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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雨菲走后,我开始寻找我未来四年的落脚点---平阳工业大学。
我花了两块钱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张城市地图。这张地图可能是以世界地图的比例制作的,上面密密麻麻印满了地名,看得我眼花缭乱,只得将它对折过来,用下半部分盖住上半部分,然后拉出上半部分约一厘米,从左看到右,没有发现目标;再拉出约一厘米,从左看到右,没发现目标;继续拉出约一厘米,从左看到右......这样花了十几分钟,才终于在某个角落中找到了那所学校。 我拦了个出租,将行李一并扔上车。“去平阳工业大学。”我对司机说,刚说完,我发现自己刚才干了件傻事---我干嘛要买个地图自己去找那学校?直接让出租司机开去不就得了。
出租开了十几分钟后便出了市区。路上建筑物逐渐减少,尽是些树林。 约半个小时后,出租在一座破旧的大门前停下,大门旁边挂着一块斑驳的木牌,上面依稀可见平阳工业大学”几个字。学校左边是一个很大的回收站,大门口栓着两条大狗,一有人经过大门口便会狂吠两声;学校右边是一座监狱,四周修了好些个炮楼,上面有人端着枪在瞭望。从这布局来看,我觉得学校毕业生不愁生计,毕竟这左右两家机构可以接收不少毕业生。 离正式开学还有两天,到校的人还不多,校园也不大,我很快便办理了注册手续,又找到宿舍。 经过昨晚的折腾,我有些疲惫,走进宿舍,将行李扔在地上,倒头便睡。 下午六点,饥饿将我从睡眠状态唤醒,肚子咕咕直叫。我翻遍行李,只找到一听啤酒。一口气喝完啤酒后,我走下了楼。学校食堂还没开,我只得去外面吃饭。 走出校门,我再次观察了一下,学校正面是一片工地。我沿着学校围墙绕到学校背面。在穿过几条小巷后,终于找到了一片商业区。走进一家饭馆,我随便叫了份快餐填饱肚子。 走出饭馆,我在商业区里转了一圈,发现网吧数家,旅馆数家,台球馆一家,另外,我在附件还发现了两家高校,分别为“平阳警察学院”及“平阳女子学院”。 在商业区转了一圈后,我走进了那家台球馆。台球馆挺大的,但是还在装修,不能玩。我又走进一家网吧,在里面呆了几个小时。回去的路上,我又买了些食物与啤酒。 那天晚上,我很晚才睡。站在窗前,望着南方,感慨万千,却又说不出什么来,只会喝酒。几罐啤酒下肚后,什么感慨都没有了,只觉得尿急。 第二天,不少人陆续到校,但是我宿舍那几个家伙还没身影,到第三天才来。本来宿舍是六人编制的,估计有两个对这学校过于失望,没来注册,因此,我们宿舍只有四个人。 下面有必要介绍一下我的三个舍友。 罗杰,外号“罗德曼”,酷爱篮球,拥有出色的身体及“大虫”般的篮板技术,不过除了篮板其他的都不怎么样,一场比赛下来,投进球的个数很少超过犯规的次数。 贾政经,外号“贾正经”,最大爱好为吹牛。听他自己说,在高中时追他的女生可以组成两支足球队进行比赛,原因是他学习强得能让北大清华为他发生火拼,遗憾的是他在高考中发挥失常,最后沦落到这个学校。听到这里,我们都很为他惋惜,就像听到一个武林高手身怀绝世武功,却在走路上不小心摔一跤摔死了。 周大宝,外号“大B”,最大爱好为泡妞,为此他参加了大小二十几个校园社团,有些社团连他自己都叫不上名。平日里我跟罗德曼走得近些。 开学后,学校组织新生进行了为期两星期的军训。军训的主要目的是挫挫新生们的锐气,要不在以后镇不住这些把高考当解放,自认已翻身做主的新生。 军训的内容很简单,每天都是向左转,向右转,齐步走,正步走。训练课间,教官也会组织男女生们拉歌,从第一天拉到了最后一天,居然没有一个女生为我们唱哪怕一首歌。早知如此,大家还不如都蹲一旁拉便便。 军训过于无聊,期间没给我留下什么印象,直到最后一天去野外拉练。这天,一大早我们便被叫醒集合出去拉练,目的地为一农场。这个农场与我们学校刚好位于城市对角线的延长线的两端,要到达那必须得穿过市区。两三千人这么拉出去,队伍延绵至少两公里长。这么长的队伍穿过市区是件很麻烦的事情,每次过马路时都会有一些积极分子站出来,手拉着手站成一列人墙,挡住过往的车辆。交警见了没说什么,反而帮着阻断交通,这让那些积极分子更为积极了。话说经过一个大院门前时,队伍突然停了下来,前面传来消息,说院子里有车开出来。得到这个消息后,那些积极分子立马又站了出来,手拉着手要去拦住车辆,可人墙还没站好他们又赶紧退了回来,紧接着我们就看见两台巨大压路机从院子里轰轰开了出来。这东西如果从身上碾过去的话,能捡到一张皮就很庆幸了。那两个司机叼着烟,很轻蔑地看了我们一眼,神气地慢慢开着那两个庞然大物走过。 八点左右,队伍经过本城市有名的红灯一条街。街道两旁各美容院,洗脚城,发廊的小姐们纷纷跑出来看热闹。虽然北方九月的早上有些冷,但是这些小姐们都很有职业精神,一个个穿得少之又少,不能再少;酥胸露之又露,不能再露;短裙短之又短,不能再短。大家本能般地向左看齐,向右看齐,队伍前进的速度因此降为正常情况下的三分之一。 到达目的地时已是上午十二点,这城市不是很大,但是要穿过它还是花了不少时间。休息了二十分钟后,我们又按军训编制集结,然后开始给农场里的果树拔草。由于跑了这么远的路,大家体内都聚集了不少废弃物需要排泄,然而这个农场居然没有厕所!搞不懂那些工人怎么解决问题的。环视了一周后,我发现整个农场就一个大的化粪池,就在山脚下的平原上。男生们急了就在化粪池边解决问题倒也没什么问题,女生们可就不行,总不至于真让男生们围成一个圈给她们挡住。不久,有人散布消息,说山上有两个大坑可做上厕所的地方,大伙纷纷往山上跑去。到山上后,大家很自觉地男女分开,各用一个大坑。我跟罗德曼到山顶时,坑里大部分地方都湿了,还有几个人蹲在里面大便。这时,有个家伙估计憋实在别得不行了,急急往坑下跳,结果一不小心给摔倒了,直接给滚了下去,下去后又撞倒了好几个蹲着的家伙。笑得我们过了两三分钟才将体内的废物排出。 爬上坑时,罗德曼往女生们用的那个坑瞟了一眼。他这个动作做得极为隐蔽,以至除了我没有其他人发现。 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了什么?下到半山腰时,罗德曼悄悄对我说。 看到了什么?我问。 我看见那个长头发女生了,白白的屁股,真他妈性感。罗德曼一脸陶醉地说,边说还边吞口水。这段时间通过对罗德曼的了解,使我时常想起张小明,不知这家伙还好吗。 下午一点半,我们开始返回。学校极有人性地租了几十辆大公交送我们回去,对于学校的大恩大德,我们一直铭记在心。这也是学校为我们做的鲜有的几件有人性的事。 军训就这么结束,没留下什么值得怀念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