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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三章 不配为人父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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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子晏说的对,我和灼言都不配为人父母。天下没有灼言那么狠心的父亲,我想也没有我这么懦弱无能的母亲。可如今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,我希望,九月要怪就怪我一人好了。毕竟是我不负责任的将他带到这个世界,也是因为我他的命运才会如此多舛。子晏不愿帮忙,是我没有料想过的事情,可仔细想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我凭什么要求子晏帮我带孩子,我凭什么将自己最大的责任推给子晏。子晏也不过是一个被父亲遗弃的孩子,我怎么可以让子晏帮我肩抗这一切。自从那次过后,子晏便对我避而不见,而稳当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,也是见不到人影。本想和稳当提前告别一下,好让她有一点心里准备,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,或许稳当已经习惯我们不在的日子。于是我就去了一趟师姐那里,询问了一些连心石带回来后的效果。师姐说自从雪寒冰他们带回连心石之后,无尘子的确来过一次,可是都被连心石感应出来,她们提早做好了准备,所以无尘子连雪山都没有进来。所以雪山弟子就日夜守候着连心石。雪山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弟子死亡的事件。这么说连心石还是有些作用了,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。之前临走之前让我了却雪山弟子安危的这件心事。并未告诉师姐我的身世,只是像师姐诉说我将要离开雪山一些时日,让她不要担心我。其实我一直都相信时间可以淡化世间一切事物。或许在不久的将来,他们所有人都会忘记我曾经来过这里,甚至会忘记我的姓名和样子。“师妹有心事?”

师姐还是看出我的不安。“没有,再次将雪山的重任全部压在师姐的肩头,心里有些过意不去。”

“师妹哪里话,能帮师父分忧解难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,倒是师妹,以前的那些私人恩怨你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,如今你已是雪山弟子,他们断然不敢来雪山找师妹麻烦,师妹大可以安心住着就好。”

“师姐的好意我心领了,只是有些事情必须要我亲自解决,师姐不必担心我,我有分寸的。”

“好吧,既然师妹心意已决,我就不在多做挽留,只是师妹一人在外千万不要逞强,累了就直接回来,师姐永远都在这雪山等你。”

“嗯。”

为何总是在临走之前,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的不舍。“师父,不好了,好像有人触动了连心石。”

一个女弟子突然就闯进来。“可有看清楚是何人?”

“那人动作实在太快,我们没有看清,不过大师姐已经追过去。”

“从今天起多派些弟子看守连心石,务必保证连心石安然无恙。”

“是师父。”

“下去吧。”

“师姐,能触碰到连心石的人,恐怕不是北宗弟子。”

“师妹的意思是有可能是我雪山的人。”

我对着她点点头,连心石可以感应北宗弟子的存在,不等北宗弟子靠近,他就会有反应,能触碰到连心石而又不让连心石有反应的就一定不是北宗弟子。“怕是无尘子在雪山的内应。”

“我即可就派人调查我门中弟子,一定不能让这个叛徒在我雪山为所欲为。”

“师姐,万万不可,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只会让我们弟子人心惶惶,到时他们就更会趁虚而入。”

“那师妹打算怎么办?”

“师姐可以嘱咐文紫暗中调查,从今日起,派去看守连心石的人都要是师姐你信得过的人。”

“好,就依师妹所言。”

我这师姐虽然看起来不善言谈,总是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,可接触下来,却发现她竟是一个如此宅心仁厚,处处都主张躲避和忍让的一个女子。我自认为自己够与世无争了,没想到她比我还淡泊一切,想必娘亲也是看中她的善良才把雪山交给她的。我想娘亲把雪山交给她,不强求她把雪山发扬光大,只求她能带领雪山,平平安安的延续下去。只希望我走后雪山不要在发生什么事情。届时我会交代花熊,随时让它帮助师姐看管雪山的一切。离开师姐那里,就独自一人来到雪山池的入口,却发现子晏早已等候多时。“子晏。”

我疑惑的开口,子晏为什么会等候在这里。“走吧,九月应该等着急了。”

子晏淡淡的开口着。只是现在在子晏的脸上我再也找不到那天真无邪的笑容了。自从从圣教回来,我总是在子晏的脸上看到一种淡淡的忧伤,我不知道子晏一个小孩子,他的忧伤从何而来?我朝着子晏点点头。子晏向来不会拒绝我的要求,当然这一次也不意外。“你们怎么来了,白云观的事情解决了?”

一走进雪山池里面,就迎上了花熊的喋喋不休。白云观,这才想起,我还要解决白云观的事情,上次虽然遇见了大师兄,可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。但现在解不解决白云观的事情,都已经变得无关紧要,反正我都是要彻底离开的人,有何必再去招惹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。我既然鬼使神差的对着花熊点点头。或许是怕它担心,或许是想让它安心,反正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。“解决了就好,没想到白云弟子这次这么好说话。”

“我们进入了荆棘塔,见到了我大师兄,我大师兄说他从未怪过我,其他的白云弟子也只是不许我在靠近白云观,并没有过多的为难我。”

从未想过面对花熊,我竟然可以将谎言说的滴水不漏。“不靠近就不靠近,只要他们原谅你就行。”

花熊居然没有一丝怀疑的就相信了,可能是因为我平安从白云观回来了,它才会这么信任我说的话。“嗯。”

现在我能说着什么,总不能自己说的慌自己拆穿吧。“九月呢?”

子晏开口问到。“还在冰室里,不出五日他就会清醒,过不了多久,他就可以破壳而出,到时候就可以和正常小孩一样,在地上玩耍了。”

“五日。”

我没想到会这么快,不由得大吃一惊。花熊坚定的点点头“这就是雪山池的威力,也就是雪山为什么被天界遗弃还可以屹立不倒的原因。”

“我进去看看九月。”

还有五日九月就会清醒,我听可以听他叫我叫“娘亲”了。也许我故意拖延两天,还能等到九月醒过来的那一天。“稳当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前来?”

“她这几日忙着练功,连我和姐姐都见不到她的人影。”

“有些事不是勤奋就会有结果的,这些事你们没告诉她嘛?”

原来花熊也知道。来到冰室,看到九月一人静静的躺在那里,不过脸色比我带他进来之时红润不少。“九月,你一定要快些醒来,娘亲等你。”

抚摸上九月外面那圆圆的东西,我暗暗下定决心,一定会等到九月醒来。手底下的东西突然动了一下。九月感应到我了嘛?我的孩子,他已经对我有了反应。这种母子之间特殊的心灵感应,让我感叹生命的奇迹。“九月,你能听到娘亲对你的承诺是不是。”

我看着依旧紧闭双眼的九月欣喜若狂的开口着。“别碰他。”

花熊的声音突然扬起。我立即收回了抚摸九月的手。“这几日正是他破关的重要时刻,千万不能在此刻破坏他的心智。”

我后怕的点点头,刚才差点就兴奋要把他拿起来放在怀中,还好花熊来得及时。“他已经能感受得到你的存在,这几日,你远远的看着就好,不到他醒来的那一刻,你不要在进到这里。”

花熊再次交代着。“好。”

我郑重的点点头。可不能因为我破坏了九月醒来的最佳时机。“告诉九月了嘛?”

走出雪山池,子晏才对我开口着。我摇摇头“花熊说这几日是九月醒来最关键的时刻,我怕现在告诉他我要离开,会打乱他的心智。”

“所以你会等到他醒来?”

我点点头。“灼言肯嘛?”

我竟鬼使神差的点点头。“他伤的那么严重,一时半刻好不了的,我还有些时日。”

“原来是因为灼言的伤,不过这样也好。”

我认同着子晏的话“真想见见那个能伤灼言的人,若不是他,想必我和九月最后相处的时日都没有。”

子晏听完嘴唇轻启一番,却终是没有开口。“子晏,你怎么了?”

这几日子晏总是给我一种心事重重的模样。“我没事,姐姐我们回去吧,你都要离开了,是时候告诉稳当一切了。”

“嗯,以后稳当他们几人就拜托你了。”

“我会好好照顾他们几人,就像姐姐你曾经照顾我们几人一样。”

“站住。”

雪寒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一个黑色的人影“咻”的一声就从我们的身边经过。“可恶。”

随即雪寒冰手握一把剑,气冲冲的停留在我们身边。应该是雪寒冰知道追不上那人,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。虽然雪寒冰没有追上那人,我却看到雪寒冰手握的剑上,竟还滴着血,想必那人是中了雪寒冰一剑。“那可是打算偷盗连心石的人?”

雪寒冰点点头。“竟然让他给溜走了。”

“来日方长,只要他还在雪山我们就一定可以找到,何况他还中了你一剑,想必这几日他都不会在张狂了。”

“嗯,你们何时回来的?去见过师父了嘛?”

可能是雪寒冰见我交给她的连心石起了作用,所以,她现在对我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了不少。“嗯,见过了。”

我也轻声的回应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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