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静一直闹到了御书房。武帝正在愁国库空虚,想如何填充国库的时候,就听见李大总管前来回禀这件事。武帝头疼,重重地拍了拍桌子:“他又丢什么了?!”
李大总管低下头:“据说是,四皇子府的牌匾丢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武帝猛地回过神,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大总管,面色深沉。李大总管又重复了一遍,在明确感受到帝王的怒火时,很自觉的跪伏于地,重复了一遍武帝的另一个巴掌要落在桌子上时,御书房内所有伺候的宫人都下意识地跪倒在地,瑟瑟发抖。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吵到了帝王。“身为皇子,府上的牌匾都能丢,奇耻大辱!即刻让他自己派人去查,查不到,他这个皇子干脆也别当了!”
李大总管连忙领命:“老奴遵旨!”
圣意下达到李成辅府上的时候,李成辅整个人都是懵了。牌匾丢的莫名其妙,又没有人听到动静,他要从哪里去找?对,牌匾是木头做的,他最该寻的地方便是木材铺!于是,他叫来府上总管,去遍查京城所有的木材铺。与此同时,苏筱妍坐在空间里,吃着小笼包、喝着奶茶,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,心底还不忘道一句:活该!“夫人看得可开心?”
苏筱妍点点头:“巴适得很!”
李成煜疑惑:“巴适得很?”
“哦,就是舒坦的意思!”
“我们该回去了,苏子李饭铺还要打点了。”
苏筱妍一口吸干净奶茶里的芋圆,走出了空间。外面,一切照常,并未受到任何影响,苏子李饭铺依旧有源源不断的客人来用膳。若说唯一的不同,便是,楚陈逸今天没有来。“怎么?今天许久不见我,李夫人便心不在焉了?”
想到谁,谁就来!苏筱妍回过神,就见楚陈逸依旧水墨便装,风轻云淡地坐在他从前经常坐的位置上,要了一份油酥烧饼和苏皮馄饨。“楚公子还真是锲而不舍呢!只可惜,你今天要失望了。”
苏筱妍笑了笑。“怎么讲?”
“今日夫君不在店里,楚公子怕是要空跑一趟了。”
“非也。”
楚陈逸摇摇头,“我今天,恰恰是来找你的。”
苏筱妍眉头一紧:找我?楚陈逸点点头:“之前,寒州的美食大赛传进了京城,来年开春,京城簪花世家品茶大会,特意为你留了一个名额。”
苏筱妍想破脑袋想了许久:“秦瀚干的?”
可是他不是已经被禁足了吗?要如何安排?楚陈逸点点头:“秦瀚早在美食大赛开始前,就安排了,所以才会有人在美食大赛上格外关注你。”
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。“楚公子,这事想都不用想,我肯定是不能去的。”
苏筱妍毫不犹豫地说道。“为何?”
“圣上口谕,以后,我和夫君只能在寒州做老百姓,且不得踏出寒州一步。”
楚陈逸深邃一笑:“那如果,圣上同意了呢?”
苏筱妍不可置信:怎么可能?“没关系,现在时间还早,待明年开春,百花节前一个月的时候,你再给我答复便可,只要你去,我即刻给你办手续。”
楚陈逸撂下了早膳钱,便起身离开了。苏筱妍望着他的背影,沉默了许久。傍晚收摊回家后,苏筱妍一直在想这件事,她弄不明白,整件事的起因到底是什么。来年百花节的簪花世家的品茶大会,并没有这么简单。那里邀请的皆是有名气的茶点师或是手机精湛的师傅,为何要不远千里来寒州请自己参加?秦瀚?他真的有这个权限来安排人?苏筱妍百思不得其解,但她心底,忽然有种莫名的不安。“想什么呢?这么入神?”
直到李成煜回来的动静,才剪断了她的沉思:“回来了?我去烧热水。”
才想走,便被李成煜抓住了手腕:“妍儿,你到底怎么了?方才我看你脸色不大好。”
苏筱妍摇摇头:“我没事,只是想到了别的事情,便一时走神了。”
“楚刺史跟你说什么了?”
李成煜试探地问道。苏筱妍回过神,认真地看着李成煜:“我该去吗?”
李成煜疑惑:“你说什么?”
苏筱妍将今日楚刺史跟她说的话,简单地跟李成煜说了一遍。李成煜心下一沉,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。“关键是,皇上居然还答应了?若说这仅是秦瀚传来的消息,我会认为这是无稽之谈,但是楚刺史这么说......”苏筱妍顿了顿,“对啊!楚刺史我也不了解的。”
“楚刺史既然是皇上安插在寒州的钉子,应该不会用这种事开玩笑。”
苏筱妍一把搂住李成煜:“这若是放在以前,我会毫不犹豫地去,可是现在,我这种身份,贸然去了,怕是有不好的影响。”
李成煜也顺势搂住苏筱妍腰:“容我再想想。”
“阿煜......”苏筱妍低低地唤了一声。“嗯?”
“假如,我是说假如,我去参加品茶大会的话,你会陪着我吗?”
李成煜摸着她的发丝:“无论你在哪儿,我都会在你身边。”
苏筱妍摇摇头:“可是,你还有自己的事要做。”
“我的妍儿就是想太多了,船到桥头自然直,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。”
苏筱妍一头扎进李成煜怀里:“等哪天有时间,我们一起去拜见蒋老先生吧?蒋老先生见多识广,或许,可以教教我,该如何更好地站在你身边。”
李成煜微微一愣,遂,将苏筱妍抱得更紧:“委屈你了。”
苏筱妍摇摇头:“不委屈。”
烛火哧哧地燃烧着,氤氲出明亮的光圈,将二人笼罩其中......半个时辰后,暗语传来消息,说吴老将军那边还是没有动静。“这个吴老将军,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
苏筱妍正坐在一边缝书袋。“既然这样,那我们就再添一把火。”
李成煜想了想说道。吴老将军迟迟没动静,无非就是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