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顿了,爷爷说了,让覃飞主厨,我给打下手。”
“您回去歇着就行,我接爷爷过来,你们聊天,我和覃飞买东西做饭。”
这也打了覃飞个措手不及。做饭,对于他来说倒是不成问题,关键是家里还是有些乱的,他就有些犹豫,“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。”
卓小萱笑道,“咱俩一趟超市就什么都搞定了。”
覃飞一想也是,连卓晨光都不嫌弃,他还矫情个什么劲,“那就这样。”
卓小萱对着覃飞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,再跟覃若海和刘玉玲摆了摆手,才再次启动车子,扬长而去。刘玉玲看着车子越来越小的影子,有些担心地看着覃飞,“小飞啊,小萱这姑娘,妈是真喜欢,可妈也不知道你们俩合不合适。”
刘玉玲虽然觉得覃飞现在是越来越有能力了,可在家庭背景这,还是心虚。并且,她还有别的惦记的,“再者说,还有小雅,你可不能做出让人戳脊梁骨的事。”
覃飞苦笑了一声,“妈,您想多了,小萱是我师父的孙女,小雅姐是在医院给了咱们最多照顾的人,至于别的,我现在没时间想,过几天您就知道我有多忙了。”
覃飞想着,也得把自己开店的事跟父母渗透一下了。覃若海拉了刘玉玲的胳膊,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你也别管那么多了,顺其自然。”
一家三口说着话,就上了楼。覃若海两口子事第一次来这房子,也是第一次住上这城市里的楼房,自然是方方面面都满意的。房子不算小,一家三口边看边归置东西,一晃就是一个小时。覃飞刚扶着覃若海坐到沙发上,门铃就响了。覃飞跑过去打开门,发现不但卓晨光来了,聂飞龙也来了。聂飞龙先是大笑了两声,才开口道,“今天是你们的家宴,你们不会不欢迎我这个外人吧。”
覃飞边往屋子里让人边说道,“怎么会,您和师父亲如兄弟,自然也是我的家人。”
覃飞这话说的漂亮,即让聂飞龙高兴,又把卓晨光妥妥地排到了聂飞龙的前面。一屋子人都笑了。卓小萱冲着覃飞做了个鬼脸。卓晨光和聂飞龙来,覃若海和刘玉玲肯定是要迎到门口的。只是覃若海和刘玉玲都不是能说会道的主,还有些拘谨,只能在门口站着尬笑,“卓老,聂老。”
卓晨光先对着覃若海伸出了手,“覃飞的父亲吧?我是卓晨光,看着比你大上几岁,你叫我一声老哥。”
覃若海有些激动,就两只手都握了过来,卓晨光便也双手合在一起,跟人握了握。卓晨光跟覃若海打完招呼,再看向刘玉玲的时候,就愣了一下子。刘玉玲在电视上见过几回卓晨光,可见真人还是第一次,也是一愣。还是卓晨光先开口道,“你……是刘家村那个在轿子里摔了个跟头的新嫁娘?”
刘玉玲点了点头,抬手指着卓晨光,“你是满世界寻宝的卓二哥?你成功了,而且能天天上电视。”
卓晨光高兴地拍了覃飞的肩膀一下,“我就说跟你是天生的缘分,我二十多年前就认识你母亲了。”
“你们到沙发那聊呗。”
卓小萱手脚麻利,已经到覃飞的厨房里,尽自己最大努力,找了一包茶沏了端出来了。“覃飞原本担心父母跟卓老没话说,没想到还有这么个茬,就惊讶道,“师父,您去过刘家村?还赶上我母亲出嫁?”
卓晨光有些感概,“你说现在,人们都把我当专家,可年轻时候,我是没少吃过苦的,不说全国吧,这渝城方圆千里的地方我都走过,就是为了多见古物,多磨练自己的眼力。”
“说来也巧,我去刘家村的时候,正赶上你母亲出嫁,那抬轿子的里头有个人的一只眼睛是瞎的,踩了石头,把你母亲从轿子里掂出来了。”
“我当时也是个愣头青,没先去想着扶人,一眼叨着从你母亲怀里摔出来的红匣子上了,扯过来研究了半天。”
“要是后来不自报家门,又解释了半天,你母亲当时肯定把我当坏人了。”
聂飞龙先是“哈哈”大笑。覃若海有点不好意思,他娶刘玉玲的时候,唯一能拿得出手来说的,就是用轿子去抬的。可当时为了少花工钱,确实找了个眼睛有残疾的。卓晨光就伸手拍了拍覃若海,“老弟,要不是有那么个抬轿子的,我和小飞母亲就不会认识,说不定也就没这么容易碰上小飞了。”
几个人笑作一团,又继续说那些事。卓小萱就拉了把覃飞,“咱俩走吧。”
覃飞再看了眼聊得开心的四个人,点了点头,跟在卓小萱身后出了门。卓晨光和母亲说的那些事,距离覃飞有些遥远,他除了觉得不可思议之外,倒是没什么其他感想。只是,红匣子再次被提到,就等于再次提醒了覃飞,那红匣子对母亲的重要性。覃飞拿出电话,并没有看到覃三贵的回信。他想了想,再打过去一串文字:明天上午九点,我去公安局撤销对覃富帅的起诉,你拿红匣子来。覃飞也是想明白了,覃富帅这次的事,牵扯了自家,覃三贵是迟早还要找覃若海的。只要覃三贵肯放下身段求人,覃若海没有不心软的。到最后,还是一个结果,不如让覃三贵痛快地把母亲唯一的嫁妆拿回来。覃飞发完微信,就和卓小萱去了离家里最近的超市。自然也就不知道家里剩下的那一番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