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下,念二句,万神降。拍第三下,念三句,地府裂!拍了三下掌之后,又大声疾呼一声,众神稽首,阴人皈正!这一声疾呼之后,我仿佛听到了无数阴人的惨叫,然后就看到走廊上,出现一个个表情痛苦的阴人。而就在这个时候,张哈子用手拍了拍我的间,给我用了一个生火手势。在他这个手势之后,走廊上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样,我什么都看不见了。这个时候我问,张牧啷个会到我影子里面去的?张哈子讲,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,你哈好意思讲,对到影子讲我坏话,要不是看到你算是救老我一命,老子分分钟削死你!我嘿嘿一笑,赶紧转移话题问,张牧一开始就跟到我影子里头老?张哈子讲,你是不是蠢?他一开始根本就不晓得你会用铜钱把隐刀门神给破老,他啷个会到你影子里头?难道他会未卜先知?我被张哈子问懵逼了。我问,他不是用八卦镜印了一下我额头,就是为了附身到我影子里面么?还有,刚刚我明明听到他在我影子里面讲话。要是不是他滴话,那会是谁?张哈子讲,人确实是张牧,不然你以为就凭你,能守得住?不过那都是后面我请过来滴。他用八卦镜印你滴脑壳,原本是为了给我传递信息,和附身到你影子里头,没得半毛钱关系。后来我看到你破了隐刀门神,这才给他打电话,喊他过来。我讲,传递个信息都搞那么复杂,你不是晓得这个年代有个东西叫做手机迈?不仅可以打电话,还可以发短信。除此之外,就算是要发照片发视频都可以,用微信就可以了。他听完之后讲,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,要是能用手机,老子早就用了。你以为老子想要搞这么复杂迈?我问,为什么不能用手机?张哈子讲,因为我们一直被监视到滴。听到这里,我心里一惊,被监视了?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?张哈子不屑一顾的讲,你要是有感觉老,那你就不是你老。从你离开这个房间去张牧那里的时候,那个家伙就跟到你老。我听到这里,更是大吃一惊。我身后竟然真的一直跟着一个人,但是我居然根本没察觉到!按照道理来说,我对这些事情都是比较敏感的,记得当初我去陈泥匠家找他的时候,后壁有凉飕飕的感觉,我立刻就感觉到了,而且在陈泥匠的院子里,我发觉有人在盯着我看,我也立刻就感觉到了。为什么这次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呢?不过张哈子的话倒是让我明白了两件事,第一件事就是张牧当初看了我身后一眼,说我还带了同学过来,我当时疑惑的问他,哪里有我的同学?张牧当时就胡乱解释说是他看错了。我想,肯定是那个家伙想要冒充我的同学,让张牧麻痹大意,然后在一旁偷听到他要讲给我的事情。不过被张牧给看穿了,然后用八卦镜印了我的额头一下,痛的我差点流眼泪。第二件事就是在重症监护室里面,我被间接的困在那里,就是因为那个家伙不希望我离开重症监护室去给张哈子传递信息。我问张哈子,八卦镜啷个可以传递信息?张哈子讲,这是我们匠人滴手法,他把他看到滴印到八卦镜里头,然后印到你脑壳里头,之后你回来,我就看得到老。而且他用八卦镜打在你额头上,哈有一个作用。我怕问,么子作用?他讲,你想哈,就以你滴招阴体质,要是那个家伙晓得张牧给你讲了那件事,你认为,他会放你出来不?你认为,你哈走得回来不?我恍然大悟,原来八卦镜是为了让我不被鬼打墙。而且这样传递的信息,完全不会被篡改!但是很快,我又意识到一个问题,我讲,既然是印到我脑壳里面的,我为么子看不到?他讲,因为你蠢。张哈子看到我扬了扬手里提着的篾刀,然后才对我讲,因为那是直接印到你魂魄里头滴,没有相应滴手法,其他人都看不到。我举个例子,这就好像是几个人开房斗地主,这件房间是有密码滴,只有密码对老,才能进到房间里头,如果密码不对,你连旁观滴机会都没得。你,就相当于那个房间,但是你没得密码。所以你看不到,监视我们的那个家伙,他也看不到!张哈子紧跟时代前进的步伐我是早就见识过的,所以对于他能够讲出到游戏开黑开放这样的话来,我一点都不吃惊。我吃惊的是,为什么这房间是我的,我自己还看不了?而且,你张哈子是什么时候看了张牧给你留的信息,我怎么又不知道?张哈子听到我的问题后,对我讲,在你陷入隐刀门神幻境的时候,我就看老。我又问,为么子我前面几次进房间没得问题,这次进来就被隐刀门神带到幻境里面去了?老实交代,你是不是故意坑我?张哈子本能的点点头,然后意识到不对,立刻又摇摇头讲,不是,绝对不是!不过这个隐刀门神确实是我发动滴。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坑你,而是为了把一只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家伙困住。哪个晓得,居然被你破老隐刀门神,你讲你是不是个败家子?那个家伙跑了不讲,你晓不晓得这一套门神,要是放到市面上去卖,可以卖好多钱不?我学着张哈子的表情,十分不屑的对他讲,钱都是身外之物,我就视钱财如粪土。张哈子讲,至少四五十万!我听完之后,眼睛都直了,弱弱的问他,还能修好不?张哈子直接开骂,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,修你屋脑壳。你就是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哈挫挫败家子!我讲,那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家伙呢?他讲,走老。我问,走了?他讲,不走干嘛?难道等我把他灭老?我讲,你有这个本事?他讲,今天是老子头七!我先是一愣,随后明白过来,张哈子熬过了三差两错,头七一过,他就又是一个真正的匠人了。我点点头讲,那现在不要我守到你了?张哈子神情有些低糜的讲,不用老,他们都跑老。没跑脱滴,都散老。我晓得张哈子讲的这个“散”,是真正的烟消云散了。我也知道,如果不是到万不得已,匠人是不会做出这一步的。这是所谓的因果,也是匠人共有的良知!我看着空空荡荡的走廊,问张哈子,张牧的那条信息到底讲了什么?张哈子从我手里接过篾刀,言语之间十分悲凉的讲,几十年前的一场恩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