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男子接着说:“绍景兄,看来,你是有大谋略啊。怪不得那么多女子,都被你吊着还不肯离开。有空,教教兄弟。”
“那些女子不值一提,我也不知他们为何对我这穷书生感兴趣。放心,将来飞黄腾达,一定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。让你也在你们家老爷子面前长长脸。”
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崇拜。谭绍景却不在意的挥挥袖子,径直离开。赵丹阳怕暴脾气的六公主失控,赶快带她离开了诗会。离开时不忘嘱咐小玉给谭绍景送两个金元宝,名曰六公主太高兴,喝醉了提前回宫。这元宝是赏给谭绍景的。又出去两个金元宝,心疼死赵丹阳了。可是,赵丹阳看到六公主拿着翡翠茶杯盖,敲击茶杯碗的时候,更加心疼:“六皇姐,你生气归生气,可别磕着这套杯具了。”
“丹阳,你说为什么。我如此真心一片,没想到,他却如此糟践。”
“也许,他只是想在别人面前,吹吹牛。逞一时之快,随口乱说的。”
“你听见了吗?他在书院还组织赌博了。”
“他也是被生活逼得。不过,所谓君子正其衣冠。他的房间的确够乱,不像他说的一心读书之人,所能忍受的。”
六公主想起了谭绍景屋中的味道,顿时心中犯起嘀咕。虽然如此,六公主还只是对谭绍景心有芥蒂。想想谭绍景对自己的好,又觉得,可以给谭绍景一个机会。她不知道,那个白衣小哥哥就是赵丹阳特意安排的。赌徒嘛,是给钱,就帮谁办事。何况,那个公子,也属实嫉妒谭绍景过得比自己好。两天后,下面人来报,说公主府出事了。几个附近赌场的打手,堵着门,要见谭绍景。最后,谭绍景还把他们请进府里。可是,谭绍景却并没有向六公主禀报此事。六公主心里,本就有颗怀疑的种子。出了此事,六公主立刻带着赵丹阳去公主府了解情况。马车里,赵丹阳问六公主:“六皇姐,既然谭公子没有上报,你是如何知晓。”
“那里毕竟是公主府。我怎么会不留宫里老人在里面。毕竟,开府后,一切都得掌握在我手里。”
“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。六皇姐还没选驸马,就让谭绍景在府里开宴会,不合理法礼法。六皇姐就不怕父皇处置吗?”
“我母妃一辈子,只做了一件事,就是全心全意爱慕父皇。所以,我也想找个能全心全意爱慕的人。我相信,我母妃会帮我的。”
赵丹阳叹了一口气,这是大恋爱脑,养出了一个小恋爱脑。可惜了她们的一片痴心。还没到公主府,得知那几个人早已离去。凭赵丹阳对恋爱脑的了解,此时没有弄清之前,不能让谭绍景有机会解释。于是她让马车掉头去找那几人问问清楚。马车停在一个巷子口。侍卫们冲进去把人控制住了,没费多少劲儿,就撬开了这帮打手的嘴。不问不知道,一问吓一跳。原来谭母经常赌博。这次儿子进了公主府,她觉得有了依仗,更加肆无忌惮。三天赌输五百两。谭绍景替母亲还了钱,但是却有一个条件。“什么条件。”
赵丹阳见侍卫吞吞吐吐,着急得问。“谭公子给了二百两,说剩下的,等我们把他老娘处理了,再给。”
领头的打手说。“怎么处理?”
赵丹阳接着问。“就是,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山里,伪装成失足坠崖。然后换一批人打扮成农户,带着尸体找他要钱。”
赵丹阳偷偷看了一眼六公主。她也没想到,谭公子如此狠毒,自己的母亲都敢杀。她们救下谭母。谭母却死活不回公主府。“我儿好狠的心呀,我含辛茹苦这么多年,却换来这么个结局。既然这样,我也不能再帮你了。”
谭母痛心疾首的哭诉,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,对赵丹阳和六公主说:“两位公主,你们有所不知。我儿从小就心思深沉。我来京城,也是他撺掇的。京城虽大,可是我在这里,就像被困住一样。如今弑母的事,他都干得出来,我对他也没什么留恋了。请公主行行好,放我回边关吧。”
“谭母就这么走了,以后的生活怎么办。”
“我以前就知道,儿存了好多银钱。你们看,他不到片刻就拿出二百两。那些钱一定有存在老宅的。我找不到。但你们都比我有本事,定能找到。”
赵丹阳没有说话,只定定的看着六公主下决心。六公主如果去翻了谭绍景老宅,就算是彻底不相信谭绍景了。六公主问谭母:“谭公子现在管理公主府,也可能是情急动用公主府库。你为何肯定他背着你藏钱了。”
“公主,别傻了。你给他的那些值钱的玩意,也不止二百两。何况,他身边那么多姑娘,有的都和他来往好几年了。”
六公主想起月儿。突然想通,那些票据也许是真的。六公主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,被爱情欺骗了这么久,总想找个答案。“走,去搜谭公子老宅。”
很快,他们来到老宅。谭绍景还请了人守着这里。说是谭公子顾念旧情,昨日还回来过。侍卫们很快找出一个暗道。暗道里有少量金银,珠宝,还有珍贵的瓷器,玉器。似乎之前有很多,这些是特意留下,以备不时之需的。那么,搬走的那些,自然是藏在公主府了。搜到这里,六公主已然发现,自己所托非人。赵丹阳想到,系统预示,谭绍景在别院藏了大量兵器。谭绍景如此着急搬进公主府,不会也存了这个心思吧。果然,六公主带人在公主府搜到很多金银财宝的同时,还搜到一些兵器。如果不是她亲自搜查,被人参她一本蓄意谋反,也不为过。如今谭绍景因私藏兵器进了大牢,六公主来到大牢,要问清楚,谭绍景究竟有没有对自己动过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