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下这碗符水,此契约便会生效!”
看着少年毫不犹豫的把符水一口饮尽,沈洛选择信任。毕竟以这两人的武功,自己就算缩在玄铁箱子里,他们也能弄死自己吧?一碗符水下肚,她感觉五脏六腑突的一暖,随后又有些刺痛。这符水怕是跟蛊虫什么的,有些类似吧?如果真的是这样,那这个契约仪式就不仅仅是心理作用了。仪式完毕,黄耳按下一个机关,画有黑狗的石壁突然缓缓移动,露出一条长廊。“家主请!”
黄耳主动走在前面,三人走了很久,沈洛发现这里如同一座迷宫,有很多的岔口,若是没有熟悉的人带路,肯定是会在里面迷路的。走到最后,他们在一座石门前停下,黄耳微微点头:“家主,这里就是沈家的宝库,是否要进去看看?”
原来是宝库啊!沈洛并不是很感兴趣,她只是比较好奇,这么曲折的路,要怎么把财宝运进来?如果运送的人多了,那不就泄密了吗?“既然来了,那就看看吧!”
她拿出自己的家主令牌,又拿出那枚小瓷枕:“这个枕头要怎么用?”
黄耳微微一笑:“这就需要家主自己参悟了!我们不便留在这里,去外头守着了!还请家主快一些,时间久了,这里会有毒气溢出!”
我去,还有毒气?不就是一座宝库吗?我又不缺钱,可不可以不看啊?沈洛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,撇了撇嘴。瞧着近三丈高的大门,觉得有些不可理解。“走廊那么小,门这么大,能有什么用?”
她瞧着门上的图案,没有一个跟瓷枕吻合的。记得老爹说是这个瓷枕里有很重要的东西,难道是说,要把这瓷枕砸了?砸就砸吧!沈洛二话不说,直接把瓷枕扔地上,只听一声脆响,瓷枕里竟然掉出一枚钥匙,但是只有一部分。那么另外一部分,应该就在家主令牌里吧?她举起令牌,嘭一声扔地上,结果令牌毫发无损,地面倒是砸出了个痕迹。噢,这玩意玄铁制作的,砸不坏。她将令牌捡起来,左看右看,怎么也找不到能跟那半截钥匙相配的东西。走了一路,累死了,现在还要玩密室逃脱,有什么机关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?沈洛背靠着大门,有些无奈。门上雕刻了许多的花纹,靠在上面有些硌得慌。她拿手摸了摸,正常情况下,开门的方法应该就在这些雕刻的花纹里吧?这里摸摸,那里瞧瞧,没有一个花纹能镶得进令牌的。唉,算了吧!都已经被沈柏霖开过一次了,应该不会有多少银子了,走吧!刚走两步,她又停下了:“不会被黄耳轻视吧?人家武功那么高,我连个宝库门都开不了,不会被质疑智商有问题吧?”
她叹了一口气,蹲在地上,歪着脑袋从门缝里往里看,这个缝隙的宽度,刚好跟令牌的宽度差不多。“试试?”
沈洛拿令牌往缝隙里塞,从门的左边塞到右边,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。“不可能啊,我怎么可能比沈柏霖还笨呢?”
她恼怒的瞧着大门,突然发现左边的门柱和右边的门柱底端不一样。她拿令牌戳了戳了,竟戳出个凹槽来。将令牌塞进凹槽,一枚钥匙被弹了出来,跟之前的刚好是一个整体。还好找到了,不然就丢人了。她就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太难,不然有家主一辈子也没法往里面放财宝,这宝库不就废了?将两枚钥匙合二为一,她又郁闷的发现,没有钥匙孔!不过是个宝库而已,要不要这样?真的来偷的,砸门就好了,这不是为难自己人吗?沈洛翻了一个白眼,仔细的观察着大门,沈家是以茶叶发家,看了半天,发现壁画上有个老头,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刚好有棵茶树。但是老头和茶树,哪个都没有钥匙孔啊!不在两者身上,那就在两者之间。沈洛顺着老头目光,终于在门中间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突起,摁不动,上下左右一移,嘿,它开了,露出一个钥匙孔。将钥匙放进去,用力扭动,扭了一圈又一圈,终于听见咔嚓一响,巨大的石门开始移动,露出宝库的真面目来。虽说是不抱什么希望了,可沈洛此刻竟莫名有些激动。当石门缓缓打开,她看见的是一排排高大的架子,而架子上空空如也!唉……沈柏霖真的是搬得够空啊!走进宝库,发现沈家的先祖真的是很贪心了。整个宝库一眼望不到头,大到离谱。宝库四周墙壁镶满了夜明珠,映得整个宝库一片荧光,这样的光线很容易让人产生幻觉,而夜明珠本身也带着辐射和毒,这里不宜久待。随便转了转,从架子的堆放和曾经的痕迹来看,这么大一座宝库,曾经至少被放满了三分之二。门口墙上的也雕刻了入库的记录,同时也有出库的记录,只有三次,而且都是发生在最近这几代家主身上。也就是沈柏霖和他爸,他爷爷,将沈家几百年的积累挥霍了个干净。就这样,他们还真有脸把这些事情刻在墙上!“我还以为多好呢?原来是留了个空壳子给我,想让我替你们把亏空填起来啊!还宝库呢?值钱的就剩墙上那些珠子了!”
沈洛抱怨着,却无意发现地上有个不起眼的箱子。能放在这里的,再差也应该是一箱银子吧?她好奇的走过去,随手打开箱子,瞬间呆住:这竟是传说中用和氏璧雕刻的传国玉玺!她赶紧把箱子盖上,吓得一身冷汗,这玩意不太吉利!世上的枭雄找这个找得要疯了,没想到竟然在这里,被丢在个犄角旮旯。传出去,这小小的沈家宝库,怕是能被人夷为平地不可。九洲十一国,哪国皇帝不想一通九洲?谁不想手持传国玉玺,执掌天下?此物一出,天下大乱!“我没见过,我没见过!”
沈洛快步出了宝库,拔出钥匙,将一切归于原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