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她只是沉默着，无声的挑选了一件酒红色的亮片深v连衣裙，将妆容加重了一点后，直接走了出去。领班照常给了她不少的酒，只是神色之间却一直带着一抹忐忑，看着她的时候总是欲言又止，顾暖笙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，却没有开口，只是像是平日一样拿着酒直奔舞池。饶是早有准备，可直到她真的开始卖起酒来，才体会到为什么上一次典当行的老板见到霍煜寒的时候，竟然会惊恐的当场跪下，不处身在这个权贵之中，便永远也体会不到那个男人到底有着多大的影响力。“先生，今天人头马有优惠哦……”“不要不要。”

“先生……”“走走走！”

数次开口，顾暖笙都被人摆手轰走，又尝试了几桌，结果却没有丝毫改变，这让她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。以往的时候，在她身上，根本不会出现这种状况，虽然未必是人人都会买酒，可却绝不会这样不耐烦的一口回绝，如今，就好像她身上有什么病菌一样，众人纷纷对她避之不及。做了一个深呼吸，顾暖笙的脸上又堆起了完美的笑容，海藻般的长发被她拢在一侧，扭腰，送胯，一双媚眼宛若滴水的琥珀，折射着淡淡的幽光，神情慵懒而妩媚，又带着一抹无法亵渎的高贵，只一眼，便让人失了心神，活脱脱一个妖精！这一次，她没有再主动卖酒，而是刻意放缓了身子穿行在人潮中，时不时含情脉脉的盯着哪个男人看上两眼，时不时在某个男人身边走过的时候撩动一下长发，如此来等人上钩，主动搭讪。果然，没多久，就有荷尔蒙分泌过盛的男人拦住了顾暖笙的去路：“小姐，卖酒么？”

“卖，先生喜欢什么口味？”

男人挑了挑顾暖笙的下巴，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顾暖笙的身段，不怀好意：“我喜欢你这种口味的。”

顾暖笙向后两步避开了男人的手，笑道：“先生可真会说话，不买酒人家可要走了。”

话落，顾暖笙当真就要向前走去，可走出两步，男人又绕到她身前将她拦下：“哎？小姐，别走啊……听说买酒你会脱衣服，怎么样，是不是还是昨天那个价？”

顾暖笙的笑容有些僵，盯着面前的男人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：“霍少是这个价，你觉得你也配这个价？”

男人微微一愣，神色间有几分尴尬，他哪里敢同那个男人做比。不过就算他比不得那个男人，可一个小小的卖酒小妹，他还是不放在眼里的：“小姑娘，口气不小，是瞧不起我还是怎么着？说吧，你要多少才肯脱？”

“若是您买啊？买多少我也不脱……”顾暖笙浅笑着一字一句的开口。男人怒极，当即哈哈大笑起来，顾暖笙心头不耐，转头离开，眼中闪过一抹积聚的戾气，却没发现身后的男人笑声戛然而止。万莉远远的看了顾暖笙一眼，满是幸灾乐祸，见着她今天竟然一杯酒也没卖出去，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