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风华向边上去,在她的左边,有一辆马车,而她的右边儿,便是那深不见底的渊崖,西风景天在她身后,又缠上来几个黑衣刺客,慕风华小心翼翼的迈步,这若是一个不稳,掉了下去,可便不是好玩儿的了。刚刚迈出一步,没事儿,慕风华不禁松了口气,一抬头,却发现一个黑衣刺客竟然在她面前,正举着剑,看那样子,便是想要偷袭。慕风华心中害怕的紧,吞了吞口水,一步步往后退,可脚下不知踩到什么了,一个不稳,身子便向右倒了下去,电光火石之间,慕风华只觉肩膀扯得生疼,一看,竟是有人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。她此刻被悬在悬崖边儿上,脚下便是万丈深渊,上面又有刺客虎视眈眈,难道今日便真是走投无路了吗?西风景天心中跳的极快,一手抓着慕风华,还要一边儿与黑衣刺客纠缠,若是放在平时,他定是不惧的,可此刻,情况特殊,若是一个不稳,便是两败俱伤。他微微用力,扯住慕风华,可却没看见身后有个人正悄悄的靠近,慕风华抬头,眼睛睁得老大,一句“小心!”
刚刚出口,可却是晚了。西风景天只觉腹部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,浑身突的便是脱力,酸软,该死的!有毒!他不禁暗骂一声!挥手一折,解决掉身前的黑衣人,西风景天一个转身,却是力不竭,整个人便往一旁的深渊掉了下去。“啊!”
身体腾空,慕风华不禁吓得大叫出声,回音回荡在深渊,慕风华知道自己今天是完了,彻底的完了!“风华!”
“主子!”
“小姐!”
最后,她好似听见有谁在这般的叫着她,而后,她的世界整个便黑了下来。见慕风华和西风景天两人齐齐掉进了崖底,其中一个黑衣人,不禁从面巾下传出一声轻笑,凌厉如鹰闪现着阴鸷的光芒的眸子,扫了一眼全场,不禁出声,大喝一声,“撤!”
随后便带着一干黑衣人纵身向一旁撤退。这时,那些护卫精兵上前追赶,可奈何黑衣人武功高强,且又对这里极熟悉,几个起落,便不见了踪影。“来人啊!”
这时,有人跑到崖边儿,大声呼喊,“惊华郡主和烈国的五皇子掉下悬崖了!快来人啊!”
欧阳修沉着脸,身上还有一些血渍,他看了一眼崖底,心咚咚的往下沉,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,怕是……一想到慕风华可能就此死掉,欧阳修的心就止不住的一抽一抽的疼,不禁红了眼睛,向四周低着头的仆役护卫吼道,“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?连郡主的安危都不能保障,那要你们何用?”
“修儿!”
欧阳修话音刚落,便听的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声音,欧阳修听罢,忙转过身去,“父皇,您怎么样?有没有受伤?”
他虽是心头愤恨,可对于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是有分寸的。听欧阳修此言,皇上的脸色才算是好了点儿,他点点头,呼出一口气,“真是岂有此理!竟然还有人敢刺杀皇仗!”
“父皇!”
此时,欧阳坤等人也跑了过来,“您怎么样了?”
说着又看向欧阳修,欧阳修摇了摇头,不语。皇上大怒,众人都战战兢兢,毕竟,谁也想不到,竟然会出这种事儿,这在以前,是从没有过的。“来人!”
皇上看着崖底,大声喝到,“去,给我找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无论如何,都要把惊华郡主和五皇子给朕找到!否则,朕要你们全体的人的性命!”
“是!”
领头将士听罢,忙跪下领命。皇上冷哼一声,一挥衣袖,“回宫!”
便走了。安宁在听到西风景天也掉下了悬崖的时候,身体微不可查的一抖,她拿眼看了看悬崖,只见茫茫云雾翻滚,微微闭眼,安宁深吸一口气,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去了。欧阳坤看了一眼悬崖,冷哼一声,转过头,看了一眼欧阳修,见欧阳修呆呆的看着悬崖发呆,眸中厉色一闪而过。欧阳允走到欧阳修的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,叹了口气,道,“别看了,再看,她也不可能出现在你的面前。”
他转过头,扳过欧阳修的脸,道,“四哥,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,难道你便要为了她而放弃了吗?”
“七弟……”欧阳修声音微微沙哑,“你别说了,我想安静一会儿,我,脑子很乱……”他扒开欧阳允的手,摇着头,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转身走了。见他如此,欧阳允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。……凤安殿内,皇后一身百鸟朝凤图,雍容华贵,坐在高殿上,脸上神情清淡,一双凤眸紧紧地盯着在她身前的男子,淡淡开口吩咐道,“子陌,你去帮本宫把惊华郡主给带回来。”
男子一身白袍,长发微绾,他肤如白玉,高挺的鼻梁,一双眸子却是泛着奇异琉璃色泽,手中拿着一支玉箫,听罢皇后此言,闪着琉璃色的眸子微闪,而后轻轻躬身,道,“子陌,谨遵娘娘懿旨。”
他的声音不似温润,却又不似粗哑,更没有低沉,微微尖利,可因他声音极低,语速也慢,便如是晨钟相撞一般。皇后听罢,不禁点点头,又道,“本宫听的消息,八百里加急捷报,以至皇上身前,想必,过不了多久,大漠,便要来人了罢!”
她说着,看向子陌,眸中微微闪现厉光,“到时候,本宫自会帮你……”说到这儿,她略微停顿,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弧来,“上位!”
而后轻轻的吐出这两个字来,轻轻挥手,“下去罢!早去,早回!”
子陌低垂着头,听着皇后的话,面上不由闪过一丝憎恨,却是转瞬即逝。而后轻轻一辑,“子陌定不负娘娘所托,告退!”
说完,转身便出了凤安殿。“娘娘,您叫他去,可靠吗?”
这时,一旁的栗嬷嬷不由开口担心道。可靠?呵呵!皇后听罢,不禁微微一笑,却并不说话,只目光看向他处,意味深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