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说，所以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别人真实的态度。所以他想起来了一些事情。那些事情里，他可能就是女孩讨厌的那种喜欢展示绅士风度的人。说真的。如果是朋友，偶尔的情况其实是正常的。但如果不是朋友，如果还不熟，其实他真没必要一定要请客。尤其是对方还是女士的时候，他更没必要说免单了。怎么？人家缺这一顿饭钱吗？以后可能就不见面了，怎么就免单了呢？人家可能就是想来聚餐聊天的。当然，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女生是个好女孩，很正直有修养。就像面前的三个女孩，她们的家教显然不错。因为他的感慨声音不大，所以三个女孩也没有听到。三个女孩在餐厅吃着难吃的饭菜，还在调侃，说和她们学校哪个窗口的菜很像。李明哲想了想，直接买了泡面，泡了热水，来到了车旁。见状，莫瑶瑶沉默了。她推开车门，走下来。“你吃吧，我真的不饿，而且我还有胃病，吃不了这个。”

李明哲微微一愣。“胃病？这么多年还没好吗？”

她的胃病从初一就跟着她了。或许，更早的时候就有了，只是李明哲不知道而已。莫瑶瑶点头。“不好意思啊，你的好意被我浪费了。”

李明哲忍不住笑道。“没必要这样，正好我也饿了，饭还难吃。”

“对了，我没有给她们付钱，她们说自己付钱。”

莫瑶瑶笑道。“应该的。”

“你去车里吃吧，还暖和一点。”

李明哲摇头。“算了，也不冷，雪下的也小了。”

于是，莫瑶瑶便陪着他一块在外面。沉默中，两人不由得再次回想之前的事情。李明哲这种不喜欢回忆的人竟然也忍不住恍惚起来。那年……那年他们初一。那年李明哲情窦初开。那年李明哲青涩如少年。其实，那年他和莫瑶瑶相处的很好，极好。他知道莫瑶瑶家的不容易。所以他总是变着法的帮助莫瑶瑶。事情坏在初一的一个周五。他永远记得那天。在魔都一中。周五快放学的时候。某班里传出了一个爆炸性的信息：有女生兼职家教且直接住在了男生家。消息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，迅速的朝外蔓延扩延。一时间，议论纷纷。猜测满天飞。“能当上家教，我断定女生必是个女学霸。”

“男生家里必有钱”“所以是个女学霸？”

“为什么会直接住在男生家里？”

“有女生兼职了家教？！”

“还直接住到人家里了？”

“还长得很漂亮？”

“什么？！全天二十四小时陪读？！”

“那个男生和女生还是同班同学？”

“哪个狗男生这么会玩！”

……“气抖冷！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玩呢！”

李明哲记得很清楚，最后一句话，是他某个不要脸的富二代朋友，痛心疾首的当着全班同学说的，惹得班里的女学霸们横眉冷对。当满校园的议论终于传到莫瑶瑶那里的时候，她那张精致的瓜子脸，瞬间苍白！那只握着黑色圆珠笔的纤纤玉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，显得分外白皙而柔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