦书脖颈间,细细的嗅着她身上的香味。“唔。”
白锦书眯着眼睛,手在萧君策头上摸了摸,依稀想起在西京时闻人妍嘱咐过自己的,说要经常给萧君策顺顺毛,这样他就不会生气了,西京的人也才会好过一些。就是这么顺毛的么。“噗嗤。”
想着,白锦书噗嗤一声笑了。萧君策身子一顿,动作飞快的又堵住了她的唇。“唔。”
这次比刚才要深入一些,不仅如此,萧君策还咬了白锦书一口,疼的白锦书闷哼一声。“就是要你疼,如此你才能知道本王有多疼,不对,你根本就不知道本王这里有多疼。”
萧君策懊恼的起身,居高临下的盯着白锦书。黑压压的眸子仿佛看不到尽头,里面只独独的倒映着白锦书的脸。修长的指顺着白锦书小脸的轮廓往上抚摸着,萧君策眼中的爱恋以及心疼一览无余。白锦书将那抹情绪收入眼中,抿抿唇,伸出手环住了萧君策的腰肢,声音娇软:“不要生气了,我这不是没事么。”
她知道萧君策是指自己三番两次受伤,他留了暗卫在暗中保护自己,且还有暗十三跟暗十五在身边,她的事情萧君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“书书,本王尊重你的想法,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,可这不代表着本王能看着你受伤,若再有下次,本王无论如何也要将你带回西京,关在摄政王府内,不允许你出门。”
萧君策重重的亲了一口白锦书的唇,语气温和又带着宠溺。“好。”
白锦书眨眨眼,点头点的倒是爽快,虽然她知道萧君策不会真的那么做。重生一来,她知道萧君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将她直接带回王府,可他并没有那么做,反而一直在徐徐图之。“身上的伤可是还在疼,本王给你上药。”
萧君策起身,将白锦书一把抱了起来,然后让她躺好,伸手,缓慢的探到她的腰带处。白锦书静静的躺着,闭上了眼睛,默许着。萧君策抿唇,将白锦书的腰带扯下,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。白日里烧焦的官袍早已被扔了,可当时白锦书冲入大火中被烧焦的肌肤却并不会消失。衣服脱下,没被火烧到的地方像是上好的白瓷一样,在烛光的照映下仿佛在反光一样。衣服脱落在地上,悄然无声,但白锦书的心却跳的很快。她攥紧了手,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。身后萧君策没什么动静,衣服脱下后,她能感受到一丝凉意。“萧君策?”
她喊了一声,萧君策却没说话。萧君策手上还握着药瓶,眼神紧紧的盯在白锦书身后。烛光打在帐篷周围,从一侧看去,能看见白锦书完美的曲线。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上面有被火烧红的伤口。“萧君策,我不疼,真的,当时火虽然大,但是我熟悉阵型跟风向,挑的都是火小的地方走的,若不然也不能带着那些孩子出来。”
白锦书将头埋进被子中,声音有些闷闷的。“嗯。”
萧君策垂头,缓缓的附身将唇吻在那些伤口上。他的唇凉凉的,带着一股清凉,抚平了伤口的灼热。白锦书的手锁紧,脸颊已经红透了。从肩膀上,一直到腰腹部,萧君策的唇一寸一寸的,安抚着那些伤口。他吻的虔诚,吻的认真,就好像眼神的这片美景就是他的全世界。待将所有的伤口都吻过一遍,萧君策打开药瓶,将里面的药膏轻轻的抹在白锦书的后背上。他的动作小心,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白锦书。白锦书将脸从锦被中侧了出来,她的脸红彤彤的,看着被烛光拉长的萧君策的影子,眼底恢复了清明。“萧君策,你知道前朝君家么。”
忽的,她的一句君家让萧君策的手顿了顿,随后继续抹药。“知道。”
他的嗓音依旧低醇,可白锦书的心却也跟着一沉。“那我想知道,蓉城一事中,君家可是参与了?”
药抹了大半,烛泪发出呲呲的声音,整个帐篷内一片安静,安静到有些窒息。“参与了。”
萧君策猛的闭了闭眼睛,手上的速度加快了一些,光华的侧脸仿佛也带上了沉重。“最后一个问题,你与君家,有何关系?”
白锦书扭头,半躺着,眼睛紧紧的盯着萧君策。她想问的是,是否萧君策早就知道君家参与了蓉城之事,又或者说,早在蓉城出事之前,萧君策就已经知道君家要对外祖父动手了,而他却放任不管?“书书,别这么看着本王,你知本王的心意,本王不会伤害白老将军,可本王与君家的关系,现在还不能告诉你。”
萧君策附身,捂住了白锦书的眼睛。纤长的睫毛在掌心微痒,但萧君策的心却沉到了底。“萧君策,你可知我相信一个人用了多大的勇气么,我现在问你,又用了多大的决心。”
白锦书叹了一口气。不,她并没有怀疑萧君策跟外祖父的事情,她只是觉得萧君策有事情瞒着她,而那事还是一直让她不能心安的事。“书书,没到时间,你再给本王一些时间。”
萧君策不欲回答,白锦书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些疏离:“萧君策,你到底在瞒我什么。”
有什么他们不能一起面对,又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。“书书,好好休息。”
萧君策眼底的黑仿佛要蔓延出眼眶,忽的,帐篷外有细微的声音传来,他立马将衣裳盖在白锦书身上,身影一动,追着刚才在帐篷外的身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