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！”

秦忠赶忙抽回手，摇着头后退两步。“您没事真是太好了。”

萧琼笑着，指指动力装置，“这是您留下来的？”

秦忠点点头，没有任何靠近的意思。萧琼转回头，继续检查：“我记得是因为器械问题，生产的零件不能适配，所以陪了大笔的钱。”

“啊。”

秦忠点着头。萧琼将装置门打开，进入狭窄的空间。秦忠赶忙过去，伸手为她挡着头，生怕她碰着。“谢谢爷爷。”

萧琼在装置里四处看。这里没有明显异常，所以很有可能是小零件或者加工环节出了问题。萧琼接过秦忠手里的工具箱，将一个组合装置通道打开，一小块合金材料从里面掉出来。萧琼将东西放进物证袋，又检查一番，发现那些固定零件形状的装置也有微小的差别。根据箭头指示，就只有这两处异常。以防万一，萧琼又将整个生产线路检查了一遍，确认了没有其他问题。秦忠一直在旁边跟着，拿出小本子，在上面写字。“当时工厂发生了大火，幸好不是这个车间，不然我也不会找到这些证据。”

“这是那个苍过干的，对吗？”

“啊，啊啊啊。”

秦忠还指了指自己的嗓子。萧琼知道，他的嗓子肯定是在大火中被烧坏的。她沉默了一会，拿出手机，联系了一个人。“安雁，带人来钻济工厂。”

“怎么了？找到证据了？”

女人的声音有些沉。“嗯，还要麻烦你来接秦忠爷爷。”

“秦忠……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……”“对，之前和爸爸一起去过福利院。”

萧琼心情也不怎么好。“我知道了，这就来。”

“等下，这里还有侦察局的人，你们不要打照面。”

“放心。”

萧琼挂了电话，转身看向秦忠：“爷爷，我的朋友一会会来接你，今天之后这加工厂就不安全了，我的朋友可以保证你的安全。”

“啊啊啊……”秦忠摇着头。“爷爷，相信我，我会为爸爸报仇的。”

萧琼握住老人的手。秦忠盯着萧琼看了一会儿，没在拒绝，而是写下了句话：“抱歉，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。”

萧琼摇摇头：“足够多了爷爷，让你们受罪了，之后好好生活，等着我就好。”

秦忠眼里似有了光，紧紧握了握萧琼的手，点头。外面的打斗声频率已经变慢，萧琼把秦忠送到和戴安雁约好的地点，再三嘱咐他别随意走动后，回去看己的情况。己的体术是她见过最灵活的，再加上片刻不停地训练，面对11，可能会吃力，但绝不至于输。可当萧琼到工厂那片空地时，正好看到己被刀刺中胸腹。“己！”

萧琼的火气，一下就上来了。杀手界的决斗有规矩。如果是同一派系的决斗，是绝对不允许有人用其他派系的武器，招式的。玩体术用弹簧刀？这个十一！！萧琼正要冲上去，却被己喊住。“这是我一个人的战斗！你不要插手！”

己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，吼出声时还啐了口血。“呵，挺漂亮的妞啊，你女朋友？”

十一眼神看到萧琼，嘴角又是一挑。“这是我们的对决，不要牵连其他人。”

“好啊，那就把你杀了，然后做了那个妞。”

“你打不过。”

己轻笑。就算他真的倒下，癸只需要一招，就能撂倒他。“你有点太自不量力。”

十一收了笑脸，“那就来试试吧。”

两人又冲向对方，在己出手的同时，十一竟然一个健步冲到了萧琼面前，弹簧刀蓄力。“不！”

己要追过去，但已经来不及了。萧琼正准备一脚将这个小人踹飞，身后突然有人抱住她，朝旁边扑倒过去。“你疯了！你不知道躲？”

听到熟悉的声音，萧琼愣住了。傅九煜？“你怎么在这……”本来以为这次他会东都就不会赶过来了。“如果我不在，你就要生生接他一刀？想死也不是现在！萧琼，我不会让你死！”

萧琼再傻也看得出来，傅九煜生气了。而且是因为怕她出事生气的。“傅九煜……”萧琼抿唇。很难想象傅九煜在真的担心她，萧琼有些震惊，还有点愧疚。“没受伤吧？”

傅九煜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偏激了。太早暴露只会让萧琼远离他。“抱歉，刚才的话当我没说，但希望萧小姐以后寻死之前跟我说一声，我帮你安排好后事。”

萧琼却突然笑起来：“九爷可真是个好演员。”

傅九煜虽然有些不甘心，但至少萧琼没信，挽回的及时。身后的十一没想到还会有其他人来这个地方。而刚才用了假动作的十一，已经被己拎了回去，一拳招呼在了地上。“我看不起你，十一。”

己说着，又是一拳。“看不起我？那赢不了我的你岂不是更会被人看不起？”

十一想要再用假动作站起来，可己根本没给他机会。“你放弃吧，从你不遵守决斗规则开始，你就已经输了。”

己一个过肩摔将人再次拍在地上，又将他拎起来，每一拳都打出了不同的力道。“你，你刚才，没用全力……”十一显然很震惊。“只是没适应过来你出老千罢了，你用弹簧刀对我造成的伤害，都不是致命伤，还有你打中我的两拳疼呢。”

见十一已经失去抵抗能力，身后的侦察局赶紧围上去抓人。而己因为其他人在场，没有多看萧琼，躺在地上喘着粗气。萧琼听到刚才己说的话，知道他无大碍，就没有多留。当然，她也没办法多留。某人虽然语气缓和了，但火气还在，此时正拽着她往工厂外走。“生气了？”

萧琼还没见过傅九煜这么生气，说话的时候语气都缓和了不少。傅九煜没说话，攥着她的手紧了紧。“我是来调查当年钻济工厂的事件，没想到会撞上……他们是外国人？为什么在这里？”

装傻可是萧琼的强项。可傅九煜依旧不说话。“傅九煜？你别生气了，我很惜命的，刚才我只是……”想直接把那个人渣撂倒。“只是什么？”

这回傅九煜搭话了，却没回头。“没反应过来，谁能想到他是假动作。”

“没反应过来？那可是国际上有排行的杀手，你知道你中了那一刀会怎么样吗？！”

“……我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