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层。从第六层起就是修行圣地。方昱没有去，而是看着楼梯，眼神意味深长，道：“今天我就不上去了，待真传大典时，你我见分晓。”

……武道塔前人满为患，纷纷攘攘，全都是挤过来要加入蛟龙党的，程山楚河兴奋的飘飘然。咯吱——武道塔的门开了，一名清秀少年走出来。“向师弟威武！”

“为向师弟贺！”

“向师弟！”

“向师弟！”

一道道欢呼声响起，武道广场人声鼎沸，程山楚河挤过来站在他身边，脸笑成两朵菊花替他跟众弟子回应。他俩三句话不离蛟龙党。方昱对这些没兴趣，他看到海云岚站在远处，鼓荡真气，微微一震，一团气劲把簇拥他的程山楚河震开，直接御空落到海云岚身前，抱拳问：“师姐，张玉师兄可在？”

“还在闭关。”

海云岚看出他想法，回道：“你通关武道塔，起码是山河榜第二，不过留影五层的是一年前的张玉，在悬空水境张玉顿悟过，应该变得更强。”

“所以我想比一场。”

方昱单刀直入。他要在真传大典到来前，尽可能的蓄势，通关武道塔是其一，另一步就是问鼎山河榜第一。造势就要彻底一些。“三日后，他与你一战。”

海云岚爽快道。“好。”

方昱点头。三日后，距离李蛟龙出关还剩八天，时间上绰绰有余。方昱看眼后面狗皮膏药般的蛟龙党成员飞来，冲海云岚抱下拳：“我还有点事情，先行离开，与张师兄一战劳烦海师姐安排。”

海云岚点头。武道必争，争奇遇，争机缘，争势气。内门设定山河榜就是为激励他们，湖泊里若只有鲤鱼，谁都别想成为真龙，只有放进去一些虎鱼才能逼迫群鲤进化。弟子间的各大势力，就是一个争的过程。山河榜亦如此。激励弟子为荣誉，为地位，为风光，还有名额后面丰厚的资源而竞争，维持一种良性循环。方昱要争第一。张玉要守第一。无论谁胜谁负，都是一个必要的过程。……方昱御空离开，让围观同门很失望，不过很快就从海云岚这里得知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。三日后。方昱要跟张玉争夺山河榜第一！此消息一经确认，顿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，内门气氛再次被点燃，都很迫不及待。真是异彩纷呈。一件事情结束，另一件事情跟上，看来直至真传大典结束，羽化门都会沉浸在精彩中。……方昱先去趟功德大殿把通关奖励都兑换出来，然后去拜访雷紫霄，想谈谈寒冰雷池，不过雷紫霄不在内门。悬空水境距离现世越来越近。海江天，雷紫霄都在忙此事，包括外门的墨江都在忙碌，不知道悬空水境现世，会不会跟真传大典同一时间。接下来三天，方昱在悟道涯渡过。不过海云岚没有闲着。先是把事情告诉张玉，后者同意三日后出关比武。同时圣王党，翰林苑，水晶宫，广陵会，蝎子党等各大势力联手为方昱和张玉的比武造势，通知雷紫霄首席回来主持不说，还发邀请函去烟雨宗。届时，烟雨宗也有众弟子过来。……很快，三天时间过去。这日。武道广场被清空，边缘临时搭建看台，密密麻麻坐着数千身影，羽化内门弟子全到不说，执事亦基本来全，还有一块区域坐满烟雨宗的人。纳兰灵瑜，宫羽，楼澜念，玄音等都在。唯独没有徐鹭鸳。据纳兰灵瑜解释，徐鹭鸳已开始炼化地煞阴脉【崖凝雾海】。“徐师妹好像才十八岁，已开始凝煞，真是天之骄女。”

雅妃发自肺腑的感慨一句，海云岚虽没说话，神色证明她同样佩服徐鹭鸳。“比起你们的向鹏还差点。”

纳兰灵瑜道。在方昱没横空出世前，徐鹭鸳才是两宗第一天骄，哪怕后来被李蛟龙打伤，依旧不能遮掩其天之骄女的光芒。但随着方昱出现，徐鹭鸳光芒被掩盖了。一个年仅十五岁，入宗五个多月的少年，要争夺山河榜第一，下一步就是凝练地煞，看起来再有几个月就能超过徐鹭鸳。这是消息滞后。方昱已凝聚十滴地煞真液，真正的半步凝煞境，论境界，连张玉都不如他，徐鹭鸳总不能这么短时间内，已凝聚十滴吧？“向师弟跟徐师妹是骄子骄女，还挺有夫妻相的。”

雅妃笑道。纳兰灵瑜脸色顿时耷拉，瞥眼雅妃，没有说话。雅妃尴尬一笑。想起来了。李蛟龙虽要跟徐青鸾缔结婚约，可烟雨宗弟子一点都不喜欢这位羽化门的新晋真传，认为是吃软饭的。再加上李蛟龙还打伤过徐鹭鸳，烟雨宗弟子对他好感更差，而向鹏是李蛟龙的弟弟。这个玩笑自然不受欢迎。“向鹏来了。”

海云岚看向悟道涯方向，看着一道清秀身影御空降临，把话题转移到比武本身。方昱作为挑战者，先一步登台以示尊重。他刚落下——“哗！”

欢呼声震天响。无数同门喊‘向师弟’，一些女弟子抛媚眼示好，露出各种花痴状，就连烟雨宗女弟子都交头接耳看着方昱低声议论。美女爱英雄。方昱虽跟英雄不沾边，可他是天骄，称之为南方六行省最耀眼新星都不为过，受关注是正常的。方昱站到武道广场上后。唰！另一道身影降临。张玉一袭白衣，面带微笑冲方昱抱拳道：“向师弟，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，你优秀的太出人意料。”

“师兄伤势可痊愈？”

方昱回礼问。张玉笑着点头：“已经好了，准备再蕴养短时间便着手凝煞。”

刚说完。第三道身影降临武道广场，赫然是内门首席执事雷紫霄，他昨天夜里从悬空水境赶回来，足以证明宗门对此事的重视。山河榜第一‘张玉’，武道塔通关者‘方昱’。准备妥当。二者将为谁才是真正内门第一大战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