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谌不等朱皇后再多说什么,直接施礼拜别,然后一溜烟儿的跑走了。一边跑,赵谌一边默默想到,这古代人也流行催婚吗?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,朱皇后忍不住笑着摇摇头。“臭小子,跑的到是很快。”
等到赵谌跑远后,朱皇后这才朝着院子的一处唤道:“妙玉出来吧,王爷走了。”
没多久的功夫,张妙玉便从院子里的阴影处走了出来。她一路小跑着来到朱皇后身边。朱皇后拉住张妙玉的小手,柔声道:“坐下说话。”
张妙玉嗯了一声,乖巧的坐了下来。朱皇后笑呵呵的说道:“刚才你都听到了吧?”
“该说的我都帮你说了。”
“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?”
朱皇后满脸慈爱。对于妙玉这个姑娘,自己还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。虽说算不上出身名门,还喜欢舞枪弄棒,但这姑娘却对谌儿真心实意。这一点也就够了。张妙玉高兴的点点头,可旋即小脸上又浮现出失落的表情。“可是……可是您也听到了。”
“王爷他说自己现在没有娶妻生子的念头呀。”
“这……这可怎么办啊。”
张妙玉的情绪显得有些失落。她总觉得自己和赵谌之间的关系若即若离。仿佛很近,可却又很远。这种感觉让张妙玉有些抓狂。朱皇后轻笑一声。“妙玉,你可真是个傻姑娘。”
“谌儿他嘴上这么说,心里不一定就这么想。”
“你放心吧,有我在,一定会让你愿望成真的。”
张妙玉闻言,小脸上再次扬起笑容。她用力的点点头。“嗯,好,妙玉听皇后娘娘的。”
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,赵谌仿佛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忘了一样。一直埋头苦干,除了盯紧城外金兵的事情外,还没有忘记柴家的事情。虽然还没有直接的证据,能证明柴家就和复兴会有什么关系。但赵谌似乎已经确定,柴家和复兴会之间,一定脱不了干系。就当他打算叫来朱庸、朱雄镇父子,问一问柴家情况的时候,王府的仆人却禀报说,宋大海求见。“去,把宋大海叫过来。”
赵谌挥了挥手。然后又低下头,看着手中的公文。没多久的功夫,宋大海便从外面走进来。“属下参见王爷。”
赵谌将手中的公文放在一旁,问道:“怎么样?有什么动静?”
宋大海说道:“王爷,这两天一直有人往我们家送信。”
“信中却又空无一字。”
“这让属下不明其中含义,所以特来向您禀报。”
一边说着,宋大海一边将怀中的空白书信拿出来递给赵谌。赵谌微微皱眉。他奇道:“空白书信?”
“有点儿意思。”
赵谌接过信纸,反复的打量了几眼。可信纸上却空无一物。他的眉头州的更深,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的地方。赵谌短暂的思考后,脑海中涌出黑色笔记本中记载的,在古代有人刻意用一种特殊方法制作墨水。这种特殊墨水,在特定的情况下,才能够显现出来。赵谌放下纸张,说道:“去,点亮一根蜡烛,再打一盆水过来。”
宋大海愣了愣。他有心询问,可话到嘴边,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。宋大海迅速转身离开,麻利的点燃一根蜡烛,又打了一盆水过来。赵谌先是将纸张在火焰下面烤了烤。按照黑色笔记本上,有关奇闻异事相关的记载,这种墨水遇火就会显形。果然,在火焰的高温下,白色的纸张上面,显现出文字。宋大海瞬间瞪大眼睛,惊呼道:“王爷,这上面有字!”
“真是神了!”
“我只是听说有这种能够隐形的墨水,可还是头一次见。”
赵谌笑道:“金狗狡诈多端。”
“你看,这几封信上面写的,还全部都是金国文字。”
“若是寻常人看来,肯定不明白其中含义。”
“大海,你速速将赵鼎大人请过来。”
宋大海急忙应了一声,然后转身一溜烟儿的跑走了。接下来的几张信纸,赵谌也都是如法炮制,将纸张上面的文字显现出来。等做好了这一切后,宋大海便将赵鼎给带了过来。“王爷,我听宋老大说,您有几张耶律大哈给耶律万的信?”
赵鼎看向赵谌的眼神有些古怪。赵谌点点头,指着桌面上的信纸说道:“就在这里。”
“麻烦赵大人帮忙看看,这信上写的是些什么内容。”
赵鼎闻言,看赵谌的眼神就更加怪异。他奇道:“王爷,臣记得您年幼时博览群书。”
“在先帝的培养下,您特意学习过辽人、金人的文字。”
“您怎么会不知道信上的内容呢?”
赵鼎上下打量了赵谌几眼,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。赵谌尴尬的摸了摸鼻梁。是啊。前任肯定是认识这些古怪的金人文字。可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啊。除了继承一些人物关系上的记忆之外,那些原主曾经学习过的知识,全都忘记的一干二净了!赵谌干咳一声说道:“孤最近忘性比较大。”
“以前的一些东西,孤一时间想不起来了。”
这种蹩脚的借口,让赵鼎无法信服。但他也没再多问,只是将信纸拿起来,反复端详。看了一阵后,赵鼎说道:“王爷,这几张信上面反复再询问耶律万,是否一切正常,是否可以开始行动。”
“还说要让耶律万赶快回信,派人送往大营。”
赵谌缓缓点头。“看来是时候做个了断了。”
“来人啊,把耶律万给我带来!”
没多久的功夫,耶律万便被两名士兵从外面押了进来。这几天耶律万遭了不少罪,在被关押的牢房里面,被同监的犯人揍得不轻。一看到赵谌,就像是看到救世主似的。“王爷……王爷,您放了我吧!”
“该说的我都说了。”
“求求您不要让他们再折磨我了。”
耶律万连滚带爬的往前跑了几步,然后咕咚一声跪在赵谌面前。他涕泗横流的哭喊道:“王爷,您就当我是个屁。”
“把我放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