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!”
童心暖从病床上猛地坐了起来,晕眩袭来,让她恶心想吐。这时,一杯温水递到了她的手心。她惊慌的抬头,戒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,“你,你是谁?”
“楚景烨。”
男人顿了顿,没有隐瞒,“陆深的好朋友。”
童心暖听到陆深的名字便浑身颤栗,拉紧了被子。“别怕,我又不是陆深。”
楚景烨淡淡一笑,“喝吧,有什么不舒服,我帮你叫医生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她真的又渴又累,就连握着杯子的手都在抖。喝水时,她偷偷看了楚景烨一眼。他长得十分的英俊,朗月清风,眉目泼墨般,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。但她却从未听陆深提起过这位朋友。这么一想,她觉得自己真可悲。童心暖扶着隐隐作痛的伤口,突然想起了一起出车祸的夏淮承。“夏大哥怎么样了?”
楚景烨蹙眉,肃然道,“他的头遭受重击,虽然没有生命危险,但是还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”
童心暖跌坐在床上,整个人都像是失了魂。病房里安静了片刻,房门便被人用力的推开。居然是浑身冷厉的陆深。紧随其后的是沈兮露和夏淮承的母亲王佳兰。啪一声,王佳兰牟足了劲挥了童心暖一巴掌。童心暖当即嘴角渗血,愣在了原地。“童心暖!你这个贱人!你居然骗淮承带你离开,还害他出车祸!”
沈兮露见状,连忙上前添油加醋,“心暖,你真的喜欢夏少爷可以说呀,何必偷偷摸摸的,结果两人按耐不住在路边就做那档子事还出了车祸,说出去不害臊吗?”
童心暖瞪着沈兮露,一肚子的怒气,“不是这样的!明明是你骗夏大哥带我走,还派人追杀我们,我们停路边是因为夏大哥对我,对我……”强抱两个字,她真的说不出口。一听,王佳兰暴跳如雷,戳着童心暖脑门就破口大骂,“贱人!看我儿子昏迷不醒,还想污蔑我儿子!以前你就爱缠着我儿子,骗得我儿子团团转,分明就是个狐狸精!难怪陆总不要你!你这个破烂下堂妇!”
童心暖脸色一白,死死咬住唇瓣。沈兮露扑在陆深怀中哽咽不止,“陆深,你看心暖说的什么话?我都不认识夏少爷,怎么骗夏少爷去找她?他们俩离开,我都在家里睡午觉,佣人都能作证,我怎么派人追杀他们?”
王佳兰望着陆深,抹着眼泪,“陆总,你可要还我们一个公道啊。”
童心暖心慌意乱,抬眸望向陆深,那双冰眸里的风暴犹如无底深潭,一眼就能将人吞噬。他在生气,越是平静,那股嗜血杀意便越是明显。下一刻,童心暖闷哼一声,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,让她喘不上气。陆深目光森森的盯着童心暖脖子上的吻痕,从不失态的他,却连指尖都在发力。他很气,却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。“他亲的?陪他睡了?”
“我没有。”
童心暖苦涩开口。陆深却一丝一毫都不相信她,只是冷冷道,“去给夏夫人跪下吧。”
童心暖一怔,带着唇角的血就苦笑了起来。“你压根就不在乎我说什么,你只知道让我认错,道歉,你只是想看我求饶而已。”
“但是!我没有错!我没错!我没错!”
童心暖喊得喉咙都快被拧断了,然后仰起头。“陆深,你杀了我吧。”
陆深看着绝望的童心暖,呼吸一顿,眼底的冰也松动了。楚景烨见状立即上前,拉住了陆深的手臂,“陆深,车祸现场我见过,如果只是单纯车祸逃逸,根本没有必要反复撞击,除非有人想确保车里的人会死。”
楚景烨继续道,“这件事只需要去查证就能知道结果,我想夏夫人想要一个公道,应该不会反对吧?”
楚景烨扫了一眼王佳兰,王佳兰背脊一凉,不由得点头。“是,是,应该的。”
沈兮露一听,惊慌的看着楚景烨。这个男人是谁啊?一上来就帮童心暖,坏她好事!原本还想看童心暖跪地求饶,现在她只能出面阻止事情蔓延下去,免得查到自己身上去。“陆深,求你放了心暖吧,我觉得她可能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逃跑的,我们明天就要订婚了,大喜日子我不想再出岔子了。”
陆深蹙眉松开了童心暖,然后转身离开。童心暖捂着脖子猛地咳嗽,然后盯着沈兮露离开的背影。沈兮露说什么?明天她和陆深就要订婚!想着,一阵恶心涌上来,她冲进洗手间吐了起来。最后吐得心口都发麻,眼底充血。这种想吐的感觉已经持续了大半个月了,难道是……怀孕了?赌城那一次,她和陆深在一起没有做任何措施。她摸了摸肚子,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。难道她的孩子又回来找她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