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慕迟曜找她说这番狠话,仅仅是因为,她乔静唯对言安希的态度不好。看来,是言安希说不过她,理亏了,所以就去慕迟曜面前告状了?果然,能和夏初初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玩得好的,也不是什么善茬,都是心机城府极其深的人!言安希仗着什么,不就仗着嫁给了慕迟曜吗?“这是我的私事。衍瑾是我的男朋友,为了救夏初初把自己伤成那样,我还不能有点脾气?”
“夏初初还是厉衍瑾的外甥女,有血缘关系,是家人,是亲人,比起来,你和夏初初,谁更重要一点?”
乔静唯嘲讽的一笑:“是啊,亲人,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……”慕迟曜懒得和她多说,抬手看了一眼时间。他别让言安希等他太久了。“我话就说到这里。”
慕迟曜抬脚就从乔静唯身边走过去,“下次再因为你,而让她感到不开心的话,那你就是和我作对。”
乔静唯没有吭声。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,慕迟曜亲自来找她,甚至不惜和她撕破脸。这言安希,在他心里的分量,还真的是重啊。重到无法衡量。当然,乔静唯也不傻,不可能只肤浅的想到这一层表面。其实慕迟曜也是想告诉她,不要太针对夏初初,把自己的脾气给收一收。这两层意思,乔静唯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。看着慕迟曜走远的背影,乔静唯站在原地,连连冷笑。“好啊,好,一个个的,都联合起来对付我。夏初初还有这么多的外援……那要看到最后,谁站在厉衍瑾身边了。”
笑到最后的人,才是笑得最美。一想到慕迟曜刚刚的语气,乔静唯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……狠狠的扇了一巴掌。这慕迟曜,分明是知道厉衍瑾和夏初初的事情,可他却选择,站在夏初初那一边。为什么?慕迟曜走出医院,就看到言安希挺着大肚子,站在车门旁边。一看见他处理,言安希连忙迎了上去:“你……”“慢点慢点,跑什么。”
慕迟曜伸出手去扶住她,“总是莽莽撞撞的。”
“我看你一直不出来,我着急……”“说了不会太久的,先上车。”
言安希紧紧的抓住他的手:“你去干什么了啊……”“没什么,小事。”
言安希见他不愿意说,撇撇嘴,也就没多问。只是她的情绪还是低落。在车上的时候,她告诉慕迟曜:“顾炎彬决定,在一个星期以后,和初初的婚礼,要如期举行。”
“……夏初初怎么回答的?”
“她答应了。”
“那就按照他们自己的意思。”
言安希侧头看着他:“可是顾炎彬说,这次爆炸,是有人故意想破坏他和初初的婚礼,你觉得……是这样吗?”
慕迟曜点点头:“是这样的。”
“啊?”
“很明显,这一次的爆炸,是属于那种雷声大,雨点小。只造成了恐慌,没有造成人员死亡,只有几个受了轻伤。”
“那是谁啊,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还在查。”
言安希急忙说道:“那你也帮帮忙,查一下,最好能尽快的找到凶手。”
“我已经吩咐下去了,你放心吧。”
言安希这才放下心来,还好还好,有慕迟曜在,他已经把事情都处理得很好了。慕迟曜低头,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,忽然喊了一句她的名字:“安希。”
他的语气里,有那么一点叹息的味道。言安希应道:“嗯?我在这啊,怎么了?”
“你快要生宝宝了,是一个孕妇了,可是我越来越不放心你了。”
“我现在……挺好的啊。”
“但愿是我多虑了吧。”
慕迟曜伸手,把她抱进怀里,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。言安希靠在他怀里,有些疑惑,但是又忍不住抬起头来,看着他的下颚:“我……我是不是又让你担心了啊?”
“……还好。”
“那就是有了。”
慕迟曜的下巴抵着她的发心:“你能乖巧一点,听话一点,我就非常满足了。”
言安希小声的说道:“我已经很乖了啊……”她说了这么一句,慕迟曜忽然唇角一扬:“是,其实已经很乖了,是我太多虑了,总想把你完完整整的保护好。”
“那我还是宁愿不要被你保护得这么好。社会复杂,人心更复杂,总会有时候,需要我自己去面对一切的啊。”
“嗯,一切都按照你的想法来。”
慕迟曜这一次,倒是出奇的顺从她。言安希忽然叹了一口气:“我还是在家乖乖养胎吧,至于初初和厉衍瑾那,有什么最新的情况,你再告诉我吧。”
慕迟曜一笑:“这样最好。”
她这一次,倒是终于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。言安希改变不了什么,也处理不了什么,她能做的,还是把肚子里的孩子,平平安安的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吧。哎,她现在是终于体会到了,什么叫做皇帝不急,急死太监。估计她以前和慕迟曜在一起的时候,夏初初也是她现在这样的心情吧。真是烦人。回到年华别墅,言安希洗了澡上床睡觉,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最后,她又重新缩回了慕迟曜的怀里:“老公……”慕迟曜闭着眼睛,回答了她一句:“嗯?”
“你说,两个人在一起这么的困难,以后,安宸是不是也会……经历这些啊?”
“安宸?”
“对啊,你看他和那个女孩子,都这么久了,也没个信儿……不会也发生了什么事吧?”
慕迟曜蹭了蹭她的发心:“不会,想太多了。”
“那怎么,一点也不见安宸来报信啊。是在一起了,还是分开了,还是正在追,他也不说说。”
“你不问他,他多半是不会主动来公告诉你的。”
言安希一听,气着了:“可是我问他,他又嫌弃我烦……”“所以,顺其自然。”
慕迟曜说,“最坏的结果,就是他没有和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。但是人生,总有下一站的,是不是?”
“我也只能这么想了,不然,我总不能还逼着他,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