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二排都是两片竹叶,中间隔了小小的间隙,只有第三排的两片竹叶是紧紧的挨在一起不留间隙的。陈先生教过我这个图案,所以我认识,这是后天八卦的“震卦”!看到这里,我几乎已经能够确定她赵佳棠就是一个匠人。她现在就是在摆一个大型的八卦。她在专心设计八卦的时候,我却在想着怎么逃出去的办法。首先,我身边的张哈子肯定是需要我背着的。我计算了一下时间,把张哈子背上,然后从这里跑出病房,最少需要七八秒的时间,前提是赵佳棠不从中干预。出了病房之后,我只要一直跑就是了,这一点不会有太大的难题(之前走廊上的死婴,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全都不见了,我想应该是被张牧给解决掉了。毕竟死婴看见穿白大褂的人还是有一种先天的畏惧的)。所以,如何争取到七到八秒的时间,是最关键的。很显然,“看,窗外有灰机”这样的理由肯定是不可取的,那么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?我想了半天,都没有想到,除非是张哈子醒了自己走,这样我或许还能抱着赵佳棠给张哈子争取一点时间。对啊,只要张哈子醒了,一切都好办了啊!于是我趁着赵佳棠在刻画八卦的时候使劲儿的摇了摇张哈子的左手,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。或许是我的动作有点大,赵佳棠看了我这边一眼,吓得我赶紧停止动作,只得是小心翼翼的捏着张哈子的拳头。赵佳棠嗤笑了一声,说,别费劲了,他不可能醒的过来。他替你转了身,三魂七魄不全,要是能醒的过来,那才有鬼!她说完这话,把病床上的枕头拿来当坐垫,然后坐在西方那半个圆圈里面。我看见她撩起自己的衣袖,在她的胳膊上取出一只像蜘蛛一样的东西。这个东西我见过,是在乱坟岗上,张哈子从我身上捉到的那个小东西,我记得它的名字————阴虫!当时张哈子就对我说,说有人要找我麻烦,只不过当时并不知道是谁,现在看来,难道就是这个赵佳棠?我气愤的问,赵佳棠,你是不是以前就在我身上放过阴虫?我的声音很大,语气里带着无限的愤怒。我有理由愤怒,因为那一次我在火车上,我他妈差点被吓死!是真的他妈的差点被吓死啊!赵佳棠把那只阴虫放进她面前那个倒扣着的碗里。然后她皱着眉头疑惑的问我,我几时见过你?————额。不是赵佳棠,那还能是谁?不对,赵佳棠在撒谎。我大声问她,你在撒谎!如果你没有见过我,为什么你几个月前就开始谋划的计划,最后却是针对我的身体?赵佳棠冷笑一声,讲,你是个意外之喜,我本来要对付的,就是张家的人,没想到你却自己送上了门,还是这么大一份礼物,搞得我都有点措手不及呢。措手不及你大爷!也是老子现在要握着张哈子的手,否则就算是老子打不过你,老子也要拼一把弄死你!我继续问,你为什么要对付张家的人?他们哪里得罪你了?赵佳棠说,难怪凌绛一直在寝室骂你是白痴,看来说你是白痴都是对白痴的侮辱。我之前说过,这件病房有一个重要的身份,可是你不懂风水,我给你说了你也不懂。我怒道,你说都不说,你怎么知道我不懂?赵佳棠冷哼一声,说,白痴。过来坐下。我说,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?她指着张哈子说,你不过来,我现在就弄死他。就在这个时候,我感觉到我手中的张哈子的拳头,好像微不可觉的动了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