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敏慧在人群中扫了扫,不知是在找着什么,可扫视一圈后有不由失望的垂下眼眸。一旁的安宁见状,略微偏头,眼珠二滴溜溜的转了转,忽而笑了,她看了一眼李敏慧,轻抬手腕,用宽大的袖袍遮住大半张小脸儿,转头对着欧阳坤等人问道,“三哥,为何只见你们来此?怎的不见太子哥哥?”
说到此,她忽而想到一个人,略微沉吟,便继续开口问道,“还有景天公子怎的也未前来?”
欧阳坤收回放在慕风华身上的目光,回头对安宁笑道看,“太子本是准备前来的,可奈何太子事务繁忙,一时走不开,于是便只有我们来了。景天公子,我们也不知道,好似是临时有事二,听闻是从烈国来了友人,相见去了。”
这时,一旁的欧阳允听罢,他似是想到了什么,望着安宁便笑着打趣儿道,“怎的?这一时未见,便想的紧了?若是如此,我看呀,还是赶快让父皇下旨,让你嫁了去罢,否则可怎能安心?”
说罢,便自顾自的哈哈大笑了起来。众人听罢,也不由轻轻的笑了起来,在祁元王朝,安宁长公主喜欢烈国在祁元王朝的质子西风景天,是世人皆知的事儿。慕风华在一旁听着他们言语,只垂下头沉默不语,前世,安宁也是喜欢那个烈国的质子,五皇子,西风景天的,可是后来不久,西风景天就被接回了烈国,同年,大漠前来使者求亲,安宁作为祁元王朝长公主,自是当仁不让,和亲于大漠。所以,这两个人,是注定不可能走到一起,即使是现在看来,也不过是一场空话罢了。安宁听罢,心头不由划过一丝失落,怎么会这样?他不是答应了她会来的吗?怎么又没来?众人笑的越发大声,安宁被众人笑的发窘,转头却见李敏慧都在笑着她,不由更加恼了,她想着,刚刚她可是为谁来着呢?没成想倒是自己惹火烧身了,当下一跺脚,嗔道,“都说什么呢?也不知是说的谁,太子哥哥未来,咱们这儿可不知是谁心里烦着呢?!”
这话一出,一旁的慕风芸心下一惊,她以为安宁说的是她,当下脸色煞变,转头便要辩解,却发现安宁身旁的李敏慧听罢安宁的话,登时一跺脚,面红耳赤道,“长公主莫要胡说,太子殿下日理万机,哪有那般多的空闲来于我们嬉闹?如此说敏慧可是不依了,我们岂能因此便心有杂念呢?”
慕风芸不想,原来安宁说的竟是李敏慧,当下不由拿眼望着李敏慧,眼神凌厉似刀,她可是不知道,原来这李敏慧竟也是喜欢太子殿下的?这么说,岂不是她便又多了一个情敌,这般想着,慕风芸望向李敏慧的目光便越发的恶毒,不行!她可不想太子殿下被任何人惦记着!太子殿下只能是她一个人的!永远都是!也只能是!这般想着,她心里一个计划悠然成型,她望向李敏慧,目光又突然扫向慕风华,眸中精光一闪而过,嘴角划过一丝冷笑,面上却是笑意盈盈,也附和这李敏慧的话语道,“是呀!太子殿下为国为民,是咱们祁元之福,咱们理当心怀感恩才是。”
众人听罢,便又附和着点点头,欧阳修看了看天色,目光一一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慕风华的身上,道,“好了,时候也不早了,咱们还是快些去宴会罢!”
说罢,迈步便向前行去。众人见状,连忙便上前跟随其后。慕风华也垂着头慢慢儿向前。到了宴会场地,一切早已就绪,只是席位较之白天,却是要多了许多,想是因为现在所有的人都来此了罢的缘故。白天分了四方席位,而今却是只分了两方,对面而立,男女各坐一方,祁元王朝民风开放,如此行为到也在情理之中。众人一一告辞,寻了席位一一坐下,慕风芸于慕风华坐在一起,即便慕风华在是不喜,可也着实没有办法,在外人面前,他们还是亲亲的姐妹。欧阳坤、欧阳修、欧阳允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恰恰坐在慕风华的对面,慕风华眼眸轻抬,扫过三人,谁让你不约而同向她一笑,她眸光清淡,端起身前茶盏,径自垂了头喝茶,假装没有看见。三人面色不禁讪讪,欧阳坤平日里最重面子,此刻被慕风华此举,无疑觉得她将他的颜面扫地全无,面上不动声色,可眼眸却是越发幽深难测。欧阳修见状,不禁一哽,可想起他于她几次相见,情景不过如此,也不在意,径自也学者慕风华端起茶盏,假装品着杯中茶茗。说来也奇怪,他于慕风华此来相见次数,可屈指可数,可他的脑子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着慕风华,想着她的容颜,她的言行举止。她的容颜并不算多出色,顶多名列美人之列,美人儿他见得多了,可独独慕风华,她就像是具有什么魔力一般,总能在一举一动,一瞥一笑之间牵动人的心魄。他想的,不禁觉得好笑,他什么时候,竟然能对一个女子如此的上心了?这般想着,他竟是低低笑出了声。一旁的欧阳坤和欧阳允转头奇怪的看着他,欧阳允开口,奇怪的问道,“四哥,你笑什么呢?”
听说最近很流行魔怔,看四哥笑的那样子,别是魔怔了吧?他想着,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。欧阳坤也拿眼看着他,欧阳修见状,眼睛不由看戏对面的慕风华,见慕风华还是如先前一般,安静的垂头品茗,他摇摇头,嘴角挂着收不回的笑意,“没什么,就是想到了一点儿好玩儿的东西。”
欧阳允听罢,眼眸微微转动,斜眼向欧阳修的目光看去落在慕风华的身上,他想着,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,难道!四哥喜欢……?一惊,抬头看向欧阳坤,见欧阳坤此时已恢复脸上那平常的模样,嘴角含笑,俊美容颜让人见之如沐春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