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碰到这么厉害的空气墙,只好凝聚罡气再次攻上去。“轰!”
猛烈地爆炸冲刷着整个院子,然而,当许君欢从院子外爬进来的时候,里面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。“有这么厉害?”
许君欢手臂都有些颤抖。放在一旁的花灯传出杨燕焦急的声音,“欢哥,我感觉到梦境之力很强,没办法直接破开,你做不到的。”
“再试试!”
许君欢不信邪了,梦里还发挥不了武者辟邪的能力!喷出一口精血在刀上,许君欢再次扑上去,整个院子被猛烈地震撼着,一道身影铲着地板飞了出去。“夭寿,这么猛!”
许君欢从地上坐起来,摸摸头。“欢哥,我发现哥哥的生命开始流逝了!”
杨燕焦急地喊起来。什么?果然是邪祟嘛!许君欢再次进入喜堂,司仪挑衅地看了一眼他,大喊道:“一拜天地。”
杨敬脸色瞬间白了一分。“敬哥,顶住!”
许君欢运起全身的罡气,再次向礼堂劈过去。猛烈地爆炸将许君欢从地面吹向天空,屋顶瞬间破碎。不过等许君欢落地,礼堂的屋顶已经恢复如初。“欢哥!”
杨燕更加急切了,“快啊!”
“别急,我不会,让你哥有事的!”
许君欢咬着牙扶着门框站起来,鬼瞳全力凝聚,却没办法将礼堂的三个人吸过来。不是厉鬼,没有办法啊!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杨敬死去?“二拜高堂!”
司仪再叫,礼堂上两根红烛瞬间燃起大火,火焰中仿佛隐射出无数张凄惨的人脸。拖着沉重的脚步,许君欢正琢磨着,突然,他被旁边桌面的水光给吸引了。“侯爷”上面写着两个字,而写字的是一个面带微笑的幼儿,他正在母亲的怀里看着婚礼,而甘蔗大小的手却以不符合他年龄的动作写着字。“谁?”
“允”幼儿正努力地写着字,尽量把话缩短。原来是许允!许君欢连忙问道:“怎么破解?”
现在已经来不及问他们什么情况,许允也是这么想的,直接写下来一行字:“以规则,对规则。”
“规则?”
许君欢有点头绪了,因为邪祟杀人有自己的规律,据说只要符合规律就会处于必死的局,想破解可能就是许允说的,按照他的规律走。“夫妻——”司仪大声地拉起调,“对拜!”
杨敬和蒙着盖头的新娘即将跪拜,许君欢狠狠地一拍桌子,“他妈的,这桩婚事我不同意!”
果然,许君欢话音落下,所有人都看向了他。包括司仪和杨敬。司仪是一脸愤怒,而杨敬却松了一口气,再这么下去他就得死在这里。“这位客人,还请您不要捣乱!”
男主人满脸不爽地站起来,“再这样,老夫就得请您离开了。”
司仪跟着道:“三拜结束,新郎、新娘送……”“慢着,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!”
许君欢直接站在桌子上,免的被人拖走。男主人怔住,“你说什么?”
“哪里的痴傻汉坏我女儿名节!”
一个应该是新娘母亲的女人冲过来大叫道。许君欢直接一脚将她踹飞,“老大人,我和杨敬是真心的,还请老大人成全啊!”
“哈?”
男主人瞪大双眼,捂着心脏的位置“砰”一声倒下去。整个婚礼现场一片混乱。司仪更是震惊,“你们……”“呜呜呜……”新娘估计三观也当场破碎,坐地大哭。一个身穿得体衣服的宾客更是直接站起来,胡须乱飞,“有辱斯文,实在有辱斯文,老夫看不下去了,告辞!”
众宾客纷纷离开,全场剩下新郎、新娘的家属,连带司仪也在刚刚混乱的场景中离去。好吧,许君欢看着他们大眼瞪小眼,接下来该怎么办?对,逃婚!许君欢直接拖着杨敬的手冲出了院子,顺手带走花灯。“杨燕,能把你哥放出去?”
“可以。”
花灯光芒闪烁,杨敬来不及说一句话就不见了影子。再回头,院子已经不见了,唯有盖着红盖头的新娘站在混沌的迷雾中。“正月十八,黄道吉日,红轿抬起;着上红装,一尺一恨,亦匆匆裁……”新娘没有向许君欢过来,而是在原地哼起了曲儿。“唱的真好,小娘皮,那些孩子就是被你害死的吧!”
许君欢撸起袖管往她走过去,心里却对杨燕道,“有危险第一时间将我拖走哈!”
“好的欢哥!”
救走杨敬,杨燕也活泼了许多。新娘没有回应许君欢的话,而是摆起了姿势。深吸一口气,许君欢直接掀开了红盖头,一具骷髅头歪着脑袋,没有任何生气。“我去!”
许君欢直接将新娘打飞,诚然,刚刚他被吓了一跳。骷髅新娘直接倒地,然而在接触地面的一刻,居然激射出血线,像树根一样往上攀爬,直到将头颅全部覆盖。随后血丝两边生出血肉,血肉长出皮肤。不大一会,居然变出了一个美女来。“这个操作相当可以。”
许君欢踩着红盖头走过去,“喂,别装死了。”
然而,倒地的新娘没有任何动静,好像沉睡的公主一样,面色红润,不像死人。许君欢戳了戳她的脸,没有反应,真是一个死人?正要进一步动作,杨燕突然尖叫一声,“后面!”
“什么?”
许君欢扭过头却发现红盖头猛地朝他扑过来。“正月十八,黄道吉日,红轿抬起……”熟悉的音乐再次响起,当许君欢回过神来,他发现自己正站在礼堂上,旁边还是那个司仪。“新郎、新娘,入洞房!”
“卧槽,三拜九叩都不用了?”
许君欢想喊想说话,却一点力也用不上,仿佛被什么无形地束缚。等等,许君欢看向新娘的红盖头,他明白了,那个邪祟不是新娘,而是这张红盖头!完犊子,杨敬有自己帮,自己该找谁帮去?许君欢前所未有地陷入了绝望。身体牵着红色的绸带一步一步往里面走,乐曲越发欢快,唢呐愈加尖锐,只觉得浑身的力量被一点点抽走。要死了嘛?就在许君欢要认命的当头,一声凄厉的哭声盖住了所有的乐曲,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哭哭啼啼地跑进礼堂,指着许君欢喊道:“请看下一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