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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秋的风,不管怎么吹都带着凉意。没有月亮的晚上,如墨一般笼罩着整个南山城,密不透风,分不清南北。
星火微亮,任凭风怎么刮,车玉书手中的火,也不随风摇摆。 “爹,我看到柳树了”走在最前方的卫子琢朝后,高兴的喊道。 卫子琢自认为自己有两个特点,一个是视力好,一个是力气大。力气大说明自己天生就是干木匠的料,他的目标就是做城里最好的木匠,比他爹还厉害。 他打算过了十五岁,就不用去学堂了,跟着他爹学做木匠。 卫甲笑着:“还是琢儿的视力好,要不是琢儿,不知道何时才能到。”卫子琢傻呵呵笑着,突然想起,兜里好像装着什么东西。 拿出纸条借着火光,上面纸张有些泛黄,上面写着:君游南山山无数,百家灯火祭皎月。 卫甲看见卫子琢在看什么,问道:“琢儿,你在看什么?”
卫子琢也没看懂是啥意思,感觉诗句怪怪的,抬头说:“不知道谁放在我口袋里的纸条,上面就写了两句酸诗。”
卫甲拿过纸条,车玉书也凑过来看,卫甲看着这诗不像一首好诗,问:“这你哪里来的?” “不知道啊,我出了客栈,路上冷,手揣兜里就摸到了。”
卫子琢动作尝试复原。
卫甲见车玉书盯着诗句发愣,喊:“道长?” 车玉书回神轻笑:“没事,这天真冷啊,我们还是先寄宿。”卫子琢随意把纸条捏成团,点头:“爹,走吧,好冷啊。”
李广伟家简朴,也就寻常普通住宅,门口没有挂白绫,看来人应该没事。卫甲拦住要跑过去敲门的卫子琢。 让他们躲在树后,只身前去敲门,隔了一会听到鞋子的踏踏声,一盏油灯,透过门缝照些光出来,李广伟问:“谁啊” 卫甲压低声音对着门缝:“广伟兄,是我卫甲。”
李广伟听着确实是卫甲的声音,立马吹灭油灯,推开门:“快走……”“噗……”一口鲜血吐在卫甲脸上。卫甲还没来得及适应突然的一片黑暗,就感觉到一股暖流撒在脸上。 李广伟身体往前倾斜,卫甲立刻扶着,问:“广伟兄,你怎么了。”
李广伟任他怎么喊也没搭话,手捂着肚子。卫甲眼睛已适应黑暗,才看见他腹部插着刀。 车玉书和卫子琢见他许久没来,到时就看到卫甲蹲在地上。地上躺着一个人,腹部上插着一把刀。 车玉书赶紧蹲下探手,还有微弱脉搏,看着:“你拔刀,我来止血。”
卫甲想都没想,直接拔刀,车玉书用体内刚恢复的灵力输入伤口。 “啊!杀……”一个妇女的尖叫划破夜晚的宁静,卫甲刚拔出刀,一股暖流喷撒出来,衣服脸上到处都是。 听见尖叫声扭头和李广伟妻子打个正面。 随即李氏倒地,看见卫子琢接住李氏,又和卫子琢四目相对。 卫子琢满脸手足无措:“爹……我,我,只是……” 车玉书听见有许多脚步声:“不好,有人来了,快走。”
取出一枚丹喂入李广伟口中,抓住发愣的卫子琢。
卫甲停顿几秒反应过来,再不跑就真当杀人犯了。 三人跌跌撞撞往柳树北面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