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吃瘪的样子，顾暖笙觉得莫名的开心，哼着小曲从她身边走过，走出两步后不忘停下脚步，看着万莉道：“万莉姐，我初来乍到不太明白，卖出小窖里的酒是不是可以加提成啊？”

万莉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，强忍着没有一巴掌甩到顾暖笙脸上的冲动，气的咬牙切齿的转身离开。顾暖笙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来，她不喜欢给别人找不痛快，可同样也不喜欢别人给她添堵，若是有人要给她添堵，那么就对不起了，她一定要狠狠的回敬一个巴掌！周围其余的几个卖酒小妹，立刻见风使舵上前恭维着：“菲菲啊，你真厉害……”顾暖笙扫了她们一眼，没说话，转身离开。时间一点点流逝，顾暖笙不断的穿梭在不同的桌案之间，大多时候讲两个笑话，唱个歌，喝几杯酒，来的人就会让她走，不过有的时候也是少不得被人占点便宜，揩点油才能作罢。顾暖笙虽然觉得厌恶，却紧紧抓住每个机会，因为她觉得，这里再差，也要好过暗无天日的监狱，最起码，在这里，她是自由的。再者，她都那么不要脸的勾引霍煜寒了，再多勾引几个别的男人也不算什么，反正男人都一个德行，也无所谓是谁，她也没必要端着非要装什么贞洁烈女，倒是给自己找不痛快。差不多两个小时之后，将近十点，正是酒吧最火热的时候，她卖出的酒不少，可自己也喝了不少，浓重的酒精勾连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，像是生生纠缠在一起，灼热的痛感让她连开口说话喷洒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。找了面墙壁，靠在上面，她重重的喘息着，额上渗出几滴汗珠，有点花了妆容，忽然间，强烈的呕吐感袭来，顾暖笙匆忙跑到了一旁的厕所吐了起来。一旁也还有几个同样卖酒的女人也在吐，看了顾暖笙一眼没有说话，毕竟这个时候都已经顾不上谁嘲笑谁了，彼此都好不到哪去。吐了一会之后，许是东西出来了不少，顾暖笙觉得舒服了一些，不过大量的酒精依旧让她的小脑变得麻木，动作也有些迟缓，甚至连思维也开始变得不大灵活。跑到水龙头旁，漱了漱口，又拍了拍脸颊，抬头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蛋酡红，媚眼如丝的自己，不由得轻笑起来。她还真的不知道原来只会穿公主裙，水晶鞋的自己，竟然短短的时间里就快成了天上人间的卖酒皇后，连她都不敢想象，原来自己在这里竟然可以如此的八面玲珑，如鱼得水，杨惠仪，顾安然，你们教会我的东西真是太多了……也许人生从来都是这么的不可思议，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怎样的面目全非。强打起精神，顾暖笙又端着酒盘继续开始推销，期间她又吐了两次，卖出的酒也翻了整整三倍，一直到十一点的时候，酒吧依旧处在鼎盛的高潮期。顾暖笙的神智已经开始有些模糊，心中明白，自己已经快到极限，盘算着把手头这两瓶马爹利卖出给面前的男人，她就得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