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个护院此时也狠下了心,老夫人下了令,不得不尊,连忙拥着上前。老道士脸上汗水连连,嘴里喋喋不休的念叨着那些个咒语,护院各个上前,王茵茵也不管不顾,抄起壕锄就开打,众护院仗着人多,倒也没多少吃亏,可时不时的还是不得被王茵茵牵扯到。众人在一旁看的心急火燎,时间一长,就不由心下急躁,他们频频看向老道士,希望老道士的法术能起点作用,偏生那老道士直直喋喋不休,却是对王茵茵一点儿作用也没有,众人上前捉拿,反倒激起了王茵茵的野性更加疯癫。老道士擦了擦脸上直流的汗水,虚开一丝眼缝瞧了瞧更加疯癫的王茵茵,王茵茵状若疯魔。那架势,啧啧!老道士瞧着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。他似是下了什么决心,咬咬牙,一转身,对上老夫人等人的目光,有点儿不敢直视,他虚拂一礼,道,“回老夫人!这位小姐身上的戾气太重,恶鬼太凶煞,贫道先前又施了法术,实力不济,只怕是难以制服。”
老夫人一听,脸色不由一沉,比之先前更多一分凶煞,老道士吓得心里一跳,以为老夫人是因为他所说不行而生气,连忙又扯着嗓子道,“老夫人,虽是如此,可若等的众位查房的人寻回妖物,在待贫道略施法术,这位小姐身上的恶鬼便自然而除了,所以老夫人不必过多担心。”
他寻思着,丞相府这般的大,等的那些人查房回来,只怕王茵茵早已被制服了,而到那个时候,他自是只需做做样子,其他的自有柳氏她们去了。老夫人听罢这老道士的话,心里更是气闷不已,她差点儿就要发作,打了这满口胡言乱语的老道士出去。却不料慕风华突然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,老夫人不解,转过头看向慕风华,只见慕风华对着老夫人轻轻的摇了摇头,道,“祖母,表姑姑太过凶甚,唯有大师能挡其一,万不可劳了大师心神。”
老夫人听罢,立时反应过来。慕风华的意思就是,若想要遮掩王茵茵的病情,就只有暂时依靠这满口胡言乱语的老道士!若是就这般逐了老道士,到时候王茵茵的病情便益发不可收拾,得不偿失。至于这白糊弄的老道士,到时候自多的是法子整治。老夫人反应过来,讚赏的看了一眼慕风华,没想到这孙女儿平时看着不似个精灵的,可一到关键时刻心思竟是这般玲珑剔透。可不像有些人!她目光一变,凌厉且带着三分厌恶看向柳氏和慕风芸,一个个的蠢货!竟然想拿着这么一个二流子满口胡说八道的老道士来糊弄她!哼!等这事了,看她不好好儿的教训教训她们!柳氏早在听老道士说出王茵茵身上恶鬼太过凶煞时,便知今日之事儿怕是已经漏洞百出了。而老夫人的目光看过来,她的心里只闻“咯噔”一跳,她知道这老道士只怕已经暴露无遗了,可是却没见老夫人有何动作,她知道老夫人这是顾忌这王茵茵。想到这里,她不由松了一口气,只要老夫人此刻不必太过揪住由头,那到时候她只要早一步老夫人下手了结了老道士,那便是老夫人有所怀疑,那也便是死无对症了。她暗自咬咬牙,只希望接下来这一计能够一力置慕风华于死地,到时候在加上那件事儿,那慕风华母女俩便可永远消失在她眼前了,而到时候,剩下的便只会是她和慕风芸的锦绣前程!这般想着,她的心里不由更加的急躁,想要快点儿了结了这件事。慕风芸被老夫人盯得浑身发毛,她强自镇定,却还是不由在底下拉紧柳氏的衣袖,柳氏察觉到女儿的不安,握紧慕风芸的手,安慰的看了一眼慕风芸,随后目光望向老夫人身边儿的慕风华,慕风华脸上的表情淡淡的,浑身散发着温婉的气息,站在老夫人身边儿,越发显得她高贵端庄,柳氏眼中恶毒渐起,慕风华,你就早些去了吧!慕风芸察觉到柳氏的目光,也不由看去,却正正看见慕风华嘴角噙着一抹淡笑,迎着她的目光于之对视,慕风芸只觉似是抵挡不住她那澄澈目光,不由的咬碎一口银牙,盯着慕风华的目光渐杂恶毒和一丝浅淡不甘。慕均德看着院内众人,只觉烦躁不堪,他原以为这么多人拿下区区一个弱女子该是不难,可没成想,竟然折腾了这半时都还无所为,不由心下更是气怒。他一扬手,示意众人让开,众人见状,连忙散开,独留王茵茵一人在原地发疯。接着便见慕均德一个纵身便跃至院中,王茵茵见得是慕均德,竟然呆滞了几许,接下来却是更加的疯癫。慕风华瞥见王茵茵似是小脸儿微红,她不由想起前世王茵茵死前所说的话,“今生唯服俊表哥一人,奈何君不见,卿已去!”
慕风华眼眸微转,心中不由思量,稍许,一个计划便悄然成型,她看向场中,心情舒畅。慕均德在未入仕途之前,曾是一名武夫,只是后来入仕便隐藏了身手,可实力亦是不弱,此刻老夫人见慕均德入场捉拿王茵茵,心中大石不由落地。慕均德不过三招,便拿下了众多护院外加一位大法师合力捉拿半天拿不下来的王茵茵。王茵茵被慕均德困住尤觉不甘,嘴里大喊大叫,“放开我!你们这些坏人!放开我!”
众人见状,不由纷纷摇头。慕均德嫌她闹的慌,一计手刀砍向王茵茵脖颈,王茵茵便停止了挣扎,慕均德一挥手,嫌弃的看了眼浑身脏污的王茵茵,阴沉着脸喝道,“还不快扶王茵茵小姐下去梳洗,好生安置着!”
忙有婆子迎上来和着几人抬了昏迷的王茵茵下去。这时,以有人押了先前几位被王茵茵追赶的丫鬟跪在老夫人等人的面前。王茵茵被制服了,老夫人感激的看了眼儿子,这才放眼看向几个跪下的丫鬟,厉声问道,“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主子的?何以弄成这番德性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