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慧茹脚步轻快,连语气都带了一丝愉悦,行至皇后跟前,乖巧的行了个礼,脆声道,“臣女乃丞相府四女慕慧茹,慧茹给皇后娘娘请安,娘娘万福金安!”
皇后听罢,不禁笑道,“真是个伶俐的丫头,来人,把本宫那株鎏玉钗拿来,赏给慕四小姐。”
一旁宫婢听罢,连忙便去行事。慕风芸在一旁,听着慕慧茹的话已是微皱眉头,听罢皇后的话,连忙就开口要阻拦,却不料慕慧茹快嘴一步,开口便欢欣应道,“谢皇后娘娘赏赐!”
说罢她便抬起头,眼带不屑又夹杂一丝得意的扫了一眼慕风华和慕梓梨,又转头看向一旁脸上带着微笑,实则心里都气炸了的慕风芸。她嘴角略含一丝冷笑,心里微微嗤笑,慕风芸,你也不过如此嘛!她铁定了心思认为皇后是看上她了,能得皇后的赏识,那该是多有荣幸的事儿?若是传了出去,她慕慧茹从今往后,不也是前程似锦?慕慧茹得意着她的得意,丝毫没有注意到,皇后看着她的目光微带一丝不耐烦,越过她,早已落在了她身后的慕风华和慕梓梨身上,皇后看着她俩,心里不确定她所想之人是哪一个,便假装不解问道,“这两位是……?”
不及她开口,慕风华和慕梓梨两人齐齐屈膝一礼,开口齐声道,“臣女慕风华,(慕梓梨)给皇后娘娘请安,娘娘万福金安!”
皇后听罢,目光幽幽,放在慕风华身上流转,随即笑开,“丞相府的千金们果然不同凡响,个个儿都是如此靓丽,端庄秀丽!”
慕风华只觉有一道目光,打量在自己的身上,这种感觉,就像是自己被人看了个透,她心下不喜,有意想看看是谁在这样打量着自己,却无奈与此刻的情景不便。突听罢皇后的话,便和慕梓梨忙又屈膝道,“谢娘娘夸赞,不过是谨尊守礼,当不得娘娘一提。”
这时,一旁的柳贵妃目光扫过皇后等人,尤其是扫过慕慧茹时,眼带不屑,后转头,幽幽开口,语气颇为冷淡,“姐姐此话可是说不得,今日各家名门闺秀如此之多,姐姐此话,莫不是担担只承了这丞相府一家的闺秀不成?”
说罢,她抬手,挥起手中绣帕,衣袖翻飞,假意嗔道,“哎呀!若真是如此,可叫这些千金们作何感想啊?”
柳贵妃此话,挑拨离间之意十足,在场众人听罢,脸色不禁一变。看着众人的脸色,柳贵妃满意十足的挑起唇角,勾起一抹艳丽的弧度。她今日要提出慕风芸,一是想让慕风芸出彩,二便是借此打压皇后,偏偏慕慧茹蠢的倒插一脚,可对于她来说,无关紧要,此言一出,她就不信皇后还能淡然处之。她端正身姿,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幕。果然,皇后听罢此言,饶是经年不变的脸色也微有一沉,霎时间,却又恢复如初,嘴角勾出一丝弧度,显得她更加雍容典雅,她淡淡的说道,“本宫不过夸赞一二,妹妹又何出此言?莫不是,在妹妹心里,便是如此着想的?”
说罢,眼敛微收,笑然以对柳贵妃。柳贵妃不成想皇后如此轻飘飘儿的一句话,便把她的针对弹开,还反倒绕到她自个儿的身上来了,她想开口,又不知如何作答,只得怏怏转头。“呵呵!”
就在这时,有人笑了起来,众人转头看去,见是皇后右下首席位上一个锦衣华裳的贵妇,她开口,“两位姐姐这是作什呢?看这今日这满场的闺阁千金,莫说是其一其二,可是全场个个儿如花似玉,一个个儿可真是比这满园梅花亦是不逊色,可真谓是人比花娇呢!看的妹妹可是花了眼!”
在她身旁,还有一位身着绿漆锦衣的贵妇,气质雍容华贵,听罢她的话,亦是笑着接口,“常妃姐姐说的是,莫说是常妃姐姐,便是妹妹我,都看花了眼呢!”
说着便捂袖笑了起来。“云妹妹常妹妹倒是说的快,本宫准备说的就被你们说了去。”
在皇后左下方柳贵妃旁边还有一位锦衣华服的贵妇,听罢也不由嗔道,“皇后娘娘和云妹妹可要为我做主!”
柳贵妃瞥了三人人一眼,不说话,面色却是好了许多,皇后听罢也不由微露笑意,摇头道,“你们几个啊!都这般大了还像个孩子似的,真是拿你们没办法!”
慕风华看着眼前的这一切,她看着那几人,依她前世记忆和刚刚几人所言,心中便大致推算出几人的身份。她不由垂下头,眼眸微转,心中却是微微嗤笑,这几个女人,明摆着是合起来演出戏给了柳贵妃和皇后的台阶儿下,明里看着和和睦睦,暗地里却是谁人所知的勾心斗角呢?众人听罢几位娘娘所言,自是不好在过多说些什么,皇后和柳贵妃也闭口不言,众人都嬉笑着刚刚几人所讲,笑的花枝乱颤的。慕慧茹瞧着这一切,眼眸微转,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,她看了一眼慕风华,嘴角勾起一丝笑来。心中打定了注意,慕慧茹突然就踏步上前,对着皇后一福礼,脆声便道,“回皇后娘娘,慧茹有话说。”
皇后听罢,微皱眉头,精明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,面上还是一片温和道,“哦?有何事儿?你且说来!”
慕慧茹听罢,心中定意更甚,她忽略掉慕风芸射过来能够杀人的眼刀,嘴角上扬,略微转眸,看向慕风华,挑起一抹戏虐的笑,幽幽道,“回皇后娘娘,刚刚看了二姐姐和两位公主的献艺,慧茹心里颇有感触。这时,慧茹想起,六妹妹曾知要在梅园会来,还曾特意在府中苦苦练艺,今日既是应了这个时节,六妹妹不好意思,便由我这个做姐姐的斗胆,恳请皇后娘娘,让六妹妹当庭献艺,还请皇后娘娘允许!”
慕慧茹此言一出,可谓是惊煞众人,其中更有不信者惊呼,“慧茹小姐,你……你没说错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