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过来的时候难得的没有喝酒,往后就又是一样了。满身的味道冲的她心里发慌。很难闻.她一时不知道是自己身上味道更重还是这股酒味更重。“不是我。”
她还没有心狠到那个地步,对着自己挖两块的事情,做不出来。“弄掉也好,恢复的快。”
“还是不能洗浴?”
她问出口之后自己都觉得可笑,这副样子哪里能下床洗浴呢?再说了,要是让男人听见了,没准又要找借口折辱她。叶青一直没来,他身上的那块玉佩就在她腰间,这个东西现在在她身上是留不得了。“将军!”
“嗯。”
门口的传呼声一猛然响起,她下意识缩了一下的自己的脚,心里到底抵触十足。她已经尽量避开看到他的时候了,但是今天怎么这时候回来了?叮铃铃........男人的手掌包了布,渗透出来的血染红了手上的细线。他好像总是在不断受伤。这个声音宋知竹不陌生,从看到铃铛的那一刻开始,她就知道,另一半肯定是在这个男人手上。为了羞辱她,他的路子倒是找的多!“见了本将军不知道说话?”
“见过将军。”
她低头,余光落到自己的脚上,那天猛然的刺痛好像又拉回了触感。“站起来,给本将军倒茶。”
“是。”
“哎你小子,人家姑娘现在是伤患,怎么给你倒茶?自己去倒。”
刚打算站起来的上半身本一把按住,宋知竹没有顺势躺下,离着一个人的距离去看他。他身上情绪不对,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。但是这种不对劲肯定跟她脱不了关系。“不是想洗浴?本将军答应你,晚上就叫人烧水,现在,过来倒茶!”
他不理会鬼医说的,自顾自坐在桌边,撩开的衣袍下方脏了很大一块。除了第一晚见他的时候,其余时间他身上不是带着灰就是带着血,跟宋知竹往年见过的那些贵公子,从来不是一路人。“你啊你!”
他知道说不动,又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,叹了一口气。“洗浴可以,但是不能碰到伤口,多则三月,短则半月,要是不好好料理,必定留遗。”
“多谢。”
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。宋知竹勉强下床,在床边的时候还能抓住柱子,走到桌边就彻底不好站稳了,在即将倒下去的时候还下意识往远离男人的方向倒。看的戈戎满身冷意!伸手一把拽过她这副要死不活的身子。“你就这么喜欢惹怒我?”
“我们两日未见。”
两日未见?他听不懂这句话的潜台词,掐在她腰上的手没有收力气。宋知竹看出他是真的不明白,只得把话彻底说开。“奴两日未见将军,实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可以称得上惹怒,要是将军看奴不顺眼,大可随意安排处置,何必呢?”
“想要本将军放过你?哼,本将军非要看到你日日被磋磨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
“那既然如此,又何必责怪奴扰了你的心思?”
“你以为我对你动了心思?”
宋知竹发誓,她是真的没有半点这个意思,戈戎的视线眼看着就冷下来了,松开手,任由她站不稳。“本将军对你,只有厌恶!但是就这么让你死了,岂不是白白便宜?”
他的少年自尊曾经被她踩在脚下,位居高位有恨再正常不过,毕竟是这样一个人。宋知竹没有说话,纤细的手捏着茶杯,动作迟缓的倒了一杯茶。她的教养是骨子里的,不管是挥鞭还是倒茶,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让人不能忽视的高贵。那平时在他手上可以肆意拿起的茶杯,在她递过来的时候竟然显得那样不堪脆弱。就像她此时站在他面前给出的错觉一样。“将军。”
他没接,在宋知竹快要松开杯子的时候,又一巴掌挥开了,四分五裂。“本将军回来之时要是听到你半点不听话的消息,你大可以试试!”
锋利的碎片伤了她的下巴,流出的那点血迹被男人捏住又放开。“来人,启程!”
宋知竹心里奇怪,那天之后连叶青的消息也很少得了。她默不作声看着男人换了一身披风,是她之前用过的那一件,不过看样子,男人应该已经洗过了。他不可能穿她弄脏过的东西。“你不问?”
戈戎心里躁淤,这女人什么都关注的时候他警惕,但是她什么都不问,他却更加心烦。果然是讨厌这个人,不管她做什么,他都看不顺眼!“我问了将军就会告知?”
“不会。”
他换好了衣裳,随手扯开手上已经脏了的白布,宋知竹余光只能看见那伤口上泛白的肉。连一丝药味都没闻到。果然是天生的杀人机器,他就像是不晓得疼一样。“你只需要记得一件事,你在这一天,生死就掌握在本将军手里!想跑,只有死路一条!”
他转身,精瘦的腰身对着她,那只受伤的虎口就掐在她的下巴上,逼着她抬头。“说话!”
说什么?她困惑了一下,总算反应过来他是要出征了,看来叶青那边交易的三千将士,他真的是半点都不放在心上。“奴会听话,等将军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
好歹没有忤逆他,戈戎松手,眼神不经意看了一眼她的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