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暖笙拿过名片看了一眼，白色的名片上，黑色的字迹棱角分明，天麒公司总经理项天麒：“倒还像是那么回事。”

“哈哈……不嫌弃就好。”

“我最近傍上了个有权有势的金主，虽说不怎么大方，不过看在他的面子上，日子倒是好过了不少，也没什么人敢难为我。倒是你，你的病打算怎么办？就这么下去不打算治了？”

顾暖笙将名片和钱一起收了起来。“怎么也要等阿灿出来我才有心思，眼下距离阿灿行刑不过半年的时间，说什么也要先将她救出来我才有心思看病。”

顾暖笙看着他又拿出一颗烟，伸手夺了过来，塞回烟盒，直接把烟盒丢到了门前的垃圾袋里：“既然生病了就该有个生病的样子，烟酒还是少沾为妙，你本就没去做手术，再这么混沌下去，等阿灿出狱，你是打算撒手人寰么。”

项天麒看着空了的手指，微微失神，目光落在一身浅色纱裙的顾暖笙身上，凶狠的眉宇柔和了几分：“以前阿灿也总是这么说我。”

顾暖笙扫了他一眼，没说话，打开冰箱，将里面的酒全部都拿了出来，看着他提及阿灿时的温柔，她忽然想，这样一个男人，如果从小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，也许他应该会是一个帅气温柔的男人吧。“酒也都没收了，我不太会收拾东西，一会叫你的女人来收拾一下房间吧。”

顾暖笙把一瓶瓶酒拿袋子装了起来，同样放在了门前。“我没女人，要不你跟我算了，虽然我没什么能耐，可至少不用你出去看人脸色，日子总比你要伺候别人好过的多。”

项天麒忽然开口。顾暖笙回头看了他一眼，笑道：“看来你这公司生意不错，喝的都是洋酒不说，还打算养几个女人玩玩。”

项天麒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：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
顾暖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，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，他的目光纯粹，虽然依然带有一股凶狠之气，却看得出他很认真。项天麒也同样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，他知道她的事情不多，只是去监狱探望阿灿的时候听她提起过几句，可就是今日这短短的时间里，竟让他生出一种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照顾她的冲动。顾暖笙缓缓垂下眸子：“我跟过别人。”

“我不介意。”

项天麒淡淡开口，手中没了烟总觉得缺点什么，他十几岁就开始抽烟了，烟龄虽然不长，却也快有十年了。顾暖笙轻轻一笑，知晓他大抵是担心自己一个女人在夜场里卖酒，总归会招惹一些难以摆脱的麻烦，所以想着照拂自己：“好意心领了，不过我有自己的事要做。”

项天麒点点头，并未勉强：“如果什么时候不想做了，可以来找我。”

“有时间想这种闲事，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救阿灿吧。”

顾暖笙拿起扫帚把地扫了一遍，一股脑将垃圾都扫到了门外，也不管门口的垃圾会不会堆积如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