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说的是没错,渝城出了东郊的一大片都是蝴蝶兰的地界,本就不该有过路人。可这种说话的态度,也是过分了。不过覃飞此次是来解决问题的,可不是来结怨的,他便开口道:“我知道这是蝴蝶兰的地界,今天我正是来找蝴蝶兰家主的,还请帮着通报一声。”
那环胸拦在门口的人“哈哈”大笑,只是还不等他说话,后面就响起了一道声音:“李子,你在这瞎喊什么呢,吓了我一跳。”
那人回头一看,忙点头哈腰笑道:“成哥,这一大早晨有个小兔崽子说要见咱们家主,我正要告诉他先撒泡尿照照自己,没想到惊动了您啊。”
成哥扫了覃飞一眼,对着李子拧了拧眉头:“直接把人打发走了就是了,你这人就是嘴巴不干不净的。”
说完,成哥转身就往里走。虽然这人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善茬,但是覃飞看出来他是个管事的,至少说的话听上去比李子要通情达理。他便喊了人一声:“成哥,留步。”
成哥转过头来,看了看覃飞,李子冷笑了一声:“成哥,也是你叫的?”
覃飞没有理会李子,而是冲着成哥走近了两步:“成哥,我今天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蝴蝶兰的家主,还请您帮忙往里通知一声。”
覃飞想了想,聂飞龙让他以龙虎堂的名义还画,他便将玉牌陶出来:“我是龙虎堂的小七,还请成哥行个方便。”
成哥原本已经准备扭头往里走了,听见覃飞这么说,又转回身来,上上下下打量了覃飞几眼,最后冷笑了一声:“听说龙虎堂七爷是吃了软饭才上的位,可看的你样子,也没有吃软饭的本钱啊,现在的女孩子不是都喜欢白面小生吗?怎么,你这款的,也开始抢手了?”
覃飞没想到成哥会说出这样一番没头没脑的话。就是覃飞这么一犹豫的时间,李子又不怀好意地笑着凑上来:“你这孙子可真是会装,只可惜啊,道上已经传遍了,你是利用色相迷惑了卓家的大小姐,才使得卓晨光拼尽全力也要带着你这个素人入了上层社会的圈子。”
“你丫不会觉得龙虎堂是看上你这块饼了吧?还不是看在卓老地面子上,才让你入了龙虎堂?”
“如此说来,倒让让我对龙虎堂产生了质疑了,收人这么随便,还要讲人情,它能是个什么像样地组织?”
“依我看呀,都是炒作出来地罢了,现在真是世风日下啊。”
李子边说还边挤眉弄眼,讥讽就顺着他干瘦而褶皱横生地眼周溢了出来。覃飞被气笑了:“我是先和卓老有的师徒情谊,也是先认识的龙虎堂的人,卓家的大小姐是后回来的,真不知道你们编故事的都这么不讲逻辑吗?”
李子笑得更厉害了,他双手环胸,居高临下道:“呵,听你得意思是自己凭真本事进的龙虎堂呗?还一进去就成了七爷?!”
跟这种人,覃飞还真是觉得无话可说。就是在这个时候,成哥开口了:“倒是也有人说你眼力非凡,只可惜我没见过,你要是想让我信了,今天就在这赌上一场,你意下如何?”
覃飞只身来蝴蝶兰,不可能不做功课。蝴蝶兰的三派,江湖派,守旧派和近身派。江湖派是负责护主周全安危,打外围的,派系下面有生意链条,做的正是古董生意。按理说,覃飞犯不上跟人赌这一把。可现在,他已经报了龙虎堂的名号,那就意味着,自己今天必须见着蝴蝶兰的家主,否则就是给龙虎堂脸上抹黑。想到这,覃飞应道:“怎么比?”
成哥没说话,只摆了摆手,后面有人抬上来三块石头。他才开口道:“你如果真的是眼力非凡,就三分钟内,从这三块原石中,选择一个开石,如果开对了,便算作你赢,我也暂且认为你是凭真本事入的龙虎堂,如果开错了,就哪来的滚回哪去,怎么样,敢吗?”
赌石,原本很大成分就是凭借运气的,很可能开几十块石头,里面一块玉石都没有,这种赌法自然不公平,覃飞难免心里不痛快。覃飞这么一犹豫,成哥自然以为覃飞是被难住了:“如果你开对了,那里面的东西就当作个彩头送你,怎么样?”
李子在旁边讥笑道:“没关系,穷小子,就算是开不对,爷爷也可以把这三块石头送你压兜,不能让你白跑一趟就是。”
“人啊,宁可站着死,也不能跪着生啊,你可别一听人要见你真本事就吓跑了。”
这外围不可能就成哥和李子两个人,这会早就围了一堆的人,听见李子这么说:“哗”的一声就笑了,也跟着起哄:“哥们,别怂。”
“小子,你不是吹牛逼自己凭真本事进的龙虎堂吗?怎么,这是承认自己拽着人家裙子上去的了?”
“你这个样的,都能抱的美人归,那我也能啊,卓家大小姐是个男的就行吗?”
这最后一句话可是彻底激怒了覃飞。这件事和人家卓小萱毫无关系,却被一堆恶心男人说这么龌龊。覃飞眯了眯眼睛:“你们随便搬来三块石头让我赌,明显就是外行人,我现在倒是要重新审视蝴蝶兰的选人标准了。”
“嘴上没有把门的不说,专业素养也低,李子刚才说的对,还真是世风日下。”
这种事情,上升到要谈及整个组织,人都是不敢轻视了的。成哥瞪了刚才说话的几个人一眼,再冷着脸看覃飞:“这些石头都是我亲自从外面搬回来的,要说个个里面有物,那是瞎话,可肯定有成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要去蝴蝶兰的原石收藏室自己挑?”
覃飞说的话有道理,随便用几块石头糊弄,确实显得外行,这是一则。另外一则,成哥根本不相信覃飞有这个本事和运气,就能一开即中。事实上,在一起的原石越多,短时间内选出来的可能性反而越小。