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渡眉峰拢起，“怎么这么没规矩？”

宁娇笑眯眯道：“你先招惹我的，还嫌我没规矩？”

她膝盖一弯，床冷不丁响起一声‘咯吱’。宁娇像是发现什么宝贝，松开他的手，用力地摇晃了起来。“咯吱，咯吱，咯吱，咯吱，咯吱。”

宋玉渡：......宁娇：“我摇一会，你再摇一会儿，轮流摇，省力一些。”

......为力求真实，他也极度不情愿地配合着她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。两人缩在被窝里，又离得近。宋玉渡不免有些口干舌燥，他尽量让自己的身子和宁娇保持着一些距离。不曾想宁娇这个没脸没皮的，言语间越发大胆起来了。“相公，哎哟，那里不行的啦~”“相公......快......快一点，对，就是那儿，快一点！”

宋玉渡对她的奔放感到不可思议，怔了好半响，他撑在她耳旁的手不自觉失了力，往下一滑。整个人重新贴回了她身上。宁娇被这突如其来地变故吓得噤了声，脑子里刚编排好的骚话是一句也说不出口了。宋玉渡很快地离开她的身子，眼梢之下闪过一抹浅浅的红。“手滑了，我休息下，你继续摇。”

宁娇脑中怠机，一时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。默了许久，她反应过来的时候，莫名笑出了声。“夫君，你好像不太行呀~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！吃了这么多丹药都还是这么快，真是扫兴极了！以后再也不也不想同你双休了！”

她笑得满脸得意，语气含着刻意的轻佻，“想不到我们堂堂刑部活阎罗，也会害羞呀，少见少见。”

宋玉渡抬起头来，眼底掠过一道阴影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忽然，宋玉渡身子往前一倾，几乎要碰到宁娇的鼻尖。宁娇面前一张俊脸骤然放大，那人眼角淡红的桃花痣近在咫尺。宁娇一怔，愣愣地张着嘴。在两人鼻尖只余一毫时，宋玉渡顿住，掀起眼皮看了看她震惊的神情，眼里闪过一丝狡黠。他唇角收着笑，声音平淡，却透着威胁意味。“说谁快呢？”

“我......我没说你。”

宁娇连连甩头，手不自觉地紧紧扣住宋玉渡的手臂。她在想，若宋玉渡真想对她做些什么，她有几成把握能撂倒他？宋玉渡吃痛，依旧面色不改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道：“你怕了？”

“我没怕。”

昏暗的视线下，两人说话的声音都极小，呼吸声彼此交错，惹出了身薄薄的汗。见宁娇是真紧张了，宋玉渡不再继续逗她，而是抬手掐了掐她的脸颊。“想不到也有你怕的时候。”

他淡淡说着，眼眸中泛着自己都未曾觉察的笑意。宁娇感受到他的嘲笑，脸颊一热，捏紧小拳直击他的腹部。毫不留情！“你......”宋玉渡吃痛嘶了一声，抓住她乱动的小手。随后提高了音量，生怕藏在屋顶的人听不见他的声音。“夫人莫要生气，待为夫练好新的丹药，必让你快活似神仙。”

楼顶偷听的人听得津津有味，见他们结束得这么快，纷纷觉得没意思，四散而去了。夜深。两人背对背躺着，宁娇对着墙，宋玉渡对着窗。宋玉渡起身，站在床边，吹了声哨，唤来信鸽，只匆匆写下几笔，便送走了信鸽。“宁娇。”

他轻唤一声。对着宁娇抬起的眼睛，他淡淡道：“其实没有黄金万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